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分居(3 / 3)

自上次自家太太離開首都後,這種低氣壓的生活持續了近半個月,好在徐涵跟隨陸景行許久,會看其麵色,也算是應付的來,至於其他人,當真是可憐。俞思齊與程仲然不止一次詢問過他,除了說根本原因在自家太太身上,似是也找不出其他話語來。六月六、雙六的好日子。

沈清組裏員工結婚,晚間參加完婚姻回來,眾人有些許喝多,沈清也好,章宜也罷,都有些暈乎乎的。晚間站在路邊準備伸手攔車回家時,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跟前,而後隻見劉飛從車內下來,畢恭畢敬喊了聲太太,她才猛然驚醒。

簡短的兩個字,如同一股子涼風灌進了她腦子裏,瞬間清醒。此時、沈清才知曉,原來,她的一切都在陸景行掌控之中。

這夜、劉飛驅車送章宜與沈清回家,沿路,女主人的閉目養神讓劉飛不得不多次看向後座。

六月中旬,首都的一切事宜都在按計劃進行,明麵上有明麵上的事情,暗地裏有暗地裏的事情。

二者不相駁,不衝突。

而江城,以沈清未中心軸,正在展開一場撕逼大戰。

六月十日晚,應沈風臨邀請,沈清下班時分回了茗山別墅,原定是吃完晚餐便離開。

豈料事情並非如她所想般順利。到茗山別墅時,沈南風,沈唅皆在,而沈風臨,站在不遠處聽聞秘書馮俊說著什麼,一手端著茶杯,而後微微彎著身子,聽其言語。屋內,沈唅客客氣氣喊了聲姐,她如同往常一樣未應允,放下手中包包坐在沙發上。

餘光撇見唐晚不屑的眼神。

她視而不見。

晚餐結束,沈風臨與沈南風上了二樓書房,說是有事處理。

徒留三個女人在客廳。

近段時日,沈唅正在首都大學做交換生,對於首都那些風言風語自然也是知曉一二,見沈清麵色平平坐在跟前,不由擔憂開口問了一嘴;“姐、姐夫沒跟你一起回來啊?”

沈清聞言,抬眸看了眼沈唅,見其麵上掛著擔憂的神色,隻覺萬分刺眼,並未回應其話語。

反倒是沈唅欲要再說什麼,被唐晚在身旁拉了拉。

沈唅伸手欲要掙脫開自家母親的拉扯。

而沈清始終斜著眸子看著母女二人上演的戲碼,嘴角扯起一抹淺笑。

“晗晗,不要多管閑事,”唐晚冷聲怒斥她。

沈唅這才冷靜下來。“媽、姐又不是外人,”沈唅開口,話語中帶著些許不理解。“你把她當自家人,她可沒把你當自家人,”唐晚腦子一急,應允沈唅的話語未經大腦直接脫口而出。

沈清端在手中把玩的杯子頓了頓,嘴角淺笑更勝。抬起頭顱,輕啟薄唇開口道;“你媽說的對。”“沈清,”唐晚怒沉的話語響起,似是對她如此不禮貌的舉感到不悅。後者輕挑眉望向她,隻聽其道;“陸景行自首都彩旗飄飄,我看你能猖狂的了多久。”

此時的唐晚,全然沒有了要扮演什麼賢妻良母的意識,麵對沈清的不屑於輕佻,她像是個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炸了毛。

張牙舞爪麵向沈清恨不得能撕了她。“我的猖狂並非陸景行助長起來的氣焰,唐晚,沒有陸景行,你也不能奈我何,”狂妄,放肆,猖獗,傲慢,囂張,用這些詞語來形容沈清似是都不為過。“你一身傲骨如何?到頭來不還是敗在了陸景行身上,他在外頭彩旗飄飄,無疑是將你抽筋扒皮,沈清,你猖狂得了幾時?”“你空有一身傲骨,你一生光明磊落好強,可到頭來,你的丈夫將你的臉打的啪啪的,沈清、這種感受,如何?”唐晚似是不激怒沈清誓不罷休,話語之間的狂妄與猖獗盡顯無疑。

明知陸景行就是橫隔在沈清心中的一根刺,她去數次拿著棍子來撩撥,真真是欠收拾。

“嘩啦”一杯清茶悉數貢獻給了唐晚畫著精致妝容的麵龐。

被潑之人還未來得及開口言語,隻聽某一清冷嗓音響起道;“上好的武夷山大紅袍,給你洗臉,這是糟蹋。”“沈清,”唐晚怒不可歇的嗓音在這古樸的客廳內響起,若是午夜,定然格外滲人。

沈唅呆愣坐在一側,未曾想過自家母親跟姐姐會有如此不隱忍的時候,直接當著傭人的麵動氣手來。

這個溫室裏的花朵,何曾見過如此場麵?

