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小禾哼了一聲，打開一字一頓念給他：“瞧見沒，你欺負我的證據。花多少錢我都記著呢，這是給你們公司培養人才，記得還給我。”
樓元睿似笑非笑：“我記得某些人黑我公司很多人？”
來了，大招終於來了。裝模作樣都沒能躲過去。
湯小禾立刻扭臉，顧左右而言他：“哎，這壁紙真不錯，改明兒我也……不對，這不是我家啊。”
其實她早發現不是自己家了，沒找著機會問，正好引話題。
樓元睿能不知道？把人掰正了就要吻：“黑我那麼多人，怎麼彌補？”
“……你覺得？”湯小禾努力掙脫。
“黑多少，捧多少。”
開玩笑，誰跟你算這個，湯小禾幹脆利落地搖頭：“捧人？不會。”
樓元睿勾唇一笑，醇厚的氣息拂在她的鼻尖上：“那好，教你個會的。”把她的手拉進浴袍裏，沿著腰線往下滑……
“捧捧捧！我捧行不行！”湯小禾瞬間投降，臉紅的像猴子屁股。
湯小禾非要起床去工作時，樓元睿才恍然發現，挖坑給自己跳了。
咽下最後一口甜粥，湯小禾漱了口，用特別端正大氣的口吻駁斥他：“我是要去賺錢的，去償還我以前對貴公司人員的傷害。這不是你的要求嗎？”
說完還乜斜他，我要工作去了，你好意思大爺一樣不給個表示？
“我陪你。”樓元睿道。
表示是錢，好嗎？湯小禾白眼一翻，“不用，郝助理就行。”
“他不負責這一部分，凱元上下都不認得他。”
湯小禾：“……”怪不得之前帶著郝助理招搖過市，凱元上下連個注目禮都不行，樓元睿你是故意的吧。
“不用了，今天不去公司。”湯小禾興致不高，懨懨地往外走，被樓元睿強硬地拉回來，有力的臂膀將她圈在懷裏：“生氣了？”
“不至於。”
湯小禾呼吸一窒，好像過了昨晚之後，有什麼東西被打破了，知覺特別敏感。
被人這樣抱著的感覺很新奇，理智知道這是不對的，可身體並不排斥，隱隱還有點依戀。這是和施嘉希相處十多年都不曾有的。
樓元睿捏她的臉：“那笑一個？”
“滾。”
唇上一暖，被親了。
樓元睿擦著她的耳垂輕斥：“這個字是禁語，說了就要懲罰。”
湯小禾剛要張口反駁，樓元睿又吻上來，笑聲喑啞：“這次是告別吻。”
看著那張刀削斧鑿的嚴肅臉，湯小禾真想噴他一句，你以為我傻。眼看樓元睿眼神轉暗，又想吻上來，一矮身，從他臂彎裏鑽出來，臉紅紅地走了。
不過最終還是被樓元睿拉上車，樓元睿親自送她到江雪公寓樓下。
化身牛皮糖的男人理所應當地又討了個告別吻才走。
湯小禾下車後晾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熱度都沒消下去，正自我唾棄，然後就看到臉比她還紅的蘇落落。
當然，蘇落落是被氣的。
蘇落落咬牙切齒：“你可真行！”
找人找了大半夜，一大早就等在江雪家門口碰運氣的蘇落落，自然全程看到湯小禾和陌生男人“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