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當局者迷,自己這個身在迷局中的人需要旁觀者適時的提醒才能保證一擊必中。
啟鉞想到這些事,頓感頭疼腦脹,為什麼要去想這些,還是安靜地等待她的答案吧。鑽進被子、閉上眼又睡過去了。
此時的浣溪正在和齊牧臣認真準備著下午三點的手術,晚上八點還要和家人一起參加香港富豪的宴會讓她好不頭痛,手術預計五點前可以結束,讓司機來接還是自己回家呢?自己是富家千金這件事全院上下大概也隻有夏初雪這個同學才知道,如果讓司機來接,作為一個實習生會不會太高調了?自己回家起碼一個半小時,會不會遇上晚高峰而趕不上宴會?爸爸又很看重,說是個釣金龜婿的好機會,可是自己最近幾年還要不斷的累積經驗,一年之後就轉成正式的醫生了,如果不抓緊這些時間,日後要怎樣獨當一麵?
浣溪的腦子很亂,齊牧臣說的一點也沒有裝進腦子裏,他看到她似乎沒怎麼上心,也沒有生氣,隻是淡淡地說了句:“你大概太累了,昨天值班到今天下午還不能回家休息,你好好休息,手術之前我來叫你。”說著離開了辦公室。
浣溪在沒有人,安靜的辦公室裏思考著,終始抵不住一波波襲來的倦意,蜷在沙發上沉沉睡去。感覺自己沒睡多久,就被齊牧臣叫醒了,浣溪揉揉眼睛,跟著大師兄去手術室做準備。
萬幸手術順利,五點不到就可以關顱,大師兄見浣溪一夜沒睡,接過縫合的任務,打發她回家了。
浣溪見時間還早,決定自己回家。醫院門口就有車站,還算方便,但是剛到五點的車站就擠滿了人,看這陣仗車很久沒有來過了,約摸5分鍾,車像約好了一樣一輛接一輛的來,但是浣溪在熱浪中等了很久,還是沒有等來自己要等的車。正當絕望之際,啟駿開車經過,“浣醫生,等車回家?”“我等了15分鍾了,好熱!”啟駿本來還帶著啟鉞交給的回家交代情況的任務,看到這種情況,不禁起了憐香惜玉之情,看浣溪滿頭汗的樣子,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家,這時間公交車上人多。”
“不用了,師兄,我再等一會兒吧,大概快了。”
“上來吧,怎麼還怕我吃了你?”見上班時間並不怎麼嬉笑的啟駿滿臉堆笑的麵向自己,浣溪回了她一個微笑,上了啟駿的車,絕塵而去。
隻6點半浣溪就到家了,上樓衝了個澡,換了身禮服,脫下平時隨意的裝束,換上一身公主的打扮,散發出貴族的氣息。
浣溪他爸要在未來的一年和那香港富豪合作,應邀出席宴會,浣溪本是不想去的,但在大學裏,自己就以學習緊張為由,逃過了很多次這樣的宴會,浣維軒已頗有微詞,如果這次再不出席的話,怕是沒有更好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