夜靖誠坐在辦公室裏,秘書通報過後,雷震天姿態輕曼的走進來。
“夜先生召喚,雷某來了。”
“雷總不是為了招標會出現在這裏的嗎?”
夜靖誠忽視雷震天不敬的態度,清冽的黑眸盯著雷震天,雷震天散漫得靠坐在對麵的椅子上。
“雷某為了得到夜氏的標來過不下十次,不知道這次結果會怎樣?”
“那就看雷總的意思了。”夜靖誠十指虛握,坐得紋絲不動,全盤接受雷震天探究的目光。
雷震天摸著嘴角,心裏麵盤桓的是剛才跟菲比的對話。他忽然低低一笑,坐那裏理了理衣襟,“夜先生的盛情雷某隻能心領了,要是夜總對雷某的其他東西感興趣,雷某定會雙手奉上且倍感榮幸。隻是這回這個,是我雷某的家傳寶貝,祖宗的東西可不能拿來賣,希望夜先生體諒,至於今天的競標,那也隻能各憑本事了。”
說完雷震天站起身,扣好西裝扣子,向夜靖誠點頭示意後轉身離去,態度果決。
看著他消失在門後,夜靖誠一雙濃眉深深皺起。
無意外的,雷霆建業並未中標,雷震天很不爽。
夜靖誠更不爽,晚上看見白玉的手腕上流動的翠綠,雄性的領地意識就開始折磨他。耳鬢廝磨間,充滿怨氣的眼神就會飄過去,神經寬廣的菲比都察覺了,動動手腕,“怎麼了,這麼在意?”
“在意死了,你是我的,身上每一個地方都該屬於我,結果……手上卻帶著這個東西,不是挖我心麼?”
夜靖誠想起宴會那晚看到的場景,更是氣血翻湧,咬牙切齒吐出後半句。
菲比不知他心中所思所想,乍聽之下,隻覺的他語氣怨懟,麵麻麻的,頭皮也麻麻的。暗自狂呼,大叔,你多大了,要不要這麼幼稚!她不知道,男人不管年紀怎麼更迭,吃醋時候的心永遠比針尖還小的。
清清喉嚨,她托住在肩窩上的腦袋,“明天去醫院看看……哎呀,你咬我、幹嘛!”
“不是說了這件事交給我嗎?”
“你打算怎麼解決?雷震天故意的,他知道兩千萬對你來說不是問題,一億五千萬不是小數目,故意誇大鐲子的價值就是讓你難辦。”
“你放心,我要對付他自然有法子。雷震天,我還不放在眼裏。”
敢對我的女人動心思,還敢把這種拎不清的東西往我女人身上帶,簡直挑戰男人的權威!夜靖誠周身散發陰冷的氣息,菲比忍不住扭過頭去,貓兒眼探究得盯著冷峻的臉龐猛瞧。
“怎麼了?”夜靖誠斂去氣場,捧著對方的臉啄了一下櫻唇,菲比搖搖頭,他又壓下去在對方口腔裏擄攫一番,待兩人氣息不穩,才抱著對方歎息,憂心忡忡,“你以後避著他點,雷震天這人性子邪,我怕他使陰險的招數占你便宜,你別仗著自己有點拳腳功夫無所忌憚,答應我好嗎?”
菲比乖巧得點頭,這會兒突然想,如果夜靖誠知道上次兩人冷戰是為了什麼,以他慣愛吃醋的性子不知該怎麼發作呢?
夜靖誠親見她和雷震天滾過一處,老陳醋喝過好幾壇,酸勁之下鬼使神差問了一句,“你沒被他占過便宜吧?”
懷裏的人身子僵住了,好一會兒沒動靜,夜靖誠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盯住那對貓兒眼,“怎麼了?你……”
難道她記得宴會那晚發生的事?不應該啊,她都不記得跟我做過什麼,怎麼能記得跟雷震天的事?夜靖誠嘴巴動了動,想問又不敢問,糾結得太陽穴一炸一炸的。
菲比在想要不要跟夜靖誠坦白那次夜不歸宿發生了什麼,又擔心夜靖誠知道了會怎麼想。會相信她嗎?如果不相信,他會不會從此遠了她?遠了她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傷心了?
兩人想的不是一件事,性質卻差不多,結果就變成各懷鬼胎了。
“你……”
“我……”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禁聲,都在等對方先開口,打破這個僵局。
深吸一口氣,菲比打定主意,如果真的因為這個,夜靖誠能疏遠她,在她來說也是好事吧?她黯然垂眸,“有一件事,我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