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擔心林遠圖等人,也沒功夫理會她的小心思,拔出倚天劍,拉著她往回掠去。趙敏用力掙了兩下,卻是掙之不脫,也隻好任他拉著。
兩人奔回來時,一看這邊情形,不由大奇,隻見人人貼牆而立,個個神情凝重,範遙卻是跪坐在地,不知道在做什麼。
他正要搶上前,阿九叫道:“陳大哥別過來!別動!”
陳恕一怔,連忙站住,他拉著的趙敏卻因慣性向前奔了兩步才停住。
頓時,猛聽得嗚嗚兩聲,忽然間牆壁上射出飛數箭枝來,密密麻麻,毫無規律,橫七豎八的一陣亂射。
這一陣亂箭人人沒能幸免,都在射程範圍。好在眾人武功了得,或以兵刃打落,或側身閃避,均將箭躲了開去。
鳩摩智怒道:“臭小子,你想害死人麼?”
陳恕瞪了他一眼,心想要是能害死你,我難道還會客氣不成?也不理會他,向林遠圖問道:“前輩,這是怎麼回事?”
林遠圖沉聲道:“先別動,這是啟動了一個機關陣法,大家冷靜下來,研究一下。”
原來剛才陳恕走後,林遠圖力戰兩大高手,初時勉強能擋住。但這兩人每一個武功都不弱於他,很快就漸漸不敵。這時忽聽“錚”地一聲,琴音響起,卻是任盈盈開始彈琴。
她這琴聲極為古怪,慕容博和鳩摩智聽在耳裏,隻覺極為難聽,越聽越煩,即便是以內力塞住耳朵,但不知為何仍是直向裏透。相反林遠圖聽著卻是沒什麼妨害。
得這琴聲相助,林遠圖頓時精神一振,借助辟邪劍法的奇快詭異,又堪堪擋住兩人。
慕容博眉頭一皺,喝道:“明王可先去殺了那兩個丫頭!”
鳩摩智一想正是,這林遠圖武功怪異,何必跟他一直糾纏。他縱身躍開,林遠圖哪會容他輕易離開,疾掠過去,轉眼間連出七劍,直刺他背心。
鳩摩智竟是不閃不避,他武功何等高明,自然能算到形勢,慕容博會替自己擋開。果然慕容博搶上前,參合指連出,將這七劍盡數化解。
鳩摩智笑吟吟地向站在旁邊的阿九和任盈盈搶去,阿九見他過來,舉劍就刺。她拿的是凝碧劍,亦是削金斷玉的利器。可惜她武功比鳩摩智差了太遠,鳩摩智笑道:“公主殿下,你能死在這宮裏,可正是死得其所了。”反手一抓,向她手腕拿去,滿擬將她這劍奪過來。
不料阿九身子一轉,竟是輕靈地繞了開去。鳩摩智吃了一驚,皺眉道:“這是什麼?”
阿九輕飄飄地轉開,鳩摩智連抓數下,卻始終離她身子差了那麼一點。隻見這少女步法輕靈恍惚,一時之間,竟是看不出門路。
阿九拜了鐵劍門的木桑道人為師,鐵劍門這“神行百變”的輕功妙絕天下,以逃遁而論,僅次於逍遙派的“淩波微步”。鳩摩智武功雖高,這一時間卻也奈何她不得。
他心中焦躁,暗想連這小丫頭都收拾不了,在慕容博麵前豈不丟盡了臉?轉過身,又向另一邊的任盈盈撲去。
身在半空,忽然間麵前一片黑光閃爍。他反應極快,急忙縱身往旁邊躍出,隻聽嗤嗤聲響,牆上赫然插了無數黑針。
鳩摩智見多識廣,知道這是魔教的“黑血神針”,不禁出了一聲冷汗。同時心中大怒,正欲再上前,便在此時,任盈盈忽然閃身退到牆角,在地上一踩。頓時隻聽得轟地一聲,卻不知道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