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助理？”
一位年輕男子站在門口：“少夫人，早上好。”
郝助理在前開車，湯小禾怒氣衝衝地撥通樓元睿的電話。
“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我不去凱元上班。”
透過話筒，樓元睿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帶著些清晨獨有的沙啞慵懶。
“理由？”
湯小禾被對方這副成竹在胸、萬事皆在我掌握的語氣激得淡定不能。
逃還來不及呢，誰上趕著往槍口上撞。
就算樓元睿不介意她以前做的那些事，那底下的員工呢，她是在凱元黑名單上掛了號的好嗎？常年榜首，從沒下來過。往人家大本營鑽，以後能有好日子？
湯小禾理直氣壯：“專業不對口。”
樓元睿失笑：“你認為還有哪家公司敢要你？”
“……”
＃手賤一時悔恨一生！＃
湯小禾腦子裏幾乎被奔騰的吐槽刷屏。
＃人家閃婚蜜裏調油，自己閃婚老公把我往火坑裏推。＃
樓元睿決定的事情，完全沒有回轉的餘地。
湯小禾拿著郝助理給的推薦函進凱元人事部，從大廳到人事部這一段路完全沐浴在成片的白眼裏。
“那是湯小禾吧。”
“她來這裏做什麼？”
剛到上班時間，公司裏人不多，一位裝扮精致的女孩和經紀人一道進來，正好走在湯小禾後麵。
聽到周圍的小聲議論，問經紀人：“大家都在說什麼？”
經紀人陳紅語氣淡淡的：“不該管的不要管，以後你會知道。”
人事部經理是個三十左右的男人，放下推薦函：“郎總介紹你來的？”
“是。”
天河傳媒和凱元娛樂隸屬同一集團，湯小禾的介紹信自然不可能由樓元睿來開，所以就用了天河的名義。
兄弟公司總裁的麵子，人事部經理不可能不給。
隻是如果對象是湯小禾，這個麵子顯然給的不那麼痛快。
蔣中天將推薦信扔到辦公桌上，抱臂打量湯小禾：“狗仔轉行經紀人，你行嗎？”
湯小禾也想說“不行”，但樓元睿鐵了心讓她來凱元，現在給人擺臉色撂挑子不幹，要不了多久還得被人送回來自取其辱。
湯小禾沒回答，蔣中天又問：“作為經紀人，你覺得你的優勢在哪裏？”
“這還用問，當然是帶著藝人躲狗仔了。”圍觀的女孩嗤笑一聲，惹得辦公室的人笑成一團。
“蔣經理，把人留下吧，說不定以後別人還得找她取經呢。”
“行了，上班時間！”蔣中天不耐煩地訓斥。
“我說的是大實話嘛！”
湯小禾瞥了眼說話的人，穿抹胸連衣裙的年輕女孩，青澀，激憤，表情帶著莫須有的正義感。見湯小禾看過來，還挑釁地抬了抬眉。
人雲亦雲的小姑娘，被人當槍使了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