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程家宴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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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色古香的走廊裏,兩男一女站在過道上,氣氛微妙帶著些許僵硬,沈南風那番話語結束後,陸景行輕啟薄唇言語道;“哥哥跟丈夫不同,哥哥是短暫依靠,丈夫則是一輩子,南風日後結了婚,便知曉了。”

意思明顯,你與我段位不同,看待事情也不同,所以,日後你感同身受之後便知曉了。

現在不要多叨叨。

陸景行畢竟年長沈南風,話語中帶著長者的威嚴。

他斷然不會同沈南風在稱呼上表現親昵,其一:她與沈南風並非親兄妹,其二:他在沈南風眼眸中看到了異樣情愫,同為男人,他看的透徹。

最後一句話,氣的沈南風險些內出血,但麵上依舊平靜,“也許。”

這聲也許,他是對著沈清說的。

“走吧!”這句話出自沈清之口,沈南風與陸景行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她感到不適,

早點離開總歸是好的。

目送她離去,插在兜裏的手才緩緩拿出來,青筋直爆,骨節分明,掌心泛白,整隻手都在發抖。

他最見不得的,便是陸景行占著沈清宣布主權,他何德何能?一個半路插足別人人生的男人有何資本?

“沈總,”身後一聲輕喚他才回神,轉身進去,連洗手間都省了。

二人上車時,陸景行明顯麵色不佳,徐涵不自覺的憋憋嘴,希望自己不要慘遭毒手,良久之後似是想起什麼,問到,“下午需要接太太下班嗎?”

“不要明知故問,”沈清還未應允,陸景行便冷著嗓子開口。

徐涵額間一滴冷汗下來,等紅燈的間隙,不自覺抬手抹了把汗。

明知故問,明明知道的事情還問。

陸先生緊繃的下頜已經冷冽的情緒足以透露出他心情到底是有多不好。

“我下午在城西,六點過來就好,”下午時分有視察,在城西一家商場,離這邊有點遠。

“晚上程家宴會七點開始,你覺得來得及?”陸景行反問,語氣平淡,少了跟徐涵說話的那股子冷冽,但依舊情緒不佳。

“……,”沈清不語,確實來不及。

“太太要不……下午休息?”徐涵見氣氛不對,中間轉了個彎,正好先生下午有些許空閑。

這日下午,沈清回辦公室,陸景行直奔市府,全程未交代一句。

許是經過了昨晚,陸太太覺得習

以為常了,便也沒主動言語。

如此一來,陸先生更是氣著了,一股子火壓在心裏,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嚇得前座開車的徐涵坐如針紮,連著幾日,陸先生在部隊都怒火盛行,原想著昨晚太太能給他消消火,不料火沒消下去,反倒是越燒越旺,燒到了沁園,果真是,女人靠不住。

早知如此,還不如在部隊呢!

下午,沈清召開團隊會議長達三個小時,再度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過五分,然後、s市客戶來訪,簽了份價值千萬的合同,想著今日高亦安心情不佳,喚來郭岩拿東西,郭特助下來苦著一張臉開始給章宜訴苦,說二十四層的氣氛遠不如二十三層好,秘書辦的人時刻處在水深火熱當中,沒人救得了他們,反倒是沈清聽聞笑著應了一句,“沒事、這把火還有得燒,習慣就好。”

她此話一出,郭岩哪裏還坐得住?哀嚎不斷。

章宜見此,笑眯眯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高董也有來大姨媽的時候。”

盛世二十四層的人,個個叫苦不迭,指望有人能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可一切都是白瞎,這盛世唯一能救得了他們的人隻有沈清,可偏生沈清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兒,

關鍵時刻她不落井下石踩你兩腳,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指望她去救你?

下輩子吧!

盛世經年流傳的一句話便是:高董跟沈總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話、沒毛病,他們二人確實都不是什麼好人。

甚至可以說高亦安與沈清之間還有那麼一點相似之處,手段狠辣,為達目的不

折手段,唯一不同的是,沈清自祤經驗經曆不如高亦安,商場上的手法也些不如他。

郭岩離去時,巴巴的瞅著沈清問道;“沈總、你們二十三層還缺

人不?”

“不缺,”章宜搶先回答,斷了他的念想,見他走,笑的一臉得意洋洋,往常他們被沈清壓榨的時候,那群白眼狼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的,現在?哭不死他們。

救他們?不不不、心情好的時候上去踩兩腳還差不多,救?沒那個心情。

郭岩走後,章宜問沈清;“盛世是不是要變天了?”

