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連不自覺還是用了嚴厲的口吻,雖然他了解自己的兒子,決不會作出出格的事來。但在處理菲比這件事上,他的所作所為完全超出裏理性的範疇。難道他也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為美色所迷?
想到這個可能,夜槿連的心裏就不能不對菲比產生出深重的厭惡。他要盡快把這個女人趕出去,絕不能讓她對兒子產生更多不利的影響。
夜靖誠對父親的話無言以對,這些他都想到了,但相較於這些流言蜚語,他更不能忍受的是菲比的時常行為,兩害相較,後者更嚴重,至於流言,也就無暇顧及了。
夜槿連沒有逼得太緊,他相信兒子會作出正確的選擇。話題一轉,“今天早上起晚了?”
但凡夜靖誠住在夜宅,父親倆經常是一同吃過早餐後出門上班的,今天早上,一向準時早起的人居然沒有出現在餐廳,傭人們的眼神盛滿了探究的光芒,夜瑾連一頓早餐吃得食不知味。
“昨晚看公文忘了時間,早上睡過頭了。”夜靖誠強裝鎮定得回答,心裏卻為那個夢攪得七上八下。
“靖誠,我從小教育你,男人是做大事的,不要兒女情長,你也該這樣教育小智,讓他乘早從母性的懷抱裏走出來才能長大,做父親的不能太溺愛孩子了。”
“我知道。”夜靖誠點點頭,父親這是變著說法要讓菲比走,他垂下眼,心裏暗自籌謀。
“楊宮新那邊的事你打點的怎麼樣了?商貿城的那塊地盡快運作起來,擱在那兒也是浪費。”
“約了他晚上見麵,一早兒就跟他聯係過了,隻差碰個頭最後敲定下雙方的誠意了。”
“你辦事我向來是放心的,唯獨這個菲比……”夜槿連說話間有拿眼睛狠狠刮了夜靖誠的臉,實在看不出兒子居然會好這一口,看來他得想個辦法破解。
“我看你最近氣色不太好,晚上我讓賀清陪你一起去,讓他替你喝酒,你就少喝點吧。”程賀清是夜槿連的副手,平時應酬也是幫他擋酒的。
夜靖誠婉拒,“不用了,廖波能喝酒,他會幫我擋酒的。”
“那個楊宮新我知道,我跟他喝過幾次,那人海量,一般人喝不過他,帶上程清,多一個人擋總是好的。”夜槿連心裏做了打算,怎麼都要把人給送上去。
夜靖誠不好推辭父親的好意,隻能接受了。
晚上,夜靖誠跟楊宮新見麵,約在一家高檔會所。會所裏奢華又低調,處處輕歌漫語。
楊宮新跟他前後腳進入會所,他也帶了兩個人,一人是跟他同一辦事處的,叫袁梓軍,一看就是個會來事兒的,年紀輕輕就竄到副主任的位置。另一個長著一張國字臉,濃眉大耳的,跟夜靖誠差不多年紀。
楊宮新介紹,“這位是黎耀剛,我的妻弟,剛到咱雲中城,我帶他來跟夜總見個麵,將來有什麼用的上的,夜總盡管吩咐。我這個妻弟別的不敢說,腿兒勤快可是有保證的。耀剛,還不給夜總敬酒。”
黎耀剛趕緊遞了酒過去,在夜靖誠酒杯下輕輕一碰,中氣十足得,“夜總,我敬您。”說完,脖子一仰,一杯酒就下去了。
夜靖誠給足麵子,也是整杯幹了。黎耀剛顯然是酒桌好手,又幹脆得給自己滿了,但十分懂分寸,給夜靖誠到了半杯,“夜總,我再敬您一杯,我幹了,您隨意。”
夜靖誠就意思意思抿了一口。
黎耀剛幹完一杯,就把自己的名片遞出去,這算是拜完門頭了。
夜靖誠拿起名片,黎耀剛,炬燁建材總經理。
原來如此。
會所經理掐著點兒走進來,袁梓軍立刻兩眼冒賊光,“你來的正好,我們幾個老爺們喝酒忒沒勁兒,你給我們找點樂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