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喝醉了,他也不較真,應了句:“好,你男朋友最好了,比我好多了,行了吧?”
這麼哄完,他抓著她的手,想讓她鬆開自己。
胡佑佑卻不肯,一雙迷醉的眼盯著他看,視線模糊,她幾乎要把他看成了灝灝哥哥。
甩了甩頭,眼見晚風吹得他發絲飛揚,眼前的男生,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他白皙的肌膚仿佛泛起一層透明之色,正若有所思地回視自己。
漸漸地,那雙黑色的瞳眸變成了茶色,漂亮的淡茶色,要比琥珀更淺一些,寶石一般。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她伸手去碰了碰他的臉,奇怪道:“灝灝哥哥,你怎麼來了?來找我了嗎?”
皮膚皎潔如月光,深瞳明亮似夜中寒星,眉若墨畫細繪,她的灝灝哥哥是那樣好看啊,讓所有人為之著迷,為他拋下自尊,祈求他的垂憐。
原本,她以為她是不同的,她是可以和他並肩而行的,她已經很努力了,真的很努力讓自己和他變得相配了,可是為什麼?他現在不要她了。
一時淚如泉湧,她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哭訴道:“我知道你會來找我的,我知道你說想想彼此適不適合的話是氣話,我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你。”
她在等他,從離開公寓那一刻就在等他,等他追出來,等他拉住自己,等他和她道歉,說都是他不好,讓貓貓誤會了,是他的錯。
可是沒有,他沒有出現,她茫然地走了很久,一步一回頭,然而身後也沒有出現那個熟悉的身影。
心如死灰,灝灝哥哥果然喜歡上童杉杉了嗎?所以不想要理她了?是覺得她任性、過分了嗎?所以任由她自生自滅,不想追也不想找了嗎?
懷抱著這樣的忐忑和懷疑,小丫頭心塞得厲害,現在終於見到男孩,心裏自然是雀躍了。
真是一絲一毫的自尊心都不要了,她緊緊地抱著他說:“我不在意了,我不生氣了,我不耍小性子了,灝灝哥哥和童杉杉究竟是什麼關係,我不在乎了。”
她說她不能沒有他的,什麼絕情冷酷的話,之所以敢說出口,這一切不過是仗著他還喜歡她而已,如果他不喜歡了,她……
話說一半,小丫頭忽然笑了起來,低低笑著,卻像在哭,她說:“原來我才是那個弱者,我從來也不知道,我在你的麵前,竟然可以卑微到這個地步。”
話說到這,被她牢牢抱著的身子突然僵直,像是吃驚於她的舉動和話語,他說:“你還真是傻得可以。”
聞言微微一愣,這聲音不是灝灝哥哥,貓貓看著麵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以及周圍陌生嘈雜的環境,頭疼得厲害,她現在在哪裏?這個人是誰?
揉了揉眼睛,小丫頭忍不住後退一步,拿手捶了捶頭,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
想要離開,胡佑佑忽然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兒,想要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一個人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