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靖誠道：“我昨晚回來的時候聽到樓下有動靜，以為是你。”
“然後呢？”
“我跟著你到廚房，我叫你一聲，你沒答應。”
“我去廚房？”菲比摸著腦門回憶了一下，“我好像喝過水，幾點鍾是不記得了。”
夜靖誠連忙恍然狀，“原來你知道啊，那我叫你你怎麼不應？”
“……所以你判斷我夢遊？大叔，你什麼時候這麼武斷了？”
“咳……是我想歪了，你別放在心上。”
夜靖誠剛道完歉，車子停了，菲比頭也不回，直接推門下車。
夜靖誠坐在車裏，好不容易好起來的心情瞬間跌落穀底。菲比怒氣衝衝而去，顯然不能理解他婉轉的說辭，說明她是真的沒有印象了。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那個什麼媚、毒的毒性霸道如此，竟能控製人到無意識的狀態？無意識得去襲擊男人，無意識得跟男人發生關係？
隔離板收了回來，夜靖誠吩咐：“去公司。”
“先生，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臉色不太好。”羅西盡責得詢問。
夜靖誠揉著太陽穴，想了一會兒，“去仁輝醫院。”
“喲，大忙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霍華德抬起眼皮對著夜靖誠笑臉相迎。
“你自己不也是大忙人，還要預約。”夜靖誠不客氣得在辦公桌前麵的座椅坐下，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年輕女孩立刻端了一杯黑咖啡進來。
“你來之前什麼時候預約過的？看美夕永遠記得阿誠你的口味。”霍華德調侃眨眨眼，夜靖誠隻當沒看見。
美夕婉約一笑，“霍醫生，要把上午的預約取消掉嗎？”
霍華德點點頭，“取消吧。”美夕得令離去。
夜靖誠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怎麼啦這是？臉色這麼難看，大姨夫來了？”霍華德賤笑活躍氣氛，他早看出夜靖誠不對勁了，一身的低氣壓。
夜靖誠不理會他的毒舌，垂著眼簾默想好一會兒，“那個藥粉你後續檢測有沒有查出什麼來？”
霍華德搖頭，“實在沒有任何進展，那個東西成分太複雜，隻能大概確認是一種神經毒素？”
“會讓人失控的神經毒素，這種要研製出來是要幹什麼的？”
“毒物的用途不外乎害人唄。”
害人？那菲比是受害者嗎？夜靖誠的心狠狠揪了起來，“這毒也忒刁鑽了！”
霍華德咂摸這話裏的深意，莞爾，“怎麼？你還同情那女人啦？你不怪她把你辦啦？”
夜靖誠被說中心事，又不能承認，立刻外強中幹，“胡說什麼呢？這是兩碼事。話說那毒怎麼個發作法？”一般不都是中毒後發作，然後解了就好了嗎？為什麼她一連兩次呢？是一連中了兩次？誰會對一個女人連著下兩次毒？為什麼總是給她下這種毒？目的是什麼？夜靖誠心裏真是有十萬個為什麼了。
霍華德驚訝得張著嘴，“怎麼個發作法你不是比我有經驗麼？你可是切身體會過的呀。”
夜靖誠滿臉黑線，這廝能不能好好理解他的意思，沒好氣的，“我是說這毒是定點發作還是定期發作，你想什麼呢？”
“哦~~我以為你問的是那個，嗬嗬~~~~”霍華德擠眉弄眼，曖昧得不得了的眼神，夜靖誠直接無視，暗暗運氣，不搭理他的調戲。
霍華德一人唱戲也索然無味，才正正經經得思考他的問題，“怎麼發作啊？一般的毒中了就會有反應，要麼生要麼死。至於那方麵的毒，據我所知也是當場發作，解了就好。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夜靖誠糾結良久，不再隱瞞，“我好像找到那個人了。”
“找到啦？在哪兒找到的？你打算怎麼處置她？報警嗎？”霍華德兩眼放著賊光。
夜靖誠惱怒得看他一眼，“你想讓我怎麼報警，告訴人家我被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