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今晚是月圓之夜,夜靖誠就開始無心辦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那個鬼使神差打進去的搜索內容點了開來。
女人最易受孕時間為女性排卵期。
排卵期?什麼時候算排卵期?繼續網上檢索,網頁上十分具體詳盡得解答了這個問題。
夜靖誠撐著下巴,視線落在頁麵上,腦子高速運轉。
每個女人的排卵期都不一樣,要想知道對方的排卵期,必須近身檢查,對方肯配合,這一點他肯定做不到。同一個女人的排卵期排除月經周期不規律的,基本上都固定在一個月的那麼幾天。他跟菲比吃住都在一起,若有心要確認也不是不能做到。問題是,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啊,一個月就一次機會,時間都給固定了,還想挑肥揀呢?門兒都沒有!
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擊,看來隻能蠻幹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跟廖波溝通了一下,把整個下午的時間都空了出來,躲在辦公室後麵的休息室裏睡了整整一個下午,到晚上出門的時候都容光煥發了。
帶著略微興奮的心情打電話給菲比,約她出來吃飯,結果電話沒人接。
什麼情況?不是在家裏好好呆著嗎?打家裏座機,莘姐接起來,回的話讓他渾身忽冷忽熱,“小姐下午出門了,說可能晚點回來。”
“不是讓她在家呆著嗎?她跑什麼跑?”
莘姐第一次遇見他發怒,攥著話筒哆嗦了一下,話也說不利索了,“就...就下午的時候說覺得好了,就出去了。”
夜靖誠知道再怨怪也沒用,掛了電話繼續撥號,一遍遍的無人接聽,他焦躁的情緒史無前例。
埋頭往車裏一鑽,就讓司機開路上了。
羅西從後視鏡裏看他,“要不去事務所找找,興許去了那裏?”
還能從哪裏開始找?夜靖誠沉著臉點頭。
下班晚高峰,路上堵得一塌糊塗,到事務所的時候,夜靖誠的心情直接降到穀底,事務所黑燈瞎火的,怎麼看都不像有人。
羅西盡責的跑過去,扒著門窗玻璃看了一遍,確定裏麵不可能躲著一個人。然後跑回車裏,等著夜靖誠的下一步指示。夜靖誠翻出信一的電話,打過去問他有沒有跟菲比在一起,信一那邊很吵,喊著話說道,“沒啊,我跟黛西打她電話她沒接,她沒跟你在一起嗎?那她幹嘛去了?”
幹嘛去了幹嘛去了幹嘛去了...夜靖誠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什麼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就在他滿世界找人的時候,菲比正坐在病房裏,花無月的指控還在繼續,“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都不準備出現,我打你一上午電話,你還不給我接,你拿著手機何用?”
菲比看著被捏在他手裏的手機,哀歎,“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身體不舒服呢。”
“你身體不舒服你來醫院啊,醫院多的是醫生給你把不舒服變舒服了,你怎麼不來呢?”
“我來過了,開了點藥吃著呢。”
“你來過了就走了,你什麼意思啊?”
“我又不是一個人來的,我跟夜靖誠一起來的,你想他知道你什麼情況啊?”
花無月恨不能捏碎手裏的東西泄憤,“你跟他一起?你是打算跟他在一起了嗎?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還想高攀夜家的繼承人?”
見他控製不住情緒無理取鬧,菲比轉身就走,花無月抄起身邊的花瓶就往門口一摜,誇擦好大一聲,花瓶碎裂在她腳邊,濺了她一鞋的水。
菲比扭身,貓兒眼滿是憤怒,“你有病吧!”
“我再有病也沒你有病!”
“行,有病的去看病了,我就不跟你瞎攪和,你也好好病著吧。”
菲比頭也不回走了,花無月氣得坉在床上直喘,菲比的手機還在他手裏震動,他一看“大叔”倆字,氣得肺都要炸了,惡狠狠把手機往地上一摔,手機哧溜溜滑出去直接鑽進沙發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