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古琴,順著蕭聲的方向走了出去。
悟道石上,一絕色佳人抱著古琴款款而來,轉緊琴軸撥動琴弦試彈了幾聲,尚未成曲調那形態就非常有情。
弦弦淒楚悲切聲音隱含著沉思,似乎在訴說著她平生的不得誌,她低著頭隨手連續地彈個不停,用琴聲把心中無限的往事說盡。輕輕地攏,慢慢地撚,一會兒抹,一會兒挑。
大弦渾宏悠長嘈嘈如暴風驟雨,小弦和緩幽細切切如有人私語。嘈嘈聲切切聲互為交錯地彈奏;就像大珠小珠一串串掉落玉盤。琴聲一會兒像花底下宛轉流暢的鳥鳴聲,一會兒又像水在冰下流動受阻艱澀低沉、嗚咽斷續的聲音。
好像水泉冷澀琵琶聲開始凝結,凝結而不通暢聲音漸漸地中斷。像另有一種愁思幽恨暗暗滋生,此時悶悶無聲卻比有聲更動人。
“揮弦一曲幾曾終,曆山邊,猶起薰風。門外客攜琴,依稀太古重逢。高低處,落雁驚鴻。怕彈指,喚醒美人卯睡,客子春濃。任閑愁千縷,也不解踈慵。焦桐,非中郞青眼,徒沉埋爨下殘紅。休慮卻,調高和寡,換徵移宮。 一簾秋水月溶溶,酒樽空。懶聽琵琶江上,淚濕芙蓉。盼何時,鍾期再遇野航中。”
伴著美妙的琴聲,阿竹一曲《高山流水》唱完,陳一刀坐在她身邊聽得如癡如醉。
唱完,阿竹低頭靠在陳一刀的身上,閉上了雙眼,任微風吹拂。
很快,兩人抱到一起,兩片嘴唇緊緊的貼在一起,幾千年的等待,久久不能分離。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凝固了。良久,陳一刀清醒過來,他不知道,這一刻自己到底是赤鬆子,還是陳一刀?他隻知道,前世,他欠她太多,今生要來用更多的行動來彌補。
就這樣緊緊的擁抱著,兩對深情眼眸彼此相望,忘記了時光,忘記了前世的創傷,這對絕戀了幾千年的愛人終於又走在了一起,感動了上蒼。
我好想抱住你哭,緊緊的把你抱住,隻要你過得幸福,我願意付出全部。
陳一刀在心底暗暗發誓。
“阿竹,我現在叫陳一刀!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外麵的世界可能和你以前生活的不一樣。”
“我不管你是誰,你就是我的鬆子哥,以後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阿竹深情的看著陳一刀,回眸一笑,仿佛天上的天使,在清晨的霞光下格外美麗。她溫柔的說道:“別忘了當年我們在昆侖山許下的誓言,生死相依。能和你再次相遇,是上天給我的緣分,我在奈何橋邊徘徊了幾千年,一直不肯投胎轉世,就是怕忘了你。”
陳一刀知道她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她一直活在過去的記憶裏。他必須想辦法弄到還魂草,徹底的幫她恢複以前的記憶。
陳一刀沒有想到,他這個想法,帶來的可怕後果,是令人無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