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看見門口的身影,就像見到了救世主,“菲比~~~”
呂大媽也看到了,立刻大把大把的眼淚流下來,“菲比小姐你幫幫我吧。”絕望的樣子,看著都揪心了。
黛西對著菲比耳語,“那小子把家裏借來的五萬塊錢偷走了,聽說最近迷上了一種叫‘樂逍遙’的藥,天天上吧廳嗑呢。”
菲比皺眉,信一在查的新式片劑莫非就是那“樂逍遙”?
呂大媽哭了一會兒,無助得離開了,黛西勾著菲比的手肘想哄她開心。菲比開心不起來,心裏堵得慌。
“菲比,這事我們管不了,我們隻是私家偵探,說白了就是幫忙找找走失的小貓小狗,完了給那些閑錢多的人找找老公老婆出軌的證據,像這種沾毒品的事那是警察的活,我們幹不了也不能幹,要出大事的。”
菲比鬱悶的就是這點,她拂開黛西的手,走到室外,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心情更加鬱悶了。
隔壁樓上傳來女人聲嘶力竭的哭叫聲,“老頭子,你別想不開啊!”
這聲音不就是剛離開的呂大媽嗎?
菲比一下子衝出去,黛西踩著高跟鞋跟上。
六樓房頂上,呂大爺顫巍巍站在圍欄邊,呂大媽一張淚臉焦急萬分。
“老伴你快下來,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是死了你叫我怎麼活啊?”呂大媽邊抹淚邊勸說。
呂大爺神情呆板,“那就一起死了算了。”他心灰意冷,兒子不孝,自己又生著長病,生活無望,已經沒了生存下去的念想了。
“好,一起死了吧。”呂大媽抹著淚一步步走向老伴。
菲比衝上去就拽著呂大媽往後一甩,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去不容分說把呂大爺從圍欄邊拖下來。
呂大爺久病無力,被菲比輕易拽到了安全地帶,呂大媽緊緊抱著老伴,生怕他再衝動。
呂大爺被菲比一拖一拽沒了反抗的力氣,一張老臉眼淚縱橫,拍著大腿,“孽障啊,孽障,我活著有什麼意思,死了也沒臉見呂家的祖宗了。”
黛西蹬著高跟鞋出現的時候,地上一對老人相擁哭泣.
菲比一臉沉重,甩頭就離開了現場,任黛西怎麼叫喚也沒回頭。
城市的夜晚燈紅酒綠,菲比在一處小巷看到呂輝一直跟著他,呂輝也警惕,發現有人跟蹤,立刻撒腿狂奔,菲比在緊追不舍。
呂輝被毒品侵蝕的身體很快支撐不住,氣喘如牛,邊逃跑邊回頭喊:“我知道你是誰,貓眼征信社的嘛,你幹嘛跟著我,我們家老頭子叫你來抓我的?”
菲比悶聲不吭就追著他跑。
呂輝跑著跑著就拐進了一個地下酒吧,菲比略一駐足,看一眼上麵的招牌,跟了進去。
裏麵人形混雜,三教九流充斥一堂,混雜著劣質香水味和廉價煙草味,菲比強忍著呼吸在人群中尋找呂輝。
一個陰暗的角落,呂輝正跟人交談,對方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個透明塑料袋,裏麵大約有3、4顆彩色片劑,這是在交易了,菲比撥開人群靠過去。
當她走到剛才呂輝買藥的地方時,那裏已空無一人,附近沒有出口,人卻不見了,菲比用手觸摸敲擊牆麵上的木板,發現板上印出一個黑影。
暗叫不妙,剛要轉身,一個壯實如牛的大漢掄著棒槌似得大拳砸下來,菲比舉手招架,背後那木板突然開了,菲比一驚,後腦勺吃痛,人就昏過去了。
“各位,今晚最後一件商品是一隻純種的波斯貓,大家請看——”
高亢的男聲過後,洛可可風格的簾幕被拉開,緊接著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讚歎聲。
菲比混沌的頭腦意識不明,空洞得睜著湛藍色的雙眸,一排排豪華沙發以及沙發上一個個身穿高檔西服的男人們正看著她。
台上的主持人賣力得推銷商品,他指尖勾起菲比的下巴,品鑒得眯了眯眼,“看看這柔亮的亞麻色頭發,夢幻的藍寶石雙眸,經過檢驗,這隻名貴的波斯貓還是隻未開葷的雛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