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哥哥,你還要教我打網球,我要打得和你一樣好!”悅豐滿臉驕傲地抬起頭,“作為交換,我可以教你打籃球。”
啟鉞左手插入口袋;“小子,你又不知道了吧,我高中的時候籃球打得也不錯。”
“啊,你怎麼這麼厲害,等我病好了,你都要教我!”
“那你答應我,好好養病,不要再整天唉聲歎氣了,心情不好不利於恢複。你痊愈之後,我就帶你去打球!”
“可我這樣,以後還能打球嗎?”悅豐似乎還沒有走出陰影。
“我保證你一定可以!”周悅豐伸出手與啟鉞擊掌為誓,總算帶他走出了死亡的陰影。
“喲,你們聊得這麼開心,似乎我來的不是時候啊。”粱岱若走進病房,看著一屋子歡聲笑語的病人們,她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孫啟鉞一看到甜心出現,立馬讓出了半邊床,招呼她過來坐,並高聲叫道:“梁醫生,你給我做個證明!那死孩子不相信我。”周悅豐做了個鬼臉回應。
“我來證明!他的確這麼能幹的,別看他細細的一根像竹竿一樣,但事實證明,這個大哥哥發飆起來還是很嚇人的呢。”粱岱若適時的出擊讓啟鉞在周悅豐麵前虎了一把,啟鉞也像個孩子一樣吐了吐舌頭,悅豐不屑地瞪了孫啟鉞一眼。護工送來飯菜,病人們才四散開吃午飯,啟鉞因為剛做完手術沒到24小時,午飯是清粥小菜,本想自己吃,但是一旁的粱岱若見他手不方便,堅持要喂,“你右手臂有傷,不方便拿碗,我喂你吃吧。”周悅豐不合時宜的插了句嘴:“這麼大的人還要喂,真不害臊!”說著他媽就把一勺子飯送進他嘴裏。啟鉞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又不好違背甜心的美意,點頭同意了。
粱岱若取來小勺,邊吹邊從粥碗裏舀起一勺,試過溫度後,送進了孫啟鉞的嘴裏。這一連串的細微動作,讓啟鉞看得入迷,他從來沒有想過還會有除了他媽之外的女生在他病中這樣喂他喝粥,不禁一暖,在不經意間舉起了沒受傷的左臂,左手順勢握住粱岱若端著碗的左手,她驚訝地看著啟鉞,動動嘴:“先吃飯好不好?”啟鉞默默的搖搖頭,“有些話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想你做我女朋友,但是嗯,你不需要現在就回答我,你,你可以考慮清楚,再……再回答我,這樣大概……嗯,對你公平一點,我不會逼你的。”
一句看似簡單的表白,對於平時巧言善辯的孫啟鉞來說本不是大問題,但麵對甜心,怎麼說得這麼結巴,後悔地想咬下自己的舌頭。此時的啟鉞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揉著衣角,不敢正視她的眼睛。粱岱若淡淡一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張嘴”。
孫啟鉞猛地抬頭,眼裏閃著光:“你同意了?”
“吃完飯再說。”粱岱若的表態讓孫啟鉞的眼睛一下子黯淡了下來,小聲說了句“哦”,又抬起頭像木偶一樣張嘴吃飯。
粱岱若把孫啟鉞的前後變化盡收眼底,感覺自己有些傷害到他,柔聲說:“讓我想想好嗎,你這麼突然地說出來,我有點失措,進醫院沒多久,你就救了我兩次,按理說我該感謝你,或者以身相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我怕這樣隻有感激沒有感情,不會長久,你知道嗎?我想清楚了,就給你答案。”其實粱岱若從來沒有這樣想過,自然沒有聽過心底最真實的想法。麵對啟鉞如此赤裸裸的表白,不禁有些動心,啟鉞雖然還是個孩子模樣,但他對於自己鍾愛的事業能投入全身心的努力,認真的男人最動人。
啟鉞聽粱岱若說出了自己心裏的不安,輕輕地點點頭,複又看著她的眼睛認真說:“我會等你給我答案。”
粱岱若站起身,轉身對著啟鉞的眼睛說了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啟鉞癡癡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癡癡地笑了。乘著他媽離開的間隙,周悅豐溜到啟鉞的床邊:“哥哥,你是不是對那個姐姐有意思?我媽跟我表哥說過,對女生有意思就要勇敢說出來的,否則,她們不會了解你的心思的。我看梁醫生好像對你也有意思,不如試一下啊。”啟鉞抬手給了周悅豐一個爆栗:“小小年紀,怎麼懂得這麼多,你想做情感專家?不過據我了解,情感專家一般都解決不了自己的情感問題,你隻有17歲,前途無量啊少年。”轉念一想,說不定這個周悅豐是個不錯的旁觀者,“喂小子,你真的覺得梁醫生對我有意思?”周悅豐不屑的撇過頭,說了聲“自己想”就回自己床上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