沈清端著杯子緩緩轉悠著,嘴角掛著邪肆淺笑,尤為嗜血,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姿態慵懶泛著怒意;“上萬元一斤的大紅袍給你洗臉,在嫁給沈風臨之前,可沒享受過如此待遇吧?”女子的話,悠悠然,但泛著寒意。若細聽,定能聽出其話語中深層意思。唐晚氣的渾身顫栗,恨不得能捏死沈清,可偏生她又知曉,自己不是沈清的對手。

而後隻聽聞其繼續道;“離了陸景行,我還是沈清,離了沈風臨,你是什麼東西?當真以為一朝飛上枝頭就能變成鳳凰?骨子裏流淌的卑賤血液僅憑跟男人上了幾次床就想摒棄掉?唐晚,我是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傻呢?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你不招惹我,我斷然不會吃飽了撐著去找你不痛快,衛生間偷聽的事情我尚且還未找你算賬,你竟自己送上門來招惹我?當真是不怕死?”五月,沈風臨舉辦的豪門宴會中,沈清知曉衛生間有人偷聽,追出來一探究竟,才知曉,這人是唐晚。上次事件她尚且未找其算賬,今日,她倒是送上門來了,真真是不怕死。客廳裏的氣氛似是並未傳到樓上,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此時剛剛好,不多不少。“姐、”在沈唅聽來,沈清的話語太過難聽。沈清聞言,淺笑更甚,對於沈唅,她從未想過去傷害,畢竟這個養在溫室裏的花朵並未招惹她不是?

可今晚,見其如此無辜的麵容,沈清嫉妒的發狂。

同樣是沈家的女兒,她受盡磨難,而沈唅卻享受了沈風臨帶給她最好的一切。江城首富的身份給了她多少便利?

而自己呢?“喊什麼?”沈清開口,拿著杯子的手緩緩縮緊。“你媽是二婚你知道吧?你知道她第一個老公現在在哪裏嗎?”沈清問。“沈清,”唐晚一聲尖細的高呼聲響起,麵容上帶著驚恐。

“怎麼?幹了好事怕別人知道啊?”沈清冷嘲熱諷開口。

麵向唐晚的眸子帶著狠厲與嗜血。而唐晚,麵上掛著茶水之餘不難看出其麵色刮白的厲害。

唐晚與沈清之間的對決,不難看出誰勝誰敗。若說豪門手段、唐晚一個半路出家的女人怎能敵得過沈清這個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人,從小,沈老爺子對她的教育何其殘忍,不用一一細數,而後出國,在國外顛沛流離的那段生活讓她看清世態炎涼,知曉若要活得好,唯有靠自己,靠手段才行。至於唐晚?即便這個圈子將她熏陶了,也不見得她有多厲害的手段。

沈清自認為玩不過當權者,當給她是個唐晚,她也能玩的行雲流水。許是唐晚一聲尖細的驚叫聲傳到了樓上,二樓正在辦公商量事情的男人對視一眼,而後快速拉開書房門下樓,便見樓下氣氛僵硬。沈清悠悠然坐在沙發上,唐晚整個人站在沈清麵前,雙手垂在身側握成拳頭,氣的渾身顫栗。

“怎麼回事?”來自沈風臨渾厚的聲響。聞此言,唐晚似是找到了救兵,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回眸望了眼沈風臨,其狼狽不堪的模樣落進沈風臨眼裏讓其微微蹙眉。“怎麼回事?”沈風臨再問,目光落在沈清身上。

見其手中轉悠著空杯子,不由蹙眉。

而正是沈風臨這聲詢問,讓沈清掛在嘴角的笑容微不可耐的收了收。

而後開口道;“她出言侮辱我在先,我不過是正當給與教訓。”言罷,她起身,將手中杯子擱在桌麵上,看了眼唐晚,眸光中帶著挑釁。

轉而在將眸光轉向沈風臨,未言語,轉身欲走。

“沈清,”一聲輕喚聲響起,她未理會,轉身欲走。

沈南風邁步前來擒住她的臂彎;“我送你。”“怕我路上折回來傷了你母親啊?”她笑問,嘴角笑意盛開。沈南風看了其一眼,並未在院子裏開車,而是將沈清拉出院外,片刻功夫,伸手,將人摟進懷裏。

“你想諷刺便諷刺吧,想嘲笑便嘲笑吧,我知曉你此刻的心情,我都懂,阿幽、你父親開口事先詢問你,傷了你的心我也懂,所以、在我麵前,你不必強顏歡笑。”他愛了多年的女孩子啊,又怎會不知她的小小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