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來自婆婆的言傳身教(1 / 3)

天*天*小*說m.時光荏苒,歲月靜好,這些美好的詞彙在沈清與陸景行二人看來都是天方夜譚,外人眼中的平常,在他們這裏確是遙不可及。

2011年1月29日晚,在離春節還剩七天時,總統閣下貼身管家親自前往沁園接人。

彼時,沈清正在公司,陸景行早已將自己老窩挪到了清水灣,管家到沁園撲了個空,聯係南茜才知曉夫妻二人均不在園子裏。

於是乎,打道去了清水灣。

晚間,沈清加完班從公司回江城,便見清水灣住宅坐著一位半陌生麵孔,直至對方站起恭恭敬敬喊了聲少夫人她才回過神想起這人是誰。

點頭致意,算是問好。

隻有總統府的人才會這麼喊她。

她上二樓,南茜緊隨其後上來,詢問南茜來者何意時,南茜伸手接過她脫下的大衣,道了句,“說是老先生安排的,過來請先生跟太太回總統府過年。”聞言,沈清脫了一半的毛衣止住了動作,緊接著,動作瀟灑將毛衣拉過頭頂扯下來,擱在一邊長凳上,心想道,他今年怎就不出去了。

若是如去年一樣該多好?

晚餐時分,陸先生將這件事情提上議程,話語輕輕柔柔詢問自家太太工作何時結束,她說,“農曆二十九。”三十過年,她二十九才放假?

信嗎?斷然是不信的。

“壓榨員工?”陸先生兜了碗湯送到她跟前揶揄道沈清聞言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帶著冷嘲。

“論資本家主義,沒人能比得過陸先生,”一個生來的資本家竟然還暗嘲自己,真是沒譜了。

男人聞言,笑意融融,不辯駁。

2011年2月2日,應沈風臨要求,沈清與陸景行當晚回茗山別墅用晚餐,一家人坐在餐桌上表麵上看似其樂融融,其實並不見然,唐晚始終披著一副賢妻良母的外皮,與她裝模作樣聊著。

話語間,好像是說沈唅寒假期間正在外旅遊,昨日被沈風臨一個電話給急招了回來,就為這頓晚餐。

沈清原本正端著手機查看文件,唐晚一席話,她抬眸撩了眼,並未接話,反倒是沈唅同她念叨起出國見聞,前者興致勃勃,後者神色淡淡。

提不起任何興趣,原以為沈唅念叨兩句就罷,哪裏知曉,她跟隻小蜜蜂似的,嗡嗡嗡個不停,片刻之後,沈清許是失了耐心,又許是覺得吵,放下手機一本正經望著沈唅道,“我同你這麼大的時候正在與生活做鬥爭,沒有嚐試過,也沒有經曆過你那樣的生活,所以,你的這些話語在我聽來多了層炫耀的意思,還要繼續說下去嗎?”前幾句話說的平淡,後麵一句詢問帶著不耐。

在沈家人眼裏,沈清可不是什麼好人,此情此景眾人已算是見怪不怪了,沈唅也是識相,直接閉了嘴。

而原本坐在一側淺談的男人們紛紛將眸光落過來。

沈風臨情商高嗎?高。

沈清在陸家受了委屈,他鼓動沈清給陸景行施加壓力,活出自我。

此時麵對陸景行,他淺聲言語著沈清性子太過剛烈,陸景行要多遷就隱忍些。

一邊唱白臉一邊唱紅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估摸著沒人能比得過沈風臨。身為父親,對待子女婚姻,有自己的一套解決方案。這夜,沈家燈火通明,其樂融融,時不時有歡聲笑語從客廳流出來,而沈清,在此情此景之下,卻如同一個耄耋老人,提不起半分興趣。

走時,沈風臨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她,沈清並不想接,可觸及唐晚那震驚的眸色時出於各種私心,接了。

