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臥愁春盡,開軒覽物華;忽逢青鳥使,邀入赤鬆家。丹灶初開火,仙桃正發花;童顏若可駐,何惜醉流霞。
大朱山巍峨挺拔、風光秀麗,位於襄陽南部峴山群山中。東臨漢江,北望襄陽,西依隆中,南屏荊山。
陳一刀帶著阿竹趕到大朱山時,但見萬頃花海,到處都是野生杜鵑,姹紫嫣紅。嬌黃的連翹花團團簇簇,潔白的棠梨花一片連一片。春風吹拂,花枝搖曳,山穀裏金波湧動,雪浪起伏。
大朱山東麓,有一條山穀。這條山穀有5裏之長,穀內溪水奔流,彙入山下的人工湖。碧水和青山相依相擁,青峰倒映在碧水中。
陳一刀和阿竹繞湖邊行,緣溪水入山穀,猶如走進人間仙境。
陳一刀依稀記得,赤鬆子有一日遊曆到襄陽在湖畔小憩,夢到了赤龍卸下角伏身而來,之後不久阿竹就慕名來到襄陽,居住在小朱山岩洞中,追隨赤鬆子修仙。
由大朱山峰向北,羊腸小道穿梭岩間,有華山之險、黃山之峻。行數百米,有塊巨岩懸空,岩平如觀景台,稱為玉擔石,也叫悟道石,幾千年之前,赤鬆子在此傳道解惑。赤鬆子常在大朱山悟道石上傳道與阿竹,並在小朱山岩洞中煉丹化玉。
穀口悟道石,就是赤鬆子和阿竹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阿竹?這個地方你有印象嗎?”
“嗯……”阿竹用手拉住自己的一束長發:“這……這裏好像很熟悉很熟悉……”腦海中記憶的碎片,刺得她心好痛。心中的傷口,缺失的靈魂,空洞且空虛,無力而蒼白,宛若一地的杜鵑花。
“阿竹?不要緊,我會陪著你慢慢想?”陳一刀溫柔的摸摸阿竹的額頭。
“那個,你是我的鬆子哥嗎?”阿竹問。她空洞的眼神,如鏡花水月般虛無且不可捉摸,像是被抽走靈魂的精靈。
“鬆子哥?”陳一刀愣了一下。“你說你記得鬆子哥?”
“唔……喝了孟婆湯,我隻能想起一點,記憶中有個叫鬆子哥的人,我好像很喜歡他,但是鬆子哥很討厭,讓我在竹篁嶺等了幾千年……而且你和鬆子哥長得好像!”阿竹努力回憶。
“那你還記起了什麼?我們曾經一起居住的小朱山岩洞?”陳一刀問。
“好了,不要想了……你一定會想起來的,不過現在要找到岩洞。”陳一刀抱住阿竹,用溫柔到極點的聲音安慰她。
洞口是赤鬆子用千斤巨石封住的,所以幾千年來沒有人打開過。
陳一刀使用靈力搬開洞口巨石,洞內擺設依舊,還意外發現了一把長蕭和那把千年古琴,依然保存完好。他高興的擦拭一新交給阿竹。
第二天清早,陳一刀在悟道石旁打坐練功。練畢,前世的技能複蘇,他試著吹起了長蕭。
一陣風吹過,山林裏飄出淒清的簫聲。簫聲夾著冰泉之氣,忽如海浪層層推進,忽如雪花陣陣紛飛,忽如峽穀一陣旋風,急劇而上,忽如深夜銀河靜靜流淌……
阿竹一覺醒來,床上已沒有了陳一刀的影子。耳畔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蕭聲,是那樣的優美動人,好像在傾訴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