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激動又有點賤巴巴地等著,我覺得左天翼肯定會用他那一貫霸道而又欠扁的語氣對我說“劉安安你個家夥敢不接我電話你是不是找死啊”,想到這種熟悉的調調我就忍不住地偷笑(看來我真的是有受虐傾向啊)。所以我已經準備好說“你才要找死呢我接你電話已經是給你麵子了好不”,這樣一來我的麵子就能扳回一成。
但我等了半天,電話那頭卻連個屁的聲音都沒有。我隻好大氣也不敢出地保持著靜默靜靜地等待著,我怕我弄出點兒什麼聲響來影響我的聽力導致我聽不到左天翼對我說話。
大概僵持了那麼幾分鍾,我握著話筒的手臂因為長時間保持著同一個弧度肌肉都酸痛地不行了,但電話那頭還是連個屁都聽不著。我有些不爽了,想要質問對方“為什麼打來電話卻又不說話”,但介於我們之間已經有近倆個月沒說過話了,我思考著左天翼也是需要感情醞釀的,就決定再等那麼幾分鍾。可是,就在我從內心下定這個決心的當口,話筒裏卻突然傳來了掛線的嘟嘟聲,把我氣得差點吐血:他奶奶的,分明是在耍我嘛!我對著被掛斷的電話連連罵了十句“王八蛋”才稍微消了點兒氣。
過了大概有十幾分鍾,我生氣的程度雖然是沒那麼大了,但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一副吊兒郎當樣子的手機我就來氣:媽的,都怪你,要不是你我能被耍?!於是把它狠狠地塞到了桌上的廢紙盒裏。可是這麼一來還是不消氣,甚至有點兒更加生氣的感覺:我的手機是招誰惹誰了要被這樣對待。
我想來想去,突然發現了問題的重點:對啊,楊洋一大早就念叨著說今天要跟左天翼約會去,那麼現在她跟左天翼肯定是在一起的,如果事實真是這樣的話,左天翼怎麼敢給我打電話呢?楊洋的醋壇子都打翻了幾億個了吧。不可能,左天翼不可能給我打電話!那麼,是不是也就意味著給我打電話的有可能是——楊洋?!
對啊。我興奮地一擊掌:我太聰明了,絕對是這樣!肯定是楊洋這個賤女人為了打聽莫名其妙的事情或者是是想讓我露出窘態才不懷好意地打來這通電話的,所以才會打通了也不說話,想要假裝自己是左天翼,騙我說出什麼我不想讓她聽到的但絕對會讓我在她麵前沒麵子的話,她可能以為我會賤巴巴地在電話這頭哭訴,求左天翼跟我和好,然後在我哭的稀裏嘩啦的時候爆出一聲陰狠惡毒地嘲笑——“你個****的賤人,我不是左天翼我是他女朋友楊洋,你以後再敢賤巴巴地對我男朋友打什麼主意的話,小心腦袋……”
想騙我上當?沒門!我冷笑一聲,從廢紙盒裏撈出我那可憐的手機,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楊洋床前,對著她那隻大玩具熊一頓拳打加腳踢,一邊打一邊不停地告解“原諒我原諒我啊小熊實在是你主人太壞了你就當是替她受過吧要恨就恨她不許恨我啊不然我還會打你的”。就在我打的十分起勁十分暢快十分開心的時候,宿舍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一個聲音驚訝地叫出來——“天呐你在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