不為別的,就為能夠氣氣這個所謂的沈家主母。

2011年2月3日,尚且還處在緩和期的夫妻二人回了首都,沈清並不大喜歡那座權利之巔的繁華大都市,更不喜總統府那個暗潮洶湧的地方,所以,提不上半分興趣。自從洛杉磯回來,陸景行棄沁園選清水灣,沈清在哪兒他便在哪兒,搬去清水灣數年,這段時日是最為熱鬧的,門庭若市,每日總有人來有人往,全因陸景行,期間,沈清傍晚下班回家,聞客廳布滿煙味,不自覺的怒火攀升,對這男人發了一通發火,此後數日,再也未聞見清水灣有煙味,至於為何?她不知曉。

可今日,從機場出來,總統府警衛過來接機時,男人接了個電話,聽聞他冷著嗓子同那側言語了幾句,而後煩躁不已,伸手準備掏煙,卻發現口袋空無一物,隨後伸手拍了拍前座,徐涵反身過來,隻見自家先生有悄無聲息告知他一個字。

他懂。

伸手在前座隔板上抽出煙遞給他,沈清見此,側眸落在男人身上,見他一手拿著電話一手點煙,動作幹脆利落。起先,尚未處理到自家愛人的眸光,片刻之後,感受到炙熱的視線,回眸,與她對視。

隻見某人力度極大,似是泄憤似的按下車窗,咻而,凜冽寒風毫無征兆刮進來,冷的前座二人一哆嗦,陸先生呢?

手中剛點燃的香煙被風吹了大半。

連接起前些時日清水灣事件,知曉她有氣,男人也是沒辦法,伸手滅了煙,按開窗子力道極大將煙頭丟出去,也不管是否會破壞環境。

他也有氣,車子駛過擁堵路段進入總統府地界時,陸景行喊停了車隊,而後伸手從徐涵手中拿過煙和打火機,推開車門,下車抽煙去了。

沈清見此,瞪大眼眸看著男人,險些沒氣出內傷。

“你上來,”她按下車窗對男人道。

總統府地界,進出都是政界大人物,此時陸景行不回總統府反倒是天寒地凍站在路邊抽煙,算什麼德行?

知道的人說他是自己下去的,不知道的人還不見得怎麼想。

男人聞言,不急不慢,撇了她一眼,“抽根煙。”意思是,不急。果不其然,當總統府辦公人員下來,見陸少站在馬路邊抽煙,按下車窗問了句,“陸少,怎麼站在路邊?”

男人聞言,就著寒風輕點煙灰,對人道了句,“沒辦法,媳婦兒太厲害了,車裏不準抽。”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沈清坐在車裏險些一口老血噴湧而出,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男人還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直接了當告知外人,是她不讓其在車內抽,他才下去的。

一時間,車隊警衛眾人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唯獨徐涵,隱忍的萬分辛苦。

而對麵來人,更是笑的一臉曖昧。

媳婦兒厲害是吧?行,行,行。

反正罪名已經成立了,坐實了又如何?

“開車,”

車內響起她冷冷聲。

徐涵懵圈了片刻,隻聽後者繼續道,“要我自己來開?”陸先生知曉過火了,伸手扔掉手中還剩半截的煙,伸腳踩滅,拉開車門上車。

玩笑歸玩笑,倘若真是被自家媳婦兒扔在大馬路上了,他還有何臉麵?

車內氣氛一度靜默,沈清跨著一張臉直到總統府,坐在車裏人見蘇幕與老太太迎出來才緩緩收挒的情緒,掛上幾分淺笑。

前有蘇幕飛江城的事件,後有老太太拉著她痛心疾首,隻將陸景行數落了個遍,言語著,倘若將人照顧好了,明年不定都可以抱曾孫了。

原本進來時麵色平靜的陸景行,此時心理一咯噔,隻道是老太太年紀是真大了,哪壺不開提哪壺,眼見沈清麵色白了幾分,蘇幕與陸景行同時開口。

“母親。”

“奶奶。”

二人皆是一派緊張的麵孔。

老太太這才緩過來,直直跟沈清道歉。

她不矯情,事情過去月餘,應當是要忘記了才對,可此時老太太無端端提起來,難免讓她想起那冰冷的手術台。

於是乎將眸光落在陸景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