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幾家典當行聯合起來抵製司徒雲詹少龍雖然不想參加,但是沒辦法,同行同業的誰都不能得罪,所以隻好參加了,今天突然看見司徒雲也在多少覺得有一點尷尬。
司徒雲也看見了詹少龍,衝著詹少龍揮了揮手說道:“詹先生也來啦。”
詹少龍點點頭說道:“跟著沈爺來玩玩,也就是瞎看看。”
司徒雲攤了攤手說道:“要知道詹先生參加,我就不參加了,誰不知道詹先生的手段,我們恐怕隻能是當個陪襯了。”
詹少龍哈哈一笑說道:“司徒先生說笑了,吃自助從來是價格者得,我這種窮苦人,怎麼能跟司徒老板這種大生意人比呀。”
沈大富看見倆人說話越來越不客氣,有點劍拔弩張的意思,連忙打圓場說道:“兩位,兩位,大家都是求財來的,和氣生財呀。”
司徒雲淡淡一笑說道:“我跟詹先生本來就很和氣嘛,是不是呀,詹先生?”
詹少龍點點頭說道:“好說,好說,我也這麼覺得,我跟司徒先生同行同業,多親多近關係好,怎麼可能不和氣呢。”
因為沈大富的從中和稀泥,詹少龍沒再跟司徒雲說話,而是閉上眼睛,閉目養起神來。但是沒過兩分鍾,旁邊的沈大富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詹爺,你今天帶了多少錢?”
詹少龍看了沈大富一眼說道:“沒帶多少呀,反正可以後給錢,帶那麼多錢幹嘛?”
沈大富:“我想進後廚,那個要現金啊。”
進後廚就是跟著下墳墓,這個一般是不允許的,肯讓人跟著下墳墓的也就是金龍魚這麼為數不多的幾個算是業界楚翹的精英吧,但是下去的價格很高,而且必須付現金,但是下去有下去的好處,能第一時間得到好東西,跟著下去的人可以優先買自己想要的一樣東西,一直是這行的規矩。
但是能跟著下墳墓的人當然是有限製的,不能誰都跟著下去啊,所以一次流水席隻允許兩個人進後廚,為了這個資格甚至有人打破頭,今天沈大富也想進後廚到是讓詹少龍多少有些意外。
沈大富的生意說好不好,說壞不壞,一年掙個百八十萬是不成問題,但是絕對沒有富裕到可以有閑錢去進後廚的地步,所以今天沈大富突然說自己想進後廚到讓詹少龍多少有點發愣。
詹少龍問道:“你沒事吧,進後廚是咱們這個身價玩的嗎,進一次後廚你多半年就白幹了。”
沈大富苦笑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想啊,但是以咱們的實力如果不進後廚更沒好東西了,我有個客戶要漢代的玉佩,不在乎錢,隻要東西好。這陵墓我看八九不離十是燕王劉建的,裏麵肯定有好東西,我想賭一把,沒有的話,大不了一年白幹,有的話我至少十年八年不愁吃喝啊。”
詹少龍搖搖頭說道:“沈爺,你聽我一句勸,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的餅,吃不了的東西。你就算愣吃,吃的進去,但最後該吐還是得吐出來啊。”
沈大富點點頭說道:“道理我都懂,但是身不由己呀。總之這次我要賭一把,你知道的,我這人平生不冒險,一直穩紮穩打,雖然賺不多,但是小打小鬧的也夠花,可是現在你不是不知道,我媳婦兒你嫂子她剛生了孩子,我不比你呀,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這一家三口還靠我養著呢,現在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花錢跟流水似得,琉璃廠的房租又年年漲,可古玩的生意卻一年不如一年。不趁著這次搏一把我可能就沒機會了。”
詹少龍直到沈大富說的實情,的確現在北京的古玩行雖然看著朝氣蓬勃的,其實生意不好做,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真的賣不出價來,假的可能賣個天價,在現在來說都不是新聞。再加上潘家園這類的古玩市場月開越大,琉璃廠的古玩一條街早就沒了往日的繁華,各家各戶基本上也就是靠著一些老客戶和偶爾過來的遊客賺個生活費。所以沈大富有這個打算也不能說不對。
詹少龍數了數自己帶的現金,也就四五萬塊錢,本來自己在家裏放的現金就不多,這次又是臨時起意跟著沈大富去看看,所以隻把家裏這點錢帶上了,剩下的都在卡裏,他想都沒想直接遞給沈大富說道:“就這麼多了,不行到時候刷卡吧,金龍魚肯定有POS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