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老爺子是陸家長輩,重孫周歲宴是無論如何也要出席的,這等事情即便蘇幕不同她商量她也沒任何意見,但既說出來了,還怎麼好意思若無其事?
蘇幕說:於情於理老爺子都是陸家長輩,且在全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陸景行執意要大辦,此時來的,不僅是商場精英更甚是有他國領導界好友,老爺子若是不出席,隻怕是不妥當,為了不落人把柄,麵上功夫尚且還是要做一做的。蘇幕一席委婉的話語出來,她還有何言語?
除了點頭,再無他法。
今日、陸景行提起這事兒,她淡定的很,全然沒有陸先生想的那番。
見沈清如此,多少是有些錯愕的。
“阿幽,”陸先生開口,欲言又止。
沈清抬眸完了眼他,話語淡淡;“母親許久之前就同我說過了,無礙的。”
陸景行心裏狠狠鬆了口氣。
這日上午,陸景行本是要陪著小家夥上早教課的,無奈期間餘桓抱著文件過來,阻了男人的動作,此事,落在了沈清身上。
一堂為期一小時的早教課結束,沈清抱著孩子下來,客廳內,坐的不僅僅是餘桓了,還有一眾內閣成員。說是休息,實則、不過是將辦公地點挪到了家裏而已。
陸先生見人下來,稍顯錯愕,似是沒想到早教課結束的如此快。
當著一眾內閣成員的麵邁步過來伸手將兒子抱過去;“下課了?”
“恩、”她淺應。
男人空出手伸手摸了摸沈清腦袋,話語溫軟,稍顯歉意;“我讓仲然將傅冉顏和章宜接上來陪陪你。”
這話側麵意思是,他沒空。
沈清點了點頭。
上午十點,程仲然帶著一臉鬱結的傅冉顏和一臉淺笑的章宜來了,二人站在客廳同陸景行點頭招呼,便被南茜領去了後院。
索性,今日天氣大好。
遠遠的,沈清坐在涼椅上,見傅冉顏一臉陰沉朝這方而來,待走近笑問道;“怎麼了?這臉拉的。”
“一言難盡,”傅冉顏扯過一旁涼椅上的靠枕一屁股坐下去。
氣呼呼的模樣跟別人大清早起來欠她幾百萬似的。
沈清笑眯眯的將視線落在章宜身上,後者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一看就是程仲然招惹你了,實在氣不過,甩了啊!”沈清開始旁敲側擊給她出謀劃策。
傅冉顏一聽這個就來氣,想她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花了幾十年練出來的本事到了程仲然這裏卻被收的服服帖帖的。
實在是可氣。
“能甩的掉老娘早就甩了,像這種大豬蹄子,不甩了,留著過年啊?”
傅大小姐的聲響可真是一點都不小。
就這麼一句話讓屋子裏正在儀事的一眾內閣成員豎起了耳朵。
“老娘上輩子就是挖他祖墳了,不然他怎麼死活扒著老娘不放?”
“我這輩子,沒別的要求就像找幾個小鮮肉給姐提供人生快樂,可偏生,一失足成千古恨,被這麼個老男人黏上了,你說黏上就黏上,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來了你找人家去啊!他不要,要不是看起來挺正常,老娘還真以為這廝腦子不好,口味重呢!”
想來、今日傅冉顏心情不好,得從長說起。
傅大小姐從小走南闖北,性子活潑是個串天猴兒,打小身旁不缺好友,且還一撮接一撮兒的來,那日,被壓榨許久的傅大小姐受了朋友的局,穿的火辣直奔夜場去了,去的時候,一群妖豔賤貨搔首弄姿的掐著嗓子戲謔她,就跟古代揚州大運河上紅袖招的姑娘們似的,甩著手帕揚著蘭花指掐著嗓子給你拋媚眼。
傅大小姐的天性是喜歡浪,可跟程長官在一起後,這天性被壓的差不多了,她時常躺在男人身下懷疑自己這輩子可能就要以鹹魚的姿態過了。
前期,她還燥縢,可每造一次就被人壓著收拾一次。
久而久之,長了記性。
程長官在,她不鬧了。
程仲然這人吧!怎麼說呢!悲催了點,是個當兵的,注定不能成天看著傅冉顏,一得空,她就溜出去彙狐朋狗友了。
那日,不巧,傅大小姐流出來被程仲然抓了個現行,於是乎,二人站在走廊上幹瞪眼。
一個滿臉怒氣,一個怒氣滿臉。
二人誰也不讓誰,程仲然是想直接掐死眼前這個不長記性的人的。
無奈,身後包廂門大門,走出來一瘦瘦巧巧畫著濃妝的女孩子,見了程長官一臉驚愕,一副犯花癡的表情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臨了還問傅冉顏這是誰。
傅大小姐闊氣啊!老早就想將人甩了。
一勾人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瞅著人家,陰測測問道;“喜歡嗎?”
人點了點頭。
異常喜歡。
“姐幫你追。”
程仲然一直覺得傅冉顏鬧歸鬧,但好歹是個有譜兒的,可沒想到,有譜兒的人也會有沒譜兒的一天。
時隔三日之後,程長官從部隊回家,打開門,一股子胭脂俗粉的味道撲鼻而來,他以為是傅冉顏又在燥縢什麼東西了,便沒留意。
想著洗個澡換身衣服,不料拿著衣服推開浴室門,入目的是一副瘦瘦巧巧的身子。
他屋裏,有女人,且還是正在洗澡的女人。
哐當一聲,男人滿臉怒氣帶上門,浴室門被摔的震天響。
緊隨而來的是程仲然壓著怒火的嗓子警告浴室裏的女人。
嚇得人家澡都不敢洗了,裹了浴巾就出來,可憐巴巴的站在程長官麵前一副嬌滴滴的模樣。
嬌滴滴的美人出浴換做是別人肯定是扛不住的,可對麵這人是個有著古板思想的鋼筋直男啊!
程仲然滿身怒火質問她怎會在這兒。
女人嬌滴滴的掐著嗓子說;“傅冉顏說你住這裏,她告訴我密碼讓我進來的。”進來幹什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