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誠赤紅兩眼看著霍華德,霍華德居然在他眼裏看到裏迷惘,忍不住歎息,拍拍老友的肩膀,“這件事交給我,等我消息。”
人選必須要挑好,要合著夜靖誠平時的性格喜好挑起他的興趣,最好能讓他心動,這樣就能證明他對那人的心思確實隻是一時激情,如若不然,適得其反,功虧一簣,再多的言語也是徒勞了。
自從那天早晨,兩人不歡而散,夜靖誠有意避開,每天早出晚歸,菲比接連幾天都沒遇上他。初夏還幾次問她,公司最近是不是特別忙,怎麼都沒見到爸爸,要不要打電話給爸爸?
菲比猜到夜靖誠大概是對她有意見,隻是不理解他的做法。心說,有什麼不滿當麵說清楚就好了,幹嘛弄得這麼黏黏糊糊的讓人心裏不舒服。
花無月說的一點都沒錯,她這人感情遲鈍的堪比弱智,夜靖誠的那點心事她很難理解得了。所以,她把夜靖誠的不滿單純得理解為她提了一個不得人心的建議。
思前想後了幾天,加上初夏一直在她耳邊叨叨,她終於下定決心找了信一。
信一啃著漢堡,不解,“你要衛星電話做什麼?”
“你給我弄來就是了,哪兒那麼多問題。”
信一摸摸腦袋,菲比不想說的事是一個字都不會多說的,他隻能滿足她的要求,別的一概不能打聽。
菲比得到衛星電話當天就給以前的幾個朋友打了電話,當然保密工作是一絲都沒落下。
談判項目的推進分秒必記,本來就對結算方式不滿,礙著政府的麵子跟對方一退再退,夜靖誠又突然提出俄方有問題,具體情況得通過外交方式才能取得,夜槿連簡直要焦頭爛額了。
辦公室裏坐著爺倆,夜槿連眉骨聳得老高,“我跟童司令溝通過了,他答應會幫忙,具體情況要等他的答複。”
夜靖誠斂眉,看著手中的咖啡杯,“他是軍方的,不知道政府關係能不能打通?”
“這一點他也沒給我準信,但他總歸有門路,總比我們這樣兩眼一抹瞎要好。”夜槿連看兒子無動於衷的表情,往桌麵上敲了敲,“那天我跟他聊起來的時候,他問了很多你的事,還說自己女兒這些年也跟你一樣不談朋友不想結婚,好像在等什麼人。靖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再沒有表示,人家可不會來倒貼你這冷屁股!”
夜槿連說的有點激怒,他是真想切開兒子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這麼好一個條件的女孩,要模樣有模樣,要身家有身家,還對他死心塌地非卿不嫁的,他有什麼不滿意的?
夜靖誠喝完已經冷掉的咖啡,對他爸點點頭,“我知道了爸,我會想辦法讓童司令幫這個忙的。”
夜槿連狐疑得看著他,“你真的知道了?你知道關鍵在誰身上?”
“我知道。”不就是童暖嫣嗎?夜靖誠自嘲得挑起嘴角,想不到堂堂夜氏總裁淪落到要賣身求榮了。
當晚,夜靖誠第一次主動電話童暖嫣邀請她共進晚餐,童暖嫣欣然答應。晚餐後還拿出兩張音樂會的票子,不動聲色看著他。夜靖誠十分紳士遞上自己的胳膊,兩人愉快了聽了一場音樂會。至少童暖嫣是愉快的,夜靖誠送她回家的時候,這種愉快的情緒到達了頂峰,她在自家門口情不自禁主動親吻夜靖誠,夜靖誠一愣,僵硬得受了。
等了好幾天,菲比收到了老朋友給她寄來的東西,想著夜靖誠每天一大早就出門,很難逮到人,她就在客廳裏等他回家。
等著等著,實在熬不住,身子一歪就在沙發上迷糊起來。夜靖誠回來的時候已經午夜,身上淡淡的酒氣,應該是喝了酒的,不過並沒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