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畏從生下來懂事後就知道了自己的與眾不同,但是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你總不能說自己有著一顆五千年的靈魂吧,再生人已經很是驚世駭俗了,這要說出去隻怕世界都要瘋狂了,所以平常顯得有些沉默少言,是村裏公認的怪人,十八歲後,離開了村莊,走向了這個空間裂縫越來越多,妖魔也越來越多的世界,走向了未知的命運。
記憶並不等於力量,而且這個記憶還並不是代代相傳,而是蟄伏了五千年之久才突然覺醒。那是個神魔亂舞的時代,道教和佛教甚至都還沒有產生,沒有繁星般的門派區分,沒有係統的法術類別,隻有對身體潛能、元素力量的自然運用。記憶裏五千年的曆史基本就是塊空白,而且缺乏對這個世界係統的認知,吳畏不光需要磨練自己,不斷強大,還需要去感知這個世界,不斷的充實自己,他覺得自己像一塊海綿,不斷的貪婪的汲取著所能看到的聽到的一切。
剛開始的幾年時間裏幾乎是滿世界的找妖怪搏殺挑戰自己的潛力,也漸漸打出了一些名聲,經過幾年的遊曆,成為了一個遊走在都市暗夜裏的職業獵妖人。相較於農村,繁華都市的黑暗角落更是罪惡的溫床,更容易滋生邪物的成長。性格方麵也漸漸融合,愈發沉穩,逐步適應了現代社會。再後來,自己尋找妖怪的速度漸漸難以滿足他的強度了,在朋友的建議下,他開了一家事務所,專門接取靈異事件的委托,一方麵錘煉自己,一方麵方便收集五色石的下落,再有自己畢竟還是生活在這個世俗的世界,家裏也還有親人老了需要贍養,賺取一點傭金也是目前相當必要的。
吳畏把事務所開在古都NJ市的一條古色古香專做文化產業和文物的偏僻街麵,他頗具意味的取名為侗人民俗事務所。曾經有相熟的朋友問為什麼取民俗二字,他淡然一笑,難道捉妖事務所工商那裏能過?友人莞爾。又有人問,為何取侗人二字,他自嘲道這大約是少數民族自尊心作祟吧。當年九夷華夏爭霸還是旗鼓相當,如今的華夏族已是絕對的霸主了。當然了,融合了二者記憶的吳畏也不會傻到有什麼複辟的野心,況且今日天下民族大一統趨勢,想找出純純正正的血統已是不可能了。
吳畏的事務所在整個街麵上十分的顯眼,倒不是說十分華麗,而是太簡單了。一張木幾,幾個木墩,裏間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牆上倒是古色古香的撲滿了原色木板,掛了一些侗族銀飾,僅此而已,不知道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賣的是什麼。街麵商戶最常見的是一關就是幾天半個月的大門和偶爾進出的或悲傷或凝重的客人。曾有人勸他找個助手,他不在的時候打理打理店麵,處理下與客戶的接洽事宜,他總是搖搖頭,這樣的生意雇個普通人,恐怕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而且他也不想多一份羈絆。
時間總會衝淡一切,人們總會習慣,習慣了他一出門就是好久,習慣了他風塵仆仆滿是倦意的歸來,習慣了各種奇怪的人在事務所裏出入...從此這間事務所就在這座古都安身下來,成為了一些可憐人尋求幫助的希望之所,成為了日後對抗黑暗力量最耀眼的一顆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