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遇得風雲再起時(1 / 3)

“打死他,打死他,打死這個小雜種……哈哈哈,給我狠狠地打。”稚嫩卻充滿惡毒的聲音從謝庭的口中傳出。

“哭,給本少爺哭出來,不然今天定要了你的賤命!”望著被揍的不成人樣但卻依然沒有流淚,反而用充滿了不屑和鄙夷的眼神望著自己的張天,謝庭心中就不由得更是火氣上湧。

這個沒爹沒娘,從小就靠吃大家的救濟糧才能活到現在的小雜種,平日裏不服自己的管教也就罷了,可是剛才,竟然敢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欣夢站在一起,而且沒有一點做為賤民該有的謙卑,最不可饒恕的是他竟然敢用那雙髒手在欣夢遞給他下月吃食的時候碰到了欣夢那白皙柔嫩的小手,真是不可饒恕。

今日非得要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不可,要讓他明白,憑他那卑賤的生命是不配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站在一起的。

“謝庭,你快讓你的家丁們住手,不然以後你休想讓我和你一起玩耍。”一道美妙卻充滿了怒火的聲音把謝庭拉回了現實。

扭過頭,才發現自己心中的女神,當然,也是自己內定的未來妻子,欣夢正用她那嬌小的小手指著自己,一臉生氣的表情喊道。

謝庭心中雖然對欣夢如此為張天求情而感到更加的憤怒,但是卻柔聲地道:“夢兒,啊,不,欣夢,你何必為這個小雜種說話,如果不是我們大家的救濟,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個犄角旮旯裏了,他不但不感謝我們,還屢次跟我做對,真是罪該萬死,揍他一頓算輕的了。”

欣夢像是沒有聽到謝庭的話似的,再次怒喝道:“謝庭,我再說一次,快點讓他們住手,否則我以後再也不見你了。”

聽到這充滿了威脅的話語,謝庭心中盡管萬分不爽,但是也隻好轉頭對著正在替自己出氣的下人們命令道:“都給我住手,今天饒這小雜種一次。小雜種,你給本少爺聽好了,以後不許和欣夢見麵,否則就是你的死期!哼……”

欣夢在一旁聽著謝庭張口閉口小雜種小雜種的叫,心中雖然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這謝庭平日裏仗著謝家的權勢在這天風城裏作威作福慣了,壞毛病一身都是,雖然他肯聽自己的話,放過了張天,可這已是極限,畢竟田家和謝家相比還是有所不如的。無奈地歎一口氣,也不多做停留,就和一眾丫鬟回府去了。望著田欣夢的背影,謝庭心中暗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妻子!”隨即,淡淡地瞥了一眼在地上躺著的張天,也拂袖而去。

望著謝庭離去的身影,張天慢慢地坐起了身子。“還好,雖然被揍的不輕,但總算沒有傷及筋骨,慢慢地修養幾日就好了。”輕微的動了動身子,張天做出了準確的判斷,由於從小到大沒少挨揍,所以他自己也總結出了一些經驗,怎樣可以在被打的時候更好的保護好自己的重要部位,將傷害降到最低。拖著沉重的步伐,他一拐一拐地向著住的地方走去,那是一座已經被遺棄的廟宇。

躺在已經破爛了的被褥上,張天的意識開始模糊了。

他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尋到田欣夢白天給他的吃食,慢慢地咀嚼起來。

看著手中那白麵饅頭,張天不由得歎道:“那欣夢小姐真是個好人,這些年若不是她明裏暗裏護著自己,給自己送吃食,恐怕自己現在就算不被謝庭等人打死,也要給活活餓死了。若是日後,我張天有出頭之時,一定要報答欣夢小姐的活命之恩。”

想到這裏,更是暗自搖頭:“想要出人頭地,就憑現在這個樣子,簡直是癡人說夢啊。”隨即又自嘲的一笑:“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還是書中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想那麼多不切實際的還不是徒增煩惱。”頓了一頓,張天一拍腦門道:“哎呀,明天就該把書還給夫子了,還沒有看完呢。”旋即,從枕頭下麵掏出用一塊十分幹淨的棉布包裹著的書籍,用心的看了起來。

說起張天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怎能識文斷字而且還有書讀,這就不得不感歎一句,這個世界上終究還是好人多的。天風城中有一私塾,每當開課之日,他便會偷偷地在外旁聽,時間一長,就被夫子發現了,那夫子也本是窮苦人家出身,又看張天這樣真心喜歡學習,就在閑暇之餘教張天一些東西,後來看到張天不僅努力,認真,而且人秉性也不壞,就更是歡喜,還會把自己珍藏的一些書籍借與他閱讀。或許在夫子的內心深處也是希望他能夠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吧。   正當張天沉迷於書中所講之時,突然從外麵出來一道渾厚的聲音:“老夫路過貴地,卻不曾想天色漸晚,想借貴地休息一宿,不知主人家可否應允?”張天正看的聚精會神,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待的門外聲音落下,才放下心神,原來是借宿的。

放下手中的書籍,重新用紗布包好,小心翼翼地放在枕頭下,快步走到門口,入眼是一位年約六旬的老翁,正含笑望著踏步而出的張天。

他隻覺那老翁看起來很是慈眉善目,而且有一種忍不住想要讓人親近他的想法。來不及多想,張天上前作揖到:“老人家盡管請進便是,這裏本就是公家之所,隻不過小子暫居此地罷了,主人家可不敢當。”說著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老翁也不多言,隻道一句:“如此便多謝小哥了。”待得入室之後,張天又道:“老人家莫怪,小子孤身一人,無甚可招待與您,便是連個凳子也沒有,實在是抱歉。”老翁聽得此言,卻是隨意道:“無妨,出門在外,自當天作被,地為毯,小哥肯借貴地讓老頭子我留宿,已是最好的招待了。”張天再道:“如此那便委屈老人家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