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夜瑾連和鍾嶽森回來了,看見家裏氣氛怪異相視一眼。
“爸?”夜瑾連走到老太爺身邊叫了一聲,夜宗明抬起眼皮惡狠狠瞪了他一眼,起身往餐廳走去。
夜瑾連納悶,撇見一旁的夜瑾心正給他使眼色,心裏頓時明了,眼角餘光掃過郝恩嫻,劍眉不自覺得就隆起來。
“菲比還沒回來嗎?”初夏從樓上下來,沒看見菲比就有點不高興。
花無月從過道間走來,臉色陰沉,“菲比不舒服不來吃飯了,閩嬸,你去給她弄點粥送她房間裏去。”
閩嬸沒吱聲,默默去了。
“菲比怎麼了,我去看看。”
“吃飯時間,一個個都不上桌是怎麼了,沒看見一家子人都等著?不想吃飯就別吃,省的人家餓著肚子。”夜槿心嘴皮一開一合,初夏腳步阻滯,看著花無月。
花無月嘴角含諷,動作幹脆利落得坐下,拿起筷子就吃起來,也不等老太爺起筷。
初夏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坐下,決定等吃完再去看菲比。他看著花無月,不解得問道,“你是我們家人?我怎麼沒見過你?”
花無月嗤笑,嘲諷得看著這個夜家的曾孫,“你爸爸沒跟你說?”
初夏想了想,搖頭。
“我是你的叔公,記住了?”花無月惡質得叮囑初夏,初夏覺得他臉上表情讓人很不舒服,但怎麼不舒服他也說不上來,隻能呆呆得看著他。
“無月很久沒回家了,工作怎麼樣?”鍾嶽森開啟嘮家常模式,在場的人臉上不自覺的放鬆。初夏也能正常吃飯了。
花無月對著一桌子菜挑挑揀揀,混不吝得開口,“有人期待我回來嗎?”他沒有因為鍾嶽森的攀談而表現出一絲的友善。
鍾嶽森回答得頗苦口婆心,“這裏始終是你的家。”
花無月咧嘴一笑,“姐夫你在開我玩笑呢!”那笑不及眼底,分明飽含嘲諷。
不待鍾嶽森再開口,夜瑾心憋了一晚上,熬不過心裏的猜疑問道:“你跟菲比認識?你們什麼關係?”
那麼緊張一個人,肯定有鬼!夜槿心一雙眼上下左右掃視花無月的臉,想找出蛛絲馬跡證明自己的猜測。
花無月對付狗仔那是輕而易舉,更何況業餘的夜槿心,他挑著眉,嘴角一勾,故意引起別人的興趣,“二姐這麼好奇啊?”
“好好回答。”夜宗明沉聲命令,他剛才也在客廳,把他對菲比的愛護看在眼裏。
花無月撇撇嘴,半真半假的,“她是我的天使,救過我的命,這樣可以嗎?”
老太爺皺眉,顯然不全信他的話。
初夏也好奇,“她救過你的命?什麼時候?”
“這個重要嗎?”花無月撇他一眼,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夜槿心冷笑一聲,“這個菲比跟咱們家淵源夠深。”盡救夜家的棄子。後一句話夜瑾心沒說出口。
晚飯過後,初夏立刻鑽進菲比的房間。
“菲比你哪兒不舒服,我們去醫院吧?”初夏趴在床邊用手試菲比額前的溫度,似乎有點發燒。
初夏很擔心,在他眼裏菲比應是無敵的,他從沒見過菲比虛弱的樣子。
“我沒事,隻是覺得有點累。”菲比摸摸初夏的頭,刮一下他的臉頰,給他一個無力的微笑。
花無月進來,手裏端著剛燉好的粥,初夏有點戒備得瞪著他。
“小子讓開。”花無月態度囂張,一下撥開初夏,初夏窩火極了。但衝著他手裏的粥,他硬生生忍住了脾氣,現在菲比好才一切好。
花無月走過去,也沒經過菲比同意就把菲比摟抱起來。
“花無月你幹什麼?”菲比掙紮,虛軟的四肢突然竄起一股刺麻的感覺,她一下脫了力撲在花無月懷裏動彈不得。
“你不吃飯病怎麼會好,所以說要帶你去醫院你又不肯去,好端端的身體怎麼會虛弱成這樣了呢?”花無月納悶,扶著菲比讓她靠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