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北遷啊!一臉的國仇家恨的樣子。該不會是你腦子壞了吧,七百年前那一劍,是不是把你給震傻了!所以讓你忘記他了?”
雲嶼眼神一閃,從手臂上喚出一股強烈刺眼的電光,像海嘯一般巻挾著大殿裏的花圈和綢綾白布向赴塵的方向急馳而去,赴塵輕輕的把身體側過一個剛剛好的角度,那股電光“呼啦”一聲和他的外套擦碰而過。
“你看你,都七百年了,你性子還這麼急!”赴塵一臉的嗔怪樣子。
雲嶼倒是一臉的不耐煩:“趕快出手吧,有什麼看家的本領拿出來,我還要去找他呢!”
“這麼急切啊,那就遂了你的意願。”赴塵話音剛落,就在閃電倉皇流竄之間閃過極快的身影,從手心放出一道道青黑色的鋒利光芒,在雲嶼的周身交錯流轉,像是一把把閃著寒光的薄薄刀刃在空氣裏上下翻飛,扯著所有人的視線在不經意之間就傷了自己。雲嶼不慌不忙的伸出手,像是流水一般暴虐瘋長的閃電旋轉凝結成幻化出一把長劍,鋒芒不輸那一道道青黑色的光芒,直指赴塵一眨眼之間便閃到了他的鼻尖。
赴塵見勢伸出手撚起一縷閃電,“哐當”一聲打偏雲嶼刺過來的細銀長劍,雲嶼順勢把劍刃轉過一個弧度,在赴塵的手背上幹淨利落的劃開了一個長約一寸的細小傷口,深紅的鮮血眨眼之間便流滿了赴塵的手背,順著手指一滴一滴的落袋大殿的瓷磚之上。
赴塵站在原地,眼神驚恐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卓雲嶼,又抬起手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傷口,心頭一陣驚訝。他握起受傷的手,深呼吸了一口氣,狹窄的鮮紅傷口出流竄了幾縷青黑的神祇之力,傷口便像花瓣合攏一般,猶如骨蛇一樣“刷啦”一聲靈敏的愈合完整。
“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你了,七百年了,你倒是真的長了不少的本事。”赴塵甩了甩左手,晃了晃脖頸,漆黑的瞳孔裏一眼的邪魅和深不可測。
雲嶼沒有再說什麼,手裏的細銀長劍化作一顆顆細小的光點消散在空氣裏,他轉身往梁丘水的房間方向迅速走去。
“站住,你要幹什麼!”赴塵一聲嗬斥,叫住了雲嶼。
“我要幹什麼,你心裏不清楚嗎?”
“我怎麼會清楚你心裏要做什麼!”
“當然是破這四天五方陣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嗎?”雲嶼站在原地,背對著赴塵,冷冷的回答著。
“你就算要殺他,也要等他閉關出來,光明正大的和他打一場,你這樣趁著他閉關,取他性命,你這算是什麼作為?”
“對於什麼樣的人,我一貫用適合他的方法去對付他,赴塵,你今天在這說了這麼多話,想來也是知道,你我同用雷電的力量,製衡著雷電元種的極端,誰也壓製不了誰,七百年前,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手裏有那防禦能力強大到極端的盾器無上印痕,今天,此時此刻,你就算再把那個玩意兒拿出來,也沒多大用,你要硬是多管閑事,我還是勸你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