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比拱拱肩膀,“先說好,我不要回來住,要是你們走不了,我一個人搬回去。”
夜靖誠使勁收縮胳膊,把人緊箍在懷裏,下巴擱在她肩上。菲比被箍得喘不過起來,掙紮,“噯噯...”
夜靖誠叼住她的耳垂微微使力一咬,菲比哎呀一聲歪頭,“疼!”其實是癢多一點,後脖頸爬起一片雞皮疙瘩。
夜靖誠鬆開牙齒,用嘴唇叼著含了一會兒,對著她的耳洞低語,“不準你離開我!”
菲比一聽他這霸道的口氣,條件發射得想反抗,挑眉問道,“為什麼?”
“難道你想離開我?”
菲比不做聲,她什麼都沒想,隻想保持現狀。對未來她沒有更多的想法,因為沒有時間。
“你想離開我?”對她的沉默很是不甘,夜靖誠晃動兩人身體再問一遍。
“...沒。”
“別離開我,過去你不曾得到過的,今後我都給你補上。我比你年長很多,我可以是你的愛人,也是你的親人。我會愛你,也會疼愛你。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想代替我的父母?”
“我不能代替你父母,我代替他們愛你,該他們做的事由我來做,你生命中缺失的那段時光我都一點一滴給你補上,你隻管敞開心扉接納我就可以了,好嗎?”
菲比眉心抖動,喉嚨梗得呼吸不暢,最終還是忍住了。她低著頭在夜靖誠懷裏轉身,然後把頭埋在對方寬厚的胸膛裏。呼吸間是經過時間沉澱過的成熟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令她眷戀的味道。
兩人在初夏房間裏擁吻,磨蹭了一會兒,雖舍不得,但也知道呆久了,樓下該找人了,於是整理儀容下樓去了。
初夏剛把夏令營的經曆又講了一遍,看見菲比下樓,趕緊過來拖住她的胳膊。那種親密膩人的樣子,看在夜靖誠眼裏,怎麼看怎麼紮眼,後悔剛才怎麼沒跟菲比講這件事。
“晚飯還早,我們下盤棋怎麼樣?”剛瘋了一個月,立刻收心是不可能的,下棋靜心,倒是很好的途徑。
菲比拉著初夏的手想往客廳走去,初夏坉在原地,“等一下,我今天要送你一樣特別的禮物。”
其他人的禮物都已經分發完畢,就一些紀念品什麼的。回來的路上,菲比也已經領了她那一份了,想不到還有一份,“禮物?什麼禮物?”
“先不告訴你,這個禮物我要現場準備,你先去客廳,不準偷看。”初夏把菲比推進客廳。
“什麼禮物啊?”菲比在客廳門口探頭探腦。
“噯,說了不準偷看,進去。”初夏把菲比的頭塞進客廳,特意把門帶上了。
“什麼禮物這麼神秘?這樣太勾人了!”菲比圍著門轉悠,幾次想扒開門縫偷看。
夜靖誠實在看不下去,過來提人,“你就安分點,坐在那邊等,我們都等著呢。”
“因為是給我的禮物啊,我肯定得好奇。”
“誰說孩子不如親生?看小智那樣子,誰親誰疏不言自明呀。我們這些真正的親人沒法兒比呢,禮物統一發放,都沒有特別的。恩賢,你這個親奶奶也沒得好,一樣的珍珠手釧。”夜槿心對禮物的嫌棄不加掩飾,還帶挑撥離間。
有些事不說出來還能自我糊弄,一說出來各種味道就品出來了,郝恩嫻當下就變臉,抿著唇坐在一邊,眼神都冷了。
夜靖誠看出她的不快,不能發作自家姑姑,就替兒子辯解一番,“小智是個孩子,誰親誰疏心裏自然有譜。他失去記憶,這麼些年,菲比照顧他,他對菲比的依賴等同母親。如果因為他現在認祖歸宗了,就能把養育多年的人撇在一邊,我倒要擔心他的品性了。他能感念菲比的恩情,為她單獨準備一份禮物,這代表他是個不忘本的孩子,我覺得很欣慰。”
“的確值得欣慰。”夜宗明點頭附和,郝恩嫻的臉色才好轉過來。
“你們這麼說,有人的尾巴翹上天咯!”
夜槿心收不住牙尖嘴利,斜眼瞟著菲比。夜宗明橫眉一瞪,才讓她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