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椅子做下去開始抹護膚品。陸景行心裏頭想著他沒有證據,不能輕易讓二人關係僵化,殊不知,他這幾天冷著臉對沈清便足夠讓二人關係僵化。
而沈清呢?身為女人都是及其敏感的。
生孩子之前陸景行是怎麼對自己的,生孩子後陸景行是怎麼對自己的,這一對比就出來了。
心下鬱悶,想了想,出差吧!省的離得近,互看不爽。
女人坐在梳妝台前伸手開始化妝,陸景行始終冷著臉站在身側。
沈清也不搭理他,全程看著她手中動作。
直至良久之後,一聲歎息響起,男人邁步過去,彎著身子將沈清扔在地上的紙團撿起來,重新丟進了垃圾桶,原本正在畫眉的人見此停住了手中動作。嘴角下壓,異常嫌棄。
似乎隻有邋遢才能讓這個男人有點點改變。
真是、、、、、、活得不如個垃圾。
如此想來,某人不好了。
一係列手頭工作結束,邁步進衣帽間伸手將原先找出來的大衣套在身上欲要出門,卻被人拉住手;“天沒亮。”
“趕飛機,”某人回應。“外麵冷,”視線落在愛人大衣上。
“凍不死,”三字金言你來我往,高知識分子的話語,實乃平常人不能理解。
“換一件,”男人開口。
沈清眉頭輕蹙望著眼前男人,心裏窩火的很。
她不說話了,就這麼涼颼颼的望著自家老公,心裏的火氣蹭蹭蹭的冒著。
大清早的想吵架?
“大清早的跟我背三字經呢?”某人開口,話語冷冷,盯著陸景行看了半晌才擠出這麼一句話來。
最讓她可氣的是陸景行那一臉恍然的表情。
氣、實在是氣。
不能在聊下去了,在聊下去,她可能會在天亮之前氣死。
“我沒有,”男人開口反駁。
可關鍵是、還是三個字。
陸先生這日清晨許是還沒睡醒,智商不在線。
沈清如此想。“滾、別碰老娘,”某人隻覺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甩開男人的手,一臉怒火離開了衣帽間,天還沒亮便出門了。
而陸先生呢?站在衣帽間小一會兒才離開。
覺也不睡了,索性是去陪兒子去了。陸太太說出差三天,可這三天,也是硬氣的很,臨幸前被氣了一頓,愣是三天不接陸景行電話不回他短信。
直至原定三天的行程結束,才給男人一通電話過去,言簡意賅告知回不來了,工作還沒結束,要在多留兩天。
陸先生第一反應便是不同意。
可不同意似乎沒卯用。
沈清這人,受了氣是要還回來的。
此時,總統府辦公室內,陸景行拿著手機一臉鬱結,欲要開口說教,卻被撂了電話,何其心塞啊!
