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非
都無法擺脫
怨就怨前世情
恨就恨前世仇
萬年之後
化成風雨
落入土沙
清脆有力的腳步聲毫無情緒的回蕩在孤寂的大殿,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冰冷生硬。兩個衣衫純白的少年站在梁丘水的身後。
誰都沒有說話。
站在左邊的少年不耐煩的晃了晃身子,嘴裏“噗”的一聲:“離極有人要拿走雷靈玉,在幻塵湖大開殺戒,還和赴塵動起手來了,難怪這麼大動靜!”梁丘澤邁著軒昂的步子帶著寒淵終年瀝瀝雨,身上的濕氣宣示著他經曆了多久的風雨,一臉桀驁不馴。
梁丘水疑惑一挑眉,微微的轉過身來,一眼溫柔的看著麵前的這兩個孩子,這是他的妻子輕留給他留下僅有的兩個孩子,他頓了頓:“這些年想拿雷靈玉的數不勝數,沒有一人有好下場,如今竟然還有人敢和赴塵動手,也是好笑。”梁丘水平靜的眼波此刻看不出一絲情緒。
“哥,能和離極城主赴塵動手,相比那人的神力也十分了得,在這亞特斯特大陸想必也寥寥無幾,那莫非是冥戮的人?”梁丘印一句話點出,雖然他是弟弟,但辦事總是穩重許多。
在這亞特斯特大陸,風側城主卡澤爾,離極城主赴塵,寒淵城主梁丘水的力量不相上下,相互抗衡。七百年前今生海之戰後,一直保持這樣的平衡。
如今卻……
“這還不簡單,直接找個人去離極問問不就得了?”梁丘澤不屑道
“如今赴塵心情肯定不穩定,現在去和堵槍口有什麼兩樣?而且寒淵和離極數百年沒有交情,你現在派人去詢問,萬一熱戀貼上冷屁股,你讓父親的顏麵往哪放?不如先靜觀其變,相信赴塵他也可以解決,要是真的有事,那再出手也無妨。”梁丘印穩穩開口。
寒淵的雨,總是這麼綿綿不絕,惆悵的要將千年的恩怨宣泄。
亞特斯特南之寒淵:無名山巒
寒淵的山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起過去的悲傷,猶如無情的觸手觸碰每個人心裏最脆弱的那方,青青撩撥,銀灰色天空壓抑這每個人的呼吸。
望歸鳥沉重飛翔的軌跡好像要將骨子裏都染上疲憊,流光溢彩的火焰羽毛在這愁怨的雨裏四散暗淡的金光,淅淅瀝瀝的雨不眠不休的極力想衝洗掉它五色耀眼的光芒。
銀灰色的天空肆虐的嘲笑這一切的荒誕。
來時無一物。
望歸鳥帶著陽歡和北遷落在在一處無名的山巒中,陽歡牽過北遷的一隻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兩個人一步一步深深淺淺的在亂石上走著。
忽然!
陽歡一腳踏進混濁的水坑裏,兩個人“撲通”一聲摔倒在亂石堆上。天空降下的雨水打濕了他們的頭發,衣服,北遷此刻傾世如神袛般的容顏蒼白如紙,脆弱的輕薄肆無忌憚的染上通體肌膚,上天似乎在嫉妒這個神一般的溫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