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林洇分析的還真是蠻有道理的。”阿月說。
“可能是預感吧,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杜希惜說。
“我覺得也是,總覺得不會那麼順利。”林沂說。
“好了,姐妹們,我們都累了一天了,現在都快12點了,明天還有課,睡覺吧!”燦姐說。
第二天還是不見鄧芃的影子,電話依舊是打不通,於是宿舍人就告訴了劉主任。劉主任也問了我們一些情況,出乎大家預料的,他很是緊張。立馬把學院的所有人都召集起來詢問了一番。不過什麼收獲也沒有,劉主任讓我們安心上課,他會想辦法的,他說找到了鄧芃一定要開除她的。
第三天,大家都在宿舍午休時,鄧芃回來了,她依舊穿著三天前走時的那件衣服,頭發亂糟糟的,衣服上有許多汗漬,總之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垃圾堆裏爬出來的一樣。她沒有和宿舍人多說話,而是直接去水房好好的洗漱了一番,然後就是躺倒床上呼呼大睡。下午宿舍人都去上課了,隻有林沂留下來陪她,也算是監視她,怕她再次失蹤了。
晚上時辦公室的人就知道她回來了,問她話,她什麼都不說。於是辦公室的人打電話到她家,叫她父母趕緊過來把她接走的。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挺關心鄧芃的,杜希惜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對宿舍人沒有怨恨了,而宿舍人也不再冷淡杜希惜了,整個宿舍又回到了大家剛來的時候的樣子了。
大家所害怕的還是來了,鄧芃的父母接到電話後,連夜放下農忙從C城坐火車趕到了B城的。她媽一見到鄧芃就打了她一耳光的,本還是要打的,應是被宿舍人給拉開了。杜希惜和林洇拉著鄧芃的媽媽,林沂和燦姐拉著鄧芃,阿月和袁玫漫去叫外賣去了,鄧芃的爸媽連夜趕來,什麼都沒吃的。她爸爸就站在宿舍門口不停的吸煙,一句話都沒說,她媽媽在不停的哭,鄧芃沒哭但是任誰也看的出她的心情是多麼的差。
“阿姨,你別哭了。”杜希惜看著宿舍人,不知如何是好,林沂不停的使眼色,叫杜希惜和林洇安慰一下的。可是,杜希惜在腦子裏使勁的想了好半天也沒找出一句合適的話來的。林洇也是,真的不知道怎樣安慰會好點的。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阿姨哭的就更厲害了。“哭什麼哭,是她自己不爭氣。”一直沒有說話的叔叔對阿姨吼了一聲的。
杜希惜自認為自己的口才是不錯的,但是麵對這一清況時,真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隻是在心裏幹著急,不過也很慶幸犯這個錯誤的不是自己,不然老爸老媽絕對會被氣死的。大家都不做聲的沉默了好一會的,還是杜希惜先打破這壓抑的氣氛的。
“阿姨,其實每個人都會犯一下錯的,我們也犯過好多錯誤的。”杜希惜說。
“就是阿!隻有犯過錯誤,才會長大。”林洇立馬附和道。
“知錯就改,隻要改了,就沒事了。”杜希惜說。
“你們哪裏知道,她這不僅是害她自己,也是在丟我們做父母的臉啊!也不想想,我們做父母的在家裏那麼苦,為的就是你們做子女的爭氣,有出息,可結果呢?”阿姨一說完就哭的喘不過來氣了,杜希惜急忙給她捶背,林洇趕緊倒了杯開水遞給她。
接下來,大家都在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阿月和袁玫漫買來飯菜,氣氛才稍微緩和一點。吃過飯,鄧芃去辦公室領了4000元的學費,收拾一下就準備走了。
“怎麼才退你4000元,還有2700元呢?”杜希惜不解的問。
“劉主任說,那2700元給周思和王嬋了,讓我自己找她們要。”鄧芃說。
“那趕緊去要阿?”杜希惜說。
“就是,鄧芃你快點,不然她們就走了。”阿月說。
鄧芃去了周思她們宿舍,但是一小會就回來了。
“怎麼樣阿?給了沒?”杜希惜問。
“給她娘的頭啊?人早都不見了。”鄧芃說。
“不是吧,你沒問她們宿舍的人啊?”袁玫漫說。
“怎麼沒問,她們宿舍人說她一大早的就和王嬋出去了。”鄧芃說。
“那趕緊打電話啊!”燦姐說。
“就是,快點!”阿月催促道。
“沒人接。”鄧芃說。
“再打,直到她接了為止。”杜希惜說。
“關機了。”鄧芃說。
“暈!終於看清楚這種人的麵貌了。”杜希惜說。
“算了,趕緊走吧,不然趕不上火車了。”叔叔催促道。
“看樣子,是便宜了她們的。”林沂說。
送走鄧芃,所有人都心情沉甸甸的,每個人心裏都有所不同感受的。但都有共同的一點:大家都變的懂事了,沒有人再像以前那樣的玩了,上完課也都去自習室看看書的。
隻是,杜希惜知道,不用一天的時間,所有人都會恢複正常的生活,忙碌著自己的事。沒有人會在意班裏少了一個叫鄧芃的同學,因為她太渺小了,渺小到然人忽視了她的存在。其實,杜希希何嚐不知道自己也一樣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