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頗為沉重的看著前麵的平房,那黑瘦老狗警惕地看著他們,時不時低吼兩聲。
“這狗……”
“老人的兒子以前在陸軍某部軍犬培養訓練基地服役,犧牲前他負責的一條黑色拉布拉多犬剛懷孕,就趕上了大洪災,他帶著狗奔赴了抗洪前線。據說他被大水衝走時,那條狗奮不顧身的跳進了洪流中,大家還以為雙雙殉職了,沒想到卻被它生生將人拉上了下遊河灘,可惜在激流中老人兒子的頭部被卷著撞到了硬物,搶救了幾天還是撒手人寰。那狗從此也是沒了精氣神,好歹撐到了分娩,也陪主人去了。部隊特意選了唯一一隻跟它母親一樣顏色的小狗送給老人。這種狗是一種智商極高,對人很友善的犬類,這麼多年就是它一直陪著老人,有陌生人靠近它總會叫,不過你們放心,它不咬人。”
“拉布拉多能活20年嗎?”三炮有些疑惑。
“我兒子也養過拉布,一般12-15年吧,阿冬18歲了,也算是長壽了,不過怕也沒多久了。對了,阿冬就是這狗的名字,聽說老人的兒子小名就叫阿冬。”
吳畏下意識的仔細看了看這條狗,沒有什麼精神,肌肉鬆弛,體毛缺乏光澤,稀疏雜亂,唯獨一雙褐色的眼睛此時顯得如此的有神,有一刹那,吳畏甚至覺得看到了人性的光芒。
“阿冬,你又在叫喚了,是誰啊?”蒼老的聲音後,走出來了一個滿頭銀絲步履蹣跚的老人。
“李奶奶,是我。”
“邵老板,原來是你啊!你不用勸我了,我現在不會搬的,你放心,我兒子回來了,我們馬上就走,不會影響你們的,我們也不會給國家添亂的。”
“沒有沒有,李奶奶,您放心等,我帶朋友來看看這邊情況的。”
“哦,我老婆子又胡咧咧了,有客人來,進屋喝口水吧.”
“不了,您老別忙乎了,我們去後麵看看。”
繞了一圈,來到東麵五排大樓,主體工程已經基本完工了,拉起了很大的一圈警戒線,一麵牆邊橫七豎八歪倒著腳手架鋼管,有的還連在一起。
“腳手架坍塌出事的就是這棟樓,從十樓開始崩塌,兩死兩傷,還有個墜樓的就是隔壁那棟,室內補修過程中出的事。”
“事故鑒定怎麼說?”
“鑒定不出來,含糊其辭。”
“怎麼說?”
“我們搭建腳手架的地基都是夯實了的,鋼材也是符合國家標準的材料,從施工質量上找不出原因,現場情況也看不出什麼,就像是突然被人抽了一根似的。那個墜樓的是個小夥子,可以排除自殺的可能,身體也沒什麼疾病,當時是在處理室內一些裸露的鋼筋,墜樓時沒人看到,根本不知道什麼原因。看似都像意外,但是根據我們之前的那些情況,這肯定是有蹊蹺的。”
“還有……”
“還有什麼?”
“今早我剛聽說的,守夜的說阿冬叫的很厲害,還有些怪聲,折騰了一宿。其實出事的那兩次也叫得厲害,是不是有這方麵的說法。”
“據說狗的眼睛能看到一些人看不到的東西,特別是黑狗,我的一些武器都浸泡了黑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