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燙到的地方及時得到治療已無大礙,怎麼會發燒呢?難道是因為受了驚嚇導致的,他在心裏猜測著。
看起來堅強的人竟有這脆弱的一麵,花無月作為男人的保護欲被完全激發出來,動作無比輕柔得讓菲比躺在自己臂彎裏,一邊吹著粥一邊喂她吃,菲比拒絕不了,食不知味得吞著。
夜靖誠回來已經很晚,屋裏隻有幾盞壁燈留著,主燈都已熄滅,表示主人家皆已回房。
快到房門口時,初夏從房間裏出來,父子倆相對,夜靖誠停住腳步。
“怎麼了小智?”
“菲比病了。”初夏一臉擔憂。
“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夜靖誠眉心輕蹙。
“突然發燒,晚飯隻喝了碗粥,很虛弱的樣子,又不讓送醫院,爸爸,怎麼辦?”初夏越說越擔心,難過得眼眶都紅了。
夜靖誠摸了摸兒子的頭,安慰,“別擔心,等一下我去看看,你回房去吧,明天還要早起上學。”初夏的心鎮定下來,默默轉身回了房間。
夜靖誠在房間裏衝過澡,洗去一身酒氣,裹上睡袍去看菲比。
輕輕敲了兩下門,無人應答,推門進去,房間裏月光滿滿的映射在窗台。
夜靖誠打開主燈,床上空無一人,難道在衛生間?衝著衛生間的房間喊了一聲,“菲比,你在裏麵嗎?”依舊無人應答。
床頭櫃上放著一盒退燒藥,不知是誰拿過來的,沒有拆開,顯然沒吃。
時間過去幾分鍾,衛生間一點動靜都沒有,夜靖誠過去敲門,“菲比在嗎?在的話應一聲。”
沒人回答,夜靖誠急切得推門而入,沒看到昏迷的人,不免詫異。怎麼沒人?難道去了醫院?初夏明明說她不肯去的。那這麼個虛弱的人去哪兒了,總不能憑空消失了吧?
白色的窗紗在晚風中微微蕩漾著,夜靖誠屏息,目光落在被月光照得發亮的窗紗。
既然生病了,怎麼開著窗?夜靖誠帶著疑惑走到窗台邊,向外探視一周,忽然自嘲一笑,想什麼呢?難不成病人還能在外麵?
把著窗戶剛要關起來,一個人影抓住了他的眼球,那人影跌跌撞撞正向玻璃暖房行去。
凝神看去,對方背影纖細,似乎是個女子,“誰在那裏?”
夜靖誠低喝,跨過窗台就想追人,腳下一硌,是一隻女士室內拖,心裏有點著慌,一刻不敢停快步朝玻璃暖房跑去。
走到暖房,發現門是開著的,夜靖誠提高嗓門衝裏麵喊,“菲比,是你嗎?”無人應答。
開燈燈不亮,才想起初夏說過這邊保險絲斷了,看來還沒人來修過。
暖房被各種花架以及高大的樹木弄得影影綽綽,月光明明暗暗照著各個角落,看不見一個人。
夜靖誠想了想,決定先回主屋拿個應急燈。暖房深處傳來花盆碎落的聲音,接著似有重物倒地發出的沉悶的聲音。
“誰?誰在那裏?是菲比嗎?”剛才看到的人到底是誰,菲比去了哪裏?夜靖誠擔心菲比,放棄回屋的打算,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慢慢靠過去。
半道上,果見一隻種著蘭花的陶盆碎在地上,人還是沒見一個。
夜靖誠巡視四周,樹影婆娑,月光透過樹幹把暖棚營造成了一個野物出沒的密林,這場景讓他無端想起那個荒誕的縱情一夜。突然間背後陰風閃過,整個後脖頸寒毛直立,夜靖誠慌忙轉身,後腦勺突然一痛,人便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唔嗯~~~~”身上異樣的感覺讓夜靖誠喉間不自覺發出呻/吟,半夢半醒間,一雙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遊走,溫潤的小舌舔吻著他的臉頰和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