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忙停住了手,隻見趙敏睜著妙目凝視著自己,卻說不了話,顯然被點了啞穴。
範遙得意洋洋,喝道:“臭小子,你再不讓開,我就將這妞兒剝光了,當著你的麵跟她做好事。叫你知道這世間可不隻有你和鹿老兒是男人。”
明教逍遙二仙,當年都是風流好色之人,楊逍就曾經強辱過紀曉芙。明教這些人,行事素來正邪難分,但憑一己好惡,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和他們一夥,自會覺得人人義氣深重,但與之敵對,確實有其被稱為邪魔的道理。
陳恕聽此人說出這種話,心中一陣大怒,冷冷地道:“範遙,我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你莫要給明教惹禍!”
他的性格一貫謙和自抑,很少有說出這種話的時候。範遙卻是哈哈大笑,叫道:“老子生平這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威脅!”說著伸手就向趙敏臉上摸去。
陳恕見趙敏眼中又驚又怒,忙大喝道:“範遙!你想知道紫衫龍王的下落嗎!”
範遙霍地停手,一隻又黑又粗的大手赫然離趙敏俏臉僅有數寸。他驚異無比,叫道:“小子你說什麼?”
陳恕冷笑道:“你敢亂來,紫衫龍王固然要死,遠在北海冰火島的金毛獅王也永遠別想回來,韋一笑的內傷亦是休想治好,聖火令更是再也找不到。至於害死陽教主,讓你們明教四分五裂分崩離析的真凶,你混進汝陽王府查了這麼多年,查到什麼了?還敢在我麵前逞狂?”
範遙隻聽得目瞪口呆,陳恕心裏卻是捏了一把汗,這世界和原著有許多不同之處,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這些有沒有什麼變化。但看他神色,便知說對,哼了一聲,伸出手去,將趙敏接了過來。
範遙稍一猶豫,將趙敏交給了他,小心翼翼地道:“你……敢問公子,你到底是……”
以範遙之才智武功,些許言語絕不可能蒙騙嚇到他。但陳恕適才所說,無一不是事關明教興盛安危的大事。尤其是最後一件,更是範遙多年心病,這些事均被陳恕一口說出,他自然不敢再亂來。
陳恕淡淡道:“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既能說出這些事情,當然也對其一清二楚。隻要你們不和本人為敵,我倒是可以說給你聽。隻是現在不行,除非你幫我拿到這地宮中的天子劍譜,我便把陽頂天的死因和凶手說給你知道。”
範遙微一沉吟,隨即肅容道:“好!小人這就去幫公子對付那兩人!”說著轉身向後掠去。
陳恕冷冷地看著他背影,就衝著此人剛才說的那番話,他對明教這批人就已經完全生出惡感。剛才這話,自然也不過是騙他給自己幫忙。對於什麼樣的人,他一向用什麼方法對付。如果自己不是恰好知道明教內情,趙敏豈不是真受了他侮辱?
他順手替趙敏解開穴道,後者嗚地一聲,哭了出來,一把抱住他脖子,隨即又“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陳恕無語地道:“你到底是要哭還是要笑。”
趙敏仰起明豔的俏臉,梨花帶雨,美不勝收,柔聲道:“傻瓜,你肯這麼著緊我,人家心裏實是歡喜得很。”忽然眼波流動,俏臉飛紅,閉上眼睛,主動向他吻來。
陳恕一怔,忙輕輕按住她小嘴,苦笑道:“別這樣,現在可不是時候。”倒不是他不解風情,那邊正打得激烈,他在這裏跟姑娘親熱,可也太說不過去。
趙郡主主動獻吻居然被拒,頓時又羞又氣,紅著臉一把將他推開,從他懷中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