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虞山一臉不相信,肯定是他報不上舞蹈班,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學樂器。
器樂還分了很多種,像白楊學的是鋼琴,所以徑直地去了鋼琴室。還在教室外麵的時候就聽到教室裏麵流淌出來的鋼琴的聲音,靈動清脆,滌人心神,白天的那種緊張感也被一掃而空。
兩人推門進了教室,教室裏隻有一個人,正閉著眼睛彈琴,她聽到有人推門了,卻並沒有停下自己手裏的事。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下,聽她彈琴。
一曲畢。
她才站起身來,向兩人點頭示意。
一頭青絲如瀑,垂落到盈盈腰間,用一根綠絲帶術在發梢,簡單自然。身上穿著一襲白色的連衣裙,麵容清麗出塵,氣質淡雅恬然,很難想象這是一個高中生所給人帶來感官。
“怎麼樣,厲害吧,她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傳奇。”
說實話,這名女子雖然算得上美女,但容顏卻遠說不上絕麗,甚至跟步安安比起來還差了不少。
但白楊說的那句話是對的,外形乃是表象,音樂和美術最能熏陶人的心靈。
又在鋼琴室裏聽了幾曲,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出了教室。
“怎麼樣,山哥,來我們鋼琴班如何。”
“鋼琴雖好,但我卻隻喜歡聽,不適合我。”
最終尤虞山選擇了吉他,相比於鋼琴室而言,吉他室是一個小器樂室,就藝考而言,鋼琴是主流,所以很少人會去學習偏門的吉他。吉他室裏的學生大多是興趣所在,而且還從校外招了生,不然的話單憑星城一中的學生根本撐不起一個吉他班。
教吉他的是一個中年男老師,很有藝術範,蓄著一頭飄逸的長發了和小胡須,戴了一個大大的黑框眼鏡。眼睛盯著懷裏的木吉他,翹著二郎腿調弦。
見有人進來,才停下了手頭的事,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我想要報班。”
“多久?”
“一年。”
“一年一千八,每周三節課,節假日不上課,隔壁是練習室,沒事的時候也可以過來練練手。咯,你先撥幾下我看看,看感覺如何。”
說著將手裏調好音的木吉他遞了過來,尤虞山接過吉他,往懷裏一放,中年男老師的眼前一亮,是個練家子。
低沉哀傷的弦音從尤虞山的手指蹦出,連貫而和諧,不像是一個初學者。
“彈得還不錯嘛,不用學了,我沒什麼可教你的。”中年男老師拿過尤虞山手中的吉他,很直接道,接著尤虞山的曲子繼續彈了起來。
“我需要的是彈吉他的時間,你可以給我開一個條子。”
“你是一中的學生?”中年文藝範男老師疑惑道。在星城一中吉他不列入藝考的器樂範圍,所以少有高中生花大氣力來學,更何況是高三的學生。
“是,今年剛轉過來。”
“吉他可不入藝考,你有時間玩嗎?”男老師不像是一個會做生意的人,哪有人來了還往外推的道理。
“玩嘛,除了生和死,幹什麼不是玩。”
男老師怔怔地看著尤虞山,這個看起來清秀平和的學生跟常人不太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