沈清淺笑不語,變天?暫且還沒人有這個本事,高亦安這人寧願傷敵一千自損

八百,也決不讓人撿了漏子,

你想在他身上撿便宜,除非他願意。

寒冬臘月,氣溫直逼零下,但盛世卻熱火朝天,董事之間打的尤為火熱。

二十四層的人,個個叫苦不迭。

下午五點,徐涵準時出現,原以為陸景行不在,不料上車正好見他拿著電話通那方聊著什麼,見她上來,賞了個眼神她,全程再無交集。

沁園――

首都那邊一早差人送來數件禮服供沈清挑選,原以為陸太太會挑花了眼,不料她伸手,

直接拿了套黑色長款絲綢包裙,不用挑選,不用參考,大有一副穿什麼都一樣的架勢。

南茜見此,張了張嘴,終究是未言語。

陸景行雖人在江城,但許多事情都由首都那邊親自動手。

不似沈南風與高亦安在江城都有自己的高定師傅,反倒是需要用及禮服的地方全程由他們決定,沈清也有,與高亦安同一人,但不同的是,她用的比較少,一年也就兩次,除了沈風臨每年舉行的聯誼會,其餘場合,她均不出席。

但今日,顯然要刷新記錄了。

隻因陸先生要求。

簡單衝了個澡,換上禮服,原想自己動手解決妝容,啟想陸先生準備妥當,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當南茜帶著人進來,見她完美的身材被這身包裙體現的玲離盡致時,不由倒抽一口冷氣,他們的太太,何其驚豔,粉黛未施足以奪人眼球,若是濃妝淡抹,其餘富家小姐,哪裏還有半分餘光?

所以,當一身黑色包裙,紅色豔唇的陸太太出現在陸先生麵前時,將他震愣住了,直至手中香煙燙手,他才回過神來。

沈清很美,多美?語言形容不出來,若說空有其表,那便隻能用漂亮二字來形容,但不是,她骨子裏的美是任何語言都形容不出來的,此時的沈清,單單用一句美人在骨不在皮來形容,太過單調。

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太庸俗。

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一身黑色連衣裙,平淡無奇,可就是這麼一件平淡無奇的衣服,將他的太太襯托成宛若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美人。

恍然、似是想起什麼。

十月底,江城洲際酒店,她一出場,基本著便裝,也吸引了全場男男女女的眸光,甚至偶然間還能聽見男士們驚呼讚歎的聲響。

如此想來,陸先生不好了,他的太太,不能讓他人覬覦。

“程老生日宴,穿黑的,寓意不好,”陸先生伸手將手中煙蒂丟進煙灰缸,語氣平淡道。

此時,沈清想,如此說來,好像也是。

轉身換了件淡藍色禮服下來,她覺得,如此,應該還行。

不料才出現在拐角處,陸先生又不好了,沈清的美是整個江城公認的,所以,無論她今日穿什麼衣服,光是她那張臉以及周身清冷的氣質,足以震驚全場。

換來換去也就這樣。

罷了罷了,一會兒全程將她帶在身旁,阻了那群鶯鶯燕燕想窺探的眸光就好。

陸先生可真真是操碎了心。

程老司令生日,彙集整個江城的達官權貴、名門望族,其中還包括一些全國各地的厲害人物,不是政界領導,便是商界掌舵人,這場宴會,注定不平凡。

有些人的出場無需太多背景襯托便足以震驚全場,好比陸景行與沈清二人。

二人在麵容上均是佼佼者,氣質氣場更不用說,陸景行天生權貴,一言一行都足以作為教科書般的範本來供世人參考,因生在政治頂端,對人對事都習慣掛著三分淺笑,客氣又疏離。

而沈清,她依舊是全場的焦點,經年不變,許久之前,眾人每每參加江城頂級宴會時,總是習慣將視線在屋子裏掃一圈,看有沒有沈家長女的身影,今日也不例外,眾人聚在一起淺聊時,聊及沈家長女沈清,話語中帶著些翹首以盼的味道。

希望今日能一睹芳容。

陸家夫婦進來時,原本熱鬧的宴會廳瞬間屏息靜止,數百雙眼睛悉數落在了那對金童玉女身上,沈清一身淡藍色禮服,身形纖瘦挽著陸景行的手,而陸景行一身黑色正統西裝,唯一不同的是,他今日的領帶是淡藍色的,似是刻意為之,可不管如何,二人就算是低調出場也逃不過眾人的眼睛。

女的氣質清冷容貌非凡,男的氣質高貴容顏俊朗,周身帶著軍人的挺拔與政客的儒雅,

僅是站在那裏便有睥睨天下之氣場,如此二人,怎能叫眾人移的開眼?

在場的許多人,都僅見過他一麵,但他此時出場,那些人腦海中便直接顯現出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