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陸先生說:腦子不大正常(2 / 3)

“沈清啊,”傅冉顏見此,開始扯著嗓子喊了這麼一聲,帶著哭腔。

喊了一聲之後見沈清未回應自己,嚇得顫顫巍巍哆哆嗦嗦,而後坐在床沿放聲大哭,張開的手不知道往她身上哪裏放。

於是乎,病房裏奇葩的一幕就如此顯現出來。

唐晚一進來就哭沈南風,傅冉顏一進來就哭沈清。

如此明顯的分化已經顯現出來了。

真真是場戲,傅冉顏如此舉動無非是在打唐晚的臉,啪啪的。

萬幸的是沒有外人見到剛剛那一幕,不然她這惡毒後媽的名分是坐實了。

“你怎樣?”傅冉顏哭的直抽抽,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問沈清,可憐兮兮的緊。

“我沒事,”沈清答,伸手扯了兩張紙巾遞給她,一臉嫌棄道“擦擦,妝花了,睫毛膏質量不好,下次別用了。”

傅冉顏聞言,又哭又笑,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巾,一巴掌落在她手腕上,疼的沈清白了麵色。

見此,她嚇住了,僵在半空的手久久不能回攏。

“你看著點,別亂拍,”程博然一把拉開她。

“我不是故意的,”傅冉顏見狀,嚇得鼻涕眼淚橫流,哭聲驚天動地。

沈清頭疼,卻無可奈何。

病房裏鬧哄哄的,高亦安來時正巧撞見如此一幕。

詢問了一番將眸光落在沈南風與沈風臨身上,帶著男人之間的打量。

“傷勢如何?”將眸光從二人身上挪回來,他問。

“無礙,”沈清答。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事兒你最近可謂是幹的爐火純青,”高亦安立在床沿雙手抱胸嘲諷道。

“高董雖為後起之秀,但說話莫要太過口出狂言,”沈風臨在身後警告。

“抱歉,忘了您與沈清的另一層關係,我道歉,”高亦安識時務,低頭道歉。

可剛剛那句話語若說不是故意的,隻怕是沒人相信。

這病房,何其暗潮洶湧,身為父母的人未有言語上的關心,相反的,傅冉顏與高亦安一上來便直接詢問傷勢如何,真真是可笑又可悲。

“換病房還是出院?”高亦安問。

“出院,”她答。

高亦安聞言,緩緩點頭,看了眼傅冉顏,而後伸手按了床頭呼叫鈴,詢問一番,醫生道“最好還是住院觀察一晚,避免傷口引起高熱,沒什麼事明早在出院也是一樣。”

高亦安想,醫生的建議還是要聽。、

那就住院“換病房?”他問。

“恩、”沈清點頭。

高亦安這人,怎麼說?畢竟與沈清披巾斬麻四年之久,應該是懂沈清的。

沈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留在這裏,徒增自己煩惱引起心裏不悅。

“總歸是一晚上的功夫,挪來挪去不嫌麻煩?”沈風臨不悅了,陰孑的眸子落在高亦安身上,明顯覺得這後輩是在挑撥離間。

這夜、沈清未歸沁園,電話不通,南茜思忖一番終究還是將消息告知自家先生,那側聞言,

連呼吸都靜止了。

片刻之後沉聲問道“何時出去的?”

“九點、”南茜答,語氣唯唯諾諾。

“南管家,現在淩晨一點,你祈禱最好不要有何事情,不然、你應當明白我的手段,”陸景行語氣陰沉收了電話,開始聯係江城那邊。

陸景行眼裏,沈清雖有些清冷,有些小性子,但回不回在哪兒,最起碼都會言語一聲,今日未言語,甚至電話未通,他沒理由不擔心。

殊不知,江城有股子陰風已經在這漆黑的夜裏刮起。

刮得狠厲。

這夜、江城的風刮得暗潮洶湧。

高亦安拉了把椅子坐在床沿。眸光落在她身上帶著熾熱,而傅冉顏則坐在沙發上虎視眈眈盯著沈清,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沈清就不見了,而沈風臨與唐晚等人不敢走,就病房裏這如此情形,怎敢走?

兩撥人如此劍拔弩張。

眾人皆以為,最壞不過今晚,可殊不知,最壞是第二日清晨,當陸先生風塵仆仆從軍區趕回來時,一腳踹開病房門,驚醒了屋子裏一眾昏昏欲睡的人兒。

他怒火衝天,火冒三丈,怒氣衝衝踹開病房門,見著一屋子人以及躺在床上的兩個人更是七竅生煙,熊熊怒火隻差將這屋子給焚燒殆盡。

眾人轉醒,見陸景行怒氣騰騰站在門口,才知曉昨晚忘了一個重要環節,誰也沒想過那樣劍拔弩張的氣氛上通知陸景行,以至於間接性忘了,他是沈清丈夫的事實。

此時他勃然大怒站在門口,戟指怒目掃向眾人。

沈清見陸景行的第一反應便是緊了緊手中被子,抿了抿唇,輕啟唇問道“回來了?”

