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醉酒的緣故,湯小禾這一覺睡得特別沉,迷迷糊糊要醒的時候覺得冷,往身邊的熱源湊了湊,手腳都扒上去。
樓元睿肌肉瞬時僵硬,手臂一收,把人摟的更緊。
湯小禾睡夢裏覺得喘不上來氣,掙動了幾下,醒了。
睜開惺忪的睡眼,入目是一張帥的天怒人怨的俊臉,俊臉越湊越近,落點在她的唇上。
“早安,寶貝。”磁性沙啞的嗓音入耳。
“什、什麼情況!”湯小禾剛聚焦的眸子驟然放大,這下徹底清醒了,當即被嚇的魂飛天外,忽的翻身而起,“你怎麼在我家?”
樓元睿目若燦星,長臂一撈,湯小禾就撲倒在他胸膛上,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胸腔的震動傳到耳朵裏,震得湯小禾兩耳酥麻:“我們談談。”
指尖勾起她的下巴,強迫與他四目相對。
昨晚的回憶漸漸浮上來,湯小禾先是瞪大了眼睛,緊接著整張臉都羞恥地漲得通紅,沒什麼抵抗地推了兩下:“別靠那麼近。”
樓元睿挑眉,動了動腿,意思是,你看現在是誰靠著誰。
低頭一看,可不,自個兒玉腿還在人家身上橫著呢。
湯小禾紅著臉斥了聲不要臉,默默把腿縮回來:“你、你想談什麼?”
“你這個月都幹了什麼?”
湯小禾脫口而出:“修身養性。”
樓元睿噎住,眉骨高聳:“包括問助理要型男?”
湯小禾還有點遲鈍,腦筋轉了轉,愣是沒想起來還有這回事。不過不要緊,我有轉移注意力必殺技:“你不是說給我自由麼?問那麼多幹嘛?你現在要管我,也行,你先看自己有沒有盡到義務。”
無視樓元睿的黑臉,湯小禾開始掰著指頭細算:“我就不明白了,人跟人差別怎麼這麼大呢!人家結婚有房有車還有二十四孝老公全天候伺候左右,傷心了難過了被人欺負了,不要緊,關門放老公。啊,到你這裏可好,跟你結婚後我過過一天好日子嗎?”
樓元睿被她的裝模作樣逗樂了,順著她的話問:“怎麼不好過了?”
“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你在哪裏?在‘你的’公司被‘你的’員工指指點點的時候你在哪裏?”
重點在定語“你的”。
“我好歹算是你的正房吧,天天被人罵包養說得過去嗎?”
樓元睿指尖掐住她胡言亂語的臉頰:“不是你不讓公布?”
湯小禾瞬間潑婦附身:“我不讓你公布你就不公布了,總裁的酷炫狂霸拽呢,白長這麼張鬼神退散的閻王臉,我不同意你不會強迫啊,人家總裁霸道愛,你是霸道恨啊,一次次把我往火坑裏推,挺有癮啊。”
明知她在胡攪蠻纏講話不走心,說的也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卻句句都刺到樓元睿心裏,可不是眼睜睜看著她往火坑跳麼。
樓元睿聽不下去,用唇堵住她接下來的話,直到把湯小禾親地暈乎乎忘了今夕何夕,這才放開她,笑的低沉:“你喜歡強迫的?”
“滾,你才喜歡強迫的。”
又是一番鬧騰,湯小禾小孩似的跟他對掐了半天,最終被對方以強有力的武力壓製。
湯小禾看他打開床頭櫃,心中警鈴大作,正準備打不過上牙咬,就見樓元睿兩指夾著個紅本本遞過來。
“欠款?”樓元睿挑眉。
正是夾著賬單的結婚證,郝助理就是不帶腦子也知道這個是重要文件,屬於搬家必須項。於是當晚就從湯小禾的床頭櫃上轉移道現在的床頭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