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一早事務所裏來了幾位客人。
遞過了名片,一位憂心忡忡衣著幹練的中年女子又掏出了一個紅包,有些遲疑的道:“吳大師...最近我們公司好像碰到了不幹淨的東西,能否麻煩你幫忙處理下,事成之後更有重謝。”
吳畏擺擺手,收起名片,推開了紅包,“先說事,其他的事了再說。”
“我們是一家服裝外貿公司,這次接了一筆日本校服的訂單,單子有點大,我們就分到了三家廠做。可是最近有兩家廠出事了,清早不斷有女工被發現暈倒在車間內,身著校服,十分怪異。送醫院醒來後無不是哭哭啼啼,再三追問之下每人都說自己被欺負了,可是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沒有被侵犯的痕跡。盡管我們再三解釋,還有醫院出具的證明,還是鬧得人心惶惶。出事的兩家廠都已經停工了,眼看工期將近,日本人又特別較真,我們會損失很大。”
“你們難道沒找其他廠嗎?”
“現在事情傳開了,沒廠敢接,最後一個廠也是在許諾提高薪酬加上還沒有出事的情況下才勉強開著工。這三位就是跟我合住的廠長。”說罷將三人介紹給了吳畏。
三人滿臉的慌恐,不住地請求著幫幫他們,吳畏擺擺手,朝女子問道:“蘇總,這三家廠在一個地方嗎?”
“在,當初我們圖方便,找的也是就近的廠,他們三家都連在一起。”
“這樣吧,我跟你們走一趟。”
“謝謝大師,我們公司在Z市,很近的,我們開車來的,您跟我們一起走吧,高速兩個半小時能到。”
聽完吳畏轉身就出了門,見眾人沒有動,皺眉道:“怎麼,不急嗎?”
“急,急,可是...大師您什麼都不帶嗎?法器什麼的。。。”蘇總有些訕訕的道。
“不用,如果急就快點,其他的不用你們操心。”聽得他這麼說,眾人才忙不迭的出門上車。
晨星廠,一個四五百人的成衣廠,全是女工,大多是內地的女青年,為了微薄的生計背井離鄉。看著這些忙碌的身影,同樣來自內地的吳畏有些感慨。
到得這裏時間剛剛好正午,巡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蘇總看看時間,便拉著去河魚館吃中飯,皇帝也不差餓兵,吳畏也沒有推辭。
這種長江鮮河魚館在附近廠家密集的地區比比皆是,一般都是老板招待生意上往來客人的專用廚房,這種店一般不以裝修取勝,主要是比較有地方特色,靠近江邊,就地購買,食材新鮮,生意倒也紅火。
遠遠的便見到門口停滿了車,都是些朗逸、福克斯、科魯茲、英朗之類的A級轎車,豪華品牌在這邊一般較難賣動,很難想象這是GDP全國第二的大省,江蘇人的務實精神由此可見。
門口幾個漁民打扮的人在和老板討價還價,看起來老板好像一個勁的嫌貴,漁農也頗是委屈,“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附近都這樣,一網下去才幾條魚,每家都一樣,不漲點價油錢都回不來。你說也真TMD邪門,這條江的魚都跑哪了。”
聽者有意,吳畏心念一動,不動聲色的跟了進去。
席間,蘇總不住的致歉,“對不起大師了,請你來吃長江三鮮,卻隻有河豚了,鰣魚和刀魚這些年是吃一條少一條,今天幹脆都沒有了,不要見怪啊。”
“我是個粗人,填飽肚子才是首要目的,對美食沒有什麼特別的追求,蘇總你不要太客氣了。”
“下次一定請大師吃全的三鮮。”
“對了,蘇總,問你個事,剛才我在外麵聽見漁民的話,說最近收成很差,你知道這個情況嗎?”
“有這麼回事嗎?”蘇總有些疑惑。
“有,有,蘇老板你在市裏少下來,我天天在廠裏我清楚,最近是這樣,無論哪家打漁的網撒下去都是少的可憐,你看好多船都停在岸邊歇業了,大家都說是這些年過度捕撈得罪龍王爺了,要懲罰這些人。”晨星廠劉廠長連忙接道。
“那這個情況持續多久了?”
“嗯,我想想,大概七八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