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強光從極遠的高空射入地下,之後通過了鏡麵無數次反射,才使得整個空間大亮。
看著遠處的鏡麵,海晨想了又想,但始終猜不出那是什麼東西,想到就算是猜到了也不能當飯吃,所以他才把目光挪向了別處。
空間占地上百公頃,還有許多看不到的角落,海晨也取來望遠鏡,朝著黑暗的角落觀察。
此時他留神到一些近似是懸空的東西,所以才放大了倍數去看,看過之後大吃一驚,原因就是之前看似懸空的東西果然是停在空中的。
這些東西圓柱形狀,表麵雕刻著圖畫,由於距離太遠的緣故,上麵的圖畫看不仔細。
再把目光投向其他方向,懸空的柱體依然有不少,海晨邊看邊想,卻始終沒有答案,最後也幹脆還是等到廖東風醒了之後再去問。
隨著時間推移,射入地下的強光逐漸減弱,不久整個空間就暗淡下來,晝伏夜出的鳥類和走獸也開始多起來。
挨個兒叫醒了眾人,海晨也隨後指著懸空的柱體讓廖東風看,看完之後,廖東風也心血來潮,決定靠近點去看個清楚。
所有人也知道不能分散行動,免得有未知的東西逐個擊破,到時候不光是麻煩,而且還會連累到其他人,所以幹脆都跟上廖東風一起去看個究竟。
看倒是看到了,目測距離也不到一裏地,但想要靠近去看個仔細卻著實費了勁兒了。
眾人休息的地方在高處,離水流消失的地方還有百米遠近,等所有人都來到水流衝下的地方才知道,此處距離地麵居然還有百米高度。
再加上根本沒有路可走,所以眼下其他人就開始尋找能下去的辦法。
峭壁險峻,植被也矮小,徒手攀爬顯然不行,好在廖東風有機關術在身,就見他在峭壁上連軋了幾個大洞,固定了繩索之後,眾人才慢慢的爬了下去。
越發接近地麵,周圍的空氣就越濕潤,穀地裏即便是天快黑了,周圍的溫度也沒到人忍受不了的地步。
眾人先後踩到了地下遺跡的地麵,感覺土質非常的鬆軟,就好像剛墊了一層沒多久似的。
廖東風落地之後,還特意抓了把土放在鼻子跟前嗅了嗅,回頭問海晨:“師兄,問你個事兒,一般埋了凶屍的地方,土壤的顏色和味道都是什麼樣兒的?”
“那要看看是埋得什麼屍?”
“最簡單的,長毛大粽子。”
海晨想了想,反問道:“你問這個幹嘛?”
問完,他也蹲下抓了把土放在鼻子跟前一嗅,馬上就說道:“藏屍地,凶葬坑。我們不該下來的。”
“下都下來了,後悔有蛋用?你要怕就再爬上去,老子絕對不攔著你,其他人跟上,別掉隊。”
說完,也不管海晨做什麼,廖東風就徑直朝遠處的懸空柱子走去。
遺跡內部如同迷宮,這時所有人才感覺到。
好在紮卡娜淇是鬼族人,對鬼族城池的這種構設也十分的熟悉和了解,所以這下她才成了向導,而之前廖東風完全沒把她這個向導當回事兒。
三拐兩拐,半小時後眾人才來到懸空的柱體跟前,這時才知道懸空的柱體居然有將近10米長。
柱體通身墨黑,兩個人環抱粗細,表麵的雕刻也非常細致,看內容才知道是關於一場戰爭的描述,除此之外沒有一點其他的信息。
雕繪上的人物個個勇猛,像是漂浮在空中,也有個別的是直接趴在敵人的後背上,這些人物僅僅是氣勢也足以讓敵人崩潰,如果這些人就是以前的鬼族人,不難想象大片的疆土都在他們的統治之下。
此時,看著上麵的人物,廖東風忽然想起之前看到過的三個機關高手,這時才扭頭問紮卡娜淇。
“據你所知,鬼族人懂得機關術的有多少?”
“很多,機關術是鬼族人必學的東西,從小就開始培養,族裏管事的長老每年都會挑選一些精幹力量,參加一些涉險的活動,一方麵是給他們曆練的機會,另一方麵是考察他們的實學,不過自打鬼族大舉遷徙之後,這個傳統隨著最後一位長老的過世,就被後來人給忘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