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如此不爭氣,實在是太讓山東的一眾士紳和商人們很失望,好在皇太極沒有失敗一次就頹廢、自暴自棄了,而是跌到後爬起來就回去叫援兵了,方雲也被拖在遼南都司,他們心裏還保佑意思希望。
不過在得知方雲回到登州之後,這些人再也坐不住了,一個個如喪考妣。
與孫元化、王永民不同,方雲隻是一個武夫,貪婪之名在山東臭名遠揚,最關鍵的是人家手中又握有重兵,商人們很擔心真要把方雲給惹毛了,方雲不和他們講道理,直接上手動粗,那可怎麼辦。
為了謀求自保,兗州府,濟南府,東昌府三個府的士紳和商人都聯合起來,堅決抵製向方雲交稅,而且還利用他們的影響力,威逼利誘三府的官吏配合他們偷稅漏稅。
不僅如此,他們還聯合出資數十萬兩銀子,請求南方的士紳和商人替他們說話,企圖將方雲的名聲徹底搞臭,讓皇帝撤銷方雲的官職。
那些南方士子最喜歡做的就是抨擊時事了,尤其是南方的複社,他們更是以東林黨的繼承者自居,複社內外有數萬士子,基本上把控了南方的言論,從複社傳出來誰是奸臣,不管真假,那個人就肯定是奸臣。
收了幾十萬兩銀子之後,南方的士子頓時活躍了起來,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關於方雲的黑賬被翻了出來,誰罵方雲罵的越狠,能夠得到的銀子就越多,在南方士子中的名聲也就越大。
很快方雲就變成了居功自傲,把控地方,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濫征商稅,荼毒士紳、殘害百姓的亂臣賊子。
到最後已經發展到方雲這次從遼南都司回登州,是因為私底下和建奴簽訂了協議,共分遼南。回到山東就是繼續收刮地方,巧取錢財,整軍經武,割地造反的野心暴露無遺。
否則無法解釋,方雲為什方雲明明重創了建奴,但卻一直躲在金州城按兵不動,最後放任遼南不管,自己回了山東。
百姓一下懵逼了,一個月前官府邸報還說方雲是世之虎將,國之忠臣,怎麼隔了一個月就變成了十惡不赦地亂臣賊子了。
隻是登萊距離南方數千裏,那裏的百姓對登萊地區一無所知,南方的士子怎麼說,他們就怎麼聽,現在他們說方雲是奸臣,貪官,方雲在南方一下子成了亂成臣賊子的代名詞。
不過也僅僅就如此了,不管是南方還是北方,老百姓每天為了生計事情都忙不過來,可不想那些有有商人提供經費,吃喝玩樂不用愁錢的士子一般,百姓對於這種事情頂多也就是當成茶餘飯後的談料而已。
他們並不針對關心方雲到底是不是貪官,因為方雲與他們隔著幾千裏地,再說,南方被那些士子們吹噓的怎麼怎麼樣,百姓的日子還不是過得窮叮當,隻是餓不死而已。
沒有百姓的配合,僅僅幾萬士子在那裏幹吼,無病呻吟,被崇禎直接無視了。
崇禎表示,你們繼續叫吧,你們那點小心思以為我不知道是吧,不就是不想讓老子征商稅,扯那麼沒用的幹什麼。
隻可惜崇禎也想著將來某一天可以對大明境內的所有商人收取商業稅,方雲這也算是在給他趟雷了,讓崇禎見識到了,征收商稅反抗會遇到多麼的激烈。
一個月前方雲還因為擊敗了奴酋皇太極的名揚大明,轉眼就成了人人唾罵的奸臣了。崇禎不由地慶幸,自己沒有貿然對商稅下手,否則,現在他就已經稱成功地奪取了奪下昏君的名號了。
雖然南方的言論並沒有影響到崇禎,但是山東的官員卻受到影響,大多數官吏基本上鐵了心要庇佑商人了。
因為現在配合方雲,就等是於奸臣為伍,除了溫體仁這樣極少數不在乎名聲的官員之外,大部分官員還是非常愛惜羽毛地,自然是不願意與方雲這個奸賊為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