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一名金丹初期的妖邪,看來還是有些棘手的。對了,侯力道友,敢問那些妖邪,平日裏都是盤踞在何處?”向寧事無巨細,俱是一一問出。
“天碭山深處,有一處極為隱秘的所在,名為九曲洞,本是趙帆用來聚集邪道群雄,為不滅教發展勢力的據點。所以現在,一些被他鼓動聯合起來的邪道修士,都是集中在那裏修行,隻等趙帆一聲令下,便可隨時傾巢出動。”侯力多次進山,對於天碭山的地勢分布,自然是熟稔於心。
“我明白了,日後去天碭山時,還得依仗三位的助力,具體的安排,待我細細梳理之後再告訴你們。至於這兩天,你們就得先呆在呂家了,三日之後,隨我們一起上天碭山。”向寧聽罷侯力之言,心中便已經有了計劃。
“三位道友,為了以防萬一,我手裏這三枚破魂丹,還需要你們服下。此丹亦惡亦善,隻要爾等不存異心,服下丹藥後,不僅無害,反而大有裨益;但若是心懷不軌,試圖加害我等,那毒發之際,就算是大羅神仙的無力回天了。”一邊的林軒忽地一拍儲物袋,竟是取出了三粒褐色的丹藥來,伸手遞給了禿犬三人。
向寧見到此景,也是點頭讚許,畢竟禿犬三人並非同道,自然就不能保證其心無惡意。若是一時不慎,反被三人所害,那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好在誅魔隊伍中,有林軒這個三階煉丹師的存在,手裏邊妙用無窮的丹藥,豈會見少。
禿犬三人一陣麵麵相覷,無奈之下,隻得接過破魂丹,當著眾人之麵張口服下。丹藥入腹,好似陽春化雪般,一下子融入了渾身靈脈,原本被向寧禁錮起來的靈力,居然有了幾絲躍躍欲試的鬆動。
看來此丹,果真如林軒所說,對於修士的法力增進,大有幫助。但禿犬也明白,這枚破魂丹的用場,絕非自己表麵上感覺到的那麼簡單。其中暗含的凶煞之力,一旦爆發出來,恐怕三人頃刻之間,就會倒地身亡。
因而此刻的禿犬三人,仿佛吃下了一粒定心丸一般,不得不祛除異心,死心塌地地跟隨著向寧等人了。
“哈哈哈哈,諸位鎮天門的小友,方才呂某有些家事需要處理,所以不能相陪。那三個妖邪,可有被你們審問出來了嗎?”囚室之外,呂家家主呂鬆清朗的語聲,忽然響起,隨即身穿淺墨色儒衫的呂鬆,大步走了進來。
“見過呂家主!”
“見過師父!”
眾人趕緊轉身,紛紛見禮。
“呂前輩,這三人已經完全供認了,雖然是作惡多端,但也並非沒有改過之心。因此晚輩想帶他三人,一起去天碭山走上一遭。”向寧躬身施禮,含蓄地說道,接著又將禿犬三人跟趙帆的身份,以及趙帆的所作所為細細地說了一遍。
“唉,想不到我白雲府內,竟是養了一條蛀蟲,幸虧諸位誅魔弟子及時來到,也虧了林小友心細如發,才能發掘出趙帆這個隱藏的毒瘤。至於這三人,既然向小友有所安排,而他們也有悔過之意,那就交給向小友全權處置吧。”呂鬆聽罷,又是搖頭微一歎氣,但也很快就答應了向寧的要求。
“呂家主深明大義,真乃西錦城和天下正道之福也。”向寧再次施禮,道出了心中所想。
“哈哈,向小友過譽了。對了,林小友,趙帆的那根紅髏棍,應該還在你手裏吧?”呂鬆哈哈一笑,隨即又轉頭對林軒說道。
“那件凶器,晚輩還小心地保留著。”林軒說著,右手一晃,自儲物袋裏,把曾經插在趙帆胸口的短棍取出,遞到了呂鬆身前。
此刻這根短棍裏的狂暴力量,已被消耗殆盡,因而整個棍身,都看著漆黑一片,恍若玄鐵打造的一般。
“林小友,這件凶器,不如便留在我白雲府如何?呂某府中,出現了趙帆這等大患,此事尤需好好反省,日後好引以為戒。所以呂某想留下這根紅髏棍,放置於書房,作為銘記之物,用來時刻提醒自己。”呂鬆從林軒手裏接過短棍,仔細端詳了一番,接著開口說道。
“晚輩留著此物,也沒有什麼用處,既然呂前輩想將其作為一樣戒物,那便由前輩保管吧。”林軒點頭笑道。
“呂某在此,多謝林小友了。呂某知道諸位誅魔弟子,今日要去搜城,所以特意派了犬子呂昌,以及舍弟呂源之子呂雲,帶領十幾個家族精英弟子跟隨諸位上街,一起搜捕藏匿在西錦城的妖邪。”呂鬆收起了漆黑的紅髏棍,隨即又朗聲說道。
“呂家主有心了,能有呂家諸位英才的助力,想必此次搜城,定能將隱藏在城裏的妖邪,給一網打盡。”向寧一麵道謝,口中緩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