沈清收拾陸景行,很簡單,冷著好了。
傲嬌?有病都能給你治下來
這方,陸景行氣的心肝脾肺腎都冒煙兒了,沈清卻帶著章宜在酒店泡著溫泉品著紅酒,哦~對了,臨行前她把傅冉顏也喊上了,美其名曰工作壓力太大,偶爾需要放個假。
三人同行,異常舒坦。這日、陸槿言清晨進公司,卻被彭宇秘書攔住去路,寓意是想見一麵。
陸槿言未曾應允,反倒是開口對其秘書開口;“往後辦公時間,閑雜人等不要放進來。”
嚴厲的話語,冷情的表情,無疑是在告訴葉修是何意思。
傍晚時分,陸槿言約見高亦安,二人因商場事情聯手,自然也會因商場事情坐在一起洽淡,雖大部分都相談不悅,但最起碼的商場道德還是有的。
原想著聊完走人,卻不想二人才剛剛步入主題,包廂門被人大力推開,視線落過去,一男人滿麵陰沉站在門口。
高亦安輕挑眉,眼前這人,不是副總統是誰。
當真是基情滿滿。
男人端著杯子欲要送至唇邊的動作頓在了原地,瞅著陸槿言看了數秒,而後頗為識相的起身,將空間留給這基情男女,臨走時,還不忘帶走了手中杯子。
“高董,”陸槿言見高亦安如此動作,自然是不悅的。
“中途走人,有違商場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想,陸董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高亦安說完,還不忘視線掃了眼彭宇。
那意思明顯,他樂意做一個善人成全他們之間的……。激情。
其一,他不想當當電燈泡。
其二,在商言商,他沒心情去管別人家感情上的事情。
與其說是識相,不如說是拎得清楚。
天家的感情,誰知道這裏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們約的時間還沒到,高董想撂擔子走人不成?”明顯,陸槿言不想獨自麵對彭宇,說這麼多無非是希望眼前這男人能留下來。
象征性的解救她一下。
可,對方是高亦安啊!這人就是個痞子。
你指望一個痞子解救你,無異於希望一個流氓幫你追小偷,天方夜譚。
高亦安聽聞陸槿言的話語,而後想了想,似乎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確實如此。”
男人煞有其事點頭道出的這句話,讓陸槿言看見了半分希望,可男人隨後冒出的這句話讓陸槿言這個有教養的人險些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他說;“外麵等。”
隨著高亦安識相讓位,包廂裏一時間靜默了,二人四目相對,誰也未曾先言語。
在陸槿言看來,既然已經決裂不再見麵是對對方最起碼的尊重,可顯然,彭宇並不知曉何為尊重。
包廂裏的氣壓一度下降,男人才涼悠悠開口;“花大價錢將莫家閉上絕路對你有何好處?”終究。他還是開口質問了。
而陸槿言,不是聾子,她們之間的關係,本就低到了地麵上,此時,近乎是陷進去了。
花大價錢將莫家逼上絕路對她有何好處?
不僅沒半分好處,甚至還有損失不少人力物力財力,可這是鬥爭,不是小時候看的十萬個為什麼。
“我錢燒的慌,副總統閣下屬太平洋的?”
管這麼寬是想體恤民情還是為了一己私利?
一問一答,都帶著情緒。
二人沉默,直至許久,彭宇才開口;“陸槿言,我不保證你把人逼急了,站莫家的人會不會對你做出什麼不軌之事。”
這是警告,警告她收手,也是威脅,威脅她就此作罷,不然、等著她的便是深淵。
聞言,陸槿言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下壓,麵上表情尤為冷嘲;“威脅我?”“……。”男人靜默。良久之後,一聲冷笑響起,“也是,你幹這事兒不是一回兩回了。”
“彭副總統行使這些手段時總是格外順手的。”“你非得把我想的這麼不堪?”“難道不是?”她問,話語沉沉。
彭宇必須承認,聽聞自家父親言語此事時,他的第一相反便是狗急跳牆,倘若是陸槿言將莫家人逼急了,那些隱藏的黑暗勢力會不會對她下手。
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是那般不堪入耳。
以至於陸槿言此事冷怒這一張臉麵盯著他。
“你我之間都不是什麼幹淨之人,把對方想的不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言罷,緩緩站起身子,由於動作太猛,將跟前的一杯茶水帶翻,灑了一桌。
潛意識的,男人猛然伸手將人拉開了桌沿。
這一潛意識的動作讓二人都頓住了。
望著對方的眼眸可謂是千百色彩齊齊上演。
伸手,掙脫開男人的掌心,而後者,也識相放開她。
退開兩步,望著眼前男人。
目光冷冷淡淡。輕啟薄唇,吐出異常戳心的話語;“既然決定要分出勝負,不見,是對對方最起碼的尊重。”此言落在彭宇耳裏,跟刀子似的戳著他這顆破碎的心。
深諳的眸子望著陸槿言四五分鍾才吐出及其陰沉的兩個字;“依你。”而後伸手,奪門而出。
哐當一聲過後,一室平靜,隻留陸槿言一人站在原地壓著自己滿腔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