“傷哪兒了?”陸先生問,雖麵容狂風怒火,但說出來的話語盡顯柔情。

他有火,但還不至於在外人麵前發作。

“手臂,小傷,”陸太太乖巧作答。

私心作祟,她不想讓外人見到她與陸景行爭吵的一麵,而必然,她也知曉,今日的陸景行不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

眾目癸癸之下,他邁步過來,伸手撈開她病服袖子,看似動作輕柔,實則捏著她掌心的那隻手狠狠用力,恨不得將捏碎了她。

沈清吃疼,可不敢言語,知曉他此時怒火衝天,不招惹是最好的態度。

徐涵識相,也不管是否是淩晨,喊來醫生,輕聲詢問了一番,陸先生聽聞醫生的話語狂風暴雨的麵容才稍稍轉晴些。

此時眾人出奇的將眸光都落在二人身上。

“回去吧!”她伸手,拉了拉陸景行的衣袖。這日淩晨四點,陸先生怒氣衝衝從軍區回來將人從醫院帶出來,路上,徐涵開車,真真是叫苦不迭。

隻覺現如今這氣氛詭異,太過詭異,明明是六月份的天,可他竟然覺得冷的出奇,真真是瑟瑟發抖。

陸先生將電話撥給劉飛,查出自家太太今晚出事時,陸先生火了,滿身陰孑之火嘩嘩的噌起來,止不住的往上燒。

路上,夫妻二人均為言語。

回到沁園,陸先生將車門甩的震天響,以召顯他此時是如何怒氣衝天,也不管車裏是否有病號,自顧自的進了主宅,徐涵見此,心裏一驚,拉開車門讓自家太太下車,而後見她步履緩慢朝屋內而去。捉急,真是捉急。

一個怒氣衝天,怒火就差掀了屋頂,一個慢慢悠悠,慢條斯理往裏走,真真是一副詭異景象。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陸先生從餐室灌了兩杯冰水出來,怒火依舊不減,見她慢條斯理進來,咬牙切齒道。

沈清默,不言語,此時、說什麼話都不大有說服性。

心想著,陸景行的這陣子怒火過了也就好了。“說話,”陸先生見她如此不冷不熱的沈清更是來氣,怒吼一聲,徐涵想,若此時是在部隊,是手下那些新兵犯了事兒,陸先生應該是一腳過去了,還是有隱忍的。

隻是這自家太太……。

沈清抬眸看了他一眼,而後將應付警察的說辭來應付陸景行,可顯然,陸先生不信。

又在對他有所隱瞞?上次與高亦安一起出事時如此,這次與沈南風一起出事,亦是如此。

夫妻之間,在沈清這裏真真是一點信任都沒有。

他快氣瘋了。

“你在想想,”陸先聲緩緩點頭,將身上軍裝脫下來甩在餐室椅背上,看了眼沈清,而後轉身上樓。

南茜早早被徐涵喊起來,此時穿戴整齊候在客廳,見氣氛如此,不由輕喚了身“太太。”

沈清聽聞,並未回應而是道“我餓了、弄些吃的。”

她知曉該怎麼做,不需要外人來教。

這廂,陸先生前腳推開書房門,後腳書房門再度被推開而後輕輕被關上,此時他滿身怒火站在玻璃窗前吞雲吐霧,周身散發著陰孑的光暈,沈清見此,微歎一聲,邁步過去在身後緩緩環上他的腰,而後用臉頰緩緩蹭著他後背。

有些微微的汗味,還有些煙草味,想必,他急匆匆從部隊回來連澡都沒顧得上洗。

陸景行滿身怒火因沈清這一簡單粘人的動作去了一小半,可即便如此,麵色依然緊繃。

他想,不能慣著她,不然會翻天,

屢屢將自己置身於危險當中,可不就是翻天了是什麼?

最為氣人的是,次次都是因為別的男人,氣的他心肝脾肺腎都疼。

“想清楚了?”陸先生伸手將手中煙蒂送進嘴裏,眯著眼睛問道。

“不都說當領導的人隻注重結果嗎?”沈清輕言,試圖用詼諧的語言將這尷尬的氣氛掩去。

可陸景行是誰?這點小手段都能讓她圓過去豈不白混了?

冷笑一聲“所以在家裏,阿幽也一直將給我當成領導來對待?”他格外咬重領導二字,恨不得將這二字拆碎了它。

“領導說的話,員工敢反駁?”他在問。

聞言,沈清圈在他腰間的臂彎一緊,心裏思忖著改如何回應這句話,良久之後隻聽她道“這隻是一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