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被他壓在枕頭底下,剛才兩人在床上翻滾,鑰匙被拱進了床頭,他把鑰匙翻出來,心說以後要不要幹脆掛脖子上得了。不然怎麼想怎麼不放心啊。
躺了半個多小時,再次耳鬢廝磨一番後,掀開被子,把菲比抱進浴室,仔細為她清理一番。動作輕柔,仿佛對方是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出浴後,先用毛巾替她擦幹,再給她換上一貫穿的睡衣。身上紅紅點點的吻痕也用藥膏按摩一遍,希望等她醒的時候能消下去。頸間有一兩處齒痕,夜靖誠心疼得不知該如何處理,藥膏是擦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退,當時怎麼就意亂情迷到如此地步了呢?
把人抱回書房,又在旁邊坐了大半個小時,眼看天就要亮了,再依依不舍也隻能退回自己房裏。床上一片狼藉,那些曖昧的痕跡一眼就能看出有人在這床上做了什麼好事。轉身騰騰騰下樓,弄來一壺咖啡,就著有痕跡的地方,把咖啡一股腦兒倒下去,床單直接掀了,丟到浴缸裏泡水,被子仍在一邊。
證據毀滅完畢,從衣帽間抱出新的床單被子,草草一鋪,被子一裹,瞬間就昏睡過去了。
感覺剛眯上眼睛,就被人搖著肩膀叫醒,“大叔,你醒醒,別睡了。”
菲比坐在床邊正喊他呢。
夜靖誠頭昏腦漲,睡眼昏花,操勞一晚上的神經一時沒搭上正常軌道,迷迷糊糊得還以為是那激情一刻,胳膊一伸就把人抱了個結實,整張臉埋在對方發間,嘀嘀咕咕,“乖一點,菲比乖一點,抱抱。”
菲比兩眼眨巴在他懷裏默了幾秒,奮力一掙,“大叔,你幹嘛呢?”
夜家大叔機靈一抖,清醒過來,抱著被子使勁一裹,反問,“你幹嘛呢,一大早的?”他被子底下就穿一條褲衩,上身都光著。自從菲比住到他的書房,他從來穿得嚴實的。
菲比倒是沒在意他穿多穿少,被他前後判若兩人的言行舉止雷到了,貓兒眼一瞪,“什麼一大清早的?你看看都幾點了,還一大早。鑰匙拿來。”
她把手往前一遞,夜靖誠難得犯糊塗,“什麼鑰匙?”
“不知道你什麼毛病,睡覺自己房間還非得鎖門,你防誰呢?”
夜靖誠這才明白過來,從枕頭底下摸出鑰匙,菲比古怪得看了他一眼,開了門就要走,他突然喊出聲,“等一下,把鑰匙給我。”
“這把鑰匙給我了,你那兒應該還有備用的吧。”
這哪兒行,夜靖誠光速下床衝到她麵前,“鑰匙給我。”
這是相當不給麵子的行為,菲比羞惱,鑰匙往他手心砸,貓兒眼簡直要噴火,“你有什麼不能言說的秘密啊,晚上睡覺非得鎖門,我是你室友,你也不能放心給我一把?”
不能言說的秘密就是你,我能告訴你嗎?夜靖誠不答,反而指著她身上清涼的t恤,“你,今天不能穿這個,換襯衫去。”
菲比打量自己身上的衣服,挑釁一笑,“大叔你管得太寬了。”說完就走。
夜靖誠哪能讓她這樣子出去,且不說那些隱隱約約的吻痕在鎖骨邊排著隊,頸子邊的兩個齒痕就可疑得令人側目,要是哪個好事的問起來,菲比腦筋極好,肯定會懷疑到他身上來。不由分說就拉著她往衣帽間送,“上次買的那件襯衫不錯,我看你一直沒穿,今天就穿那件吧。”
菲比拄著腿不走,“我穿什麼衣服不要你管了,我不換!”
夜靖誠連拖帶抱把人弄進衣帽間,襯衫也撿出來了,往人身上一比,“這顏色很襯你眼睛的,試試。”
“不試!”
“菲比乖,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