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市到京城五百公裏,坐高鐵不到兩個小時。
白玉霜並沒有買一等座票,她知道高慶不喜歡高調,隨意一點就好。高慶穿越之前就是屌絲,他覺得自己現在做屌絲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會看起來欠揍。當然,現在敢揍他的人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或者腦袋被驢踢了的。
兩人是挨在一起的雙座,這樣很好,可以不受幹擾,盡顯親密。
上了車,白玉霜靠窗坐,高慶坐過道旁。
白玉霜昨夜荒唐,沒怎麼睡覺,高慶很體貼地說道:“要不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白玉霜乖巧地點頭,將腦袋斜靠在高慶肩膀上。但這個姿勢別扭,不靠著也不舒服,左右擺放了幾下,無奈地將頭靠在椅背上準備合眼休息。
高慶見白玉霜這樣子,有些好笑,說道:“幹脆買架飛機得了,想去哪去哪,想睡覺睡覺。”
白玉霜甜甜一笑,她知道,如果她有這個要求,高慶會滿足。但白玉霜也是不喜歡跩的二五八萬似的,日子已經過的很奢侈了,不必要太過頭。
“謝謝老公,跟你在一起怎麼都好,不需要私人飛機。”
白玉霜說的很認真,旁邊座上一人卻噗嗤一笑,很明顯是笑話白玉霜說的跟真的一樣。
高慶看了他一眼,一個五十來歲的暴發戶,大肚禿頂,跟吳紅梅現在那個男人一樣的造型。
白玉霜想要休息,高慶不欲多事。再說這樣的小小挑釁算什麼?高慶完全可以心境平和,不起半點波瀾。這是從心底瞧不起對方,而非惹不起對方。
那男人的眼睛裏,充滿欲念,視線落在白玉霜高聳的胸部,分明能聽見這雜碎吞口水的聲音。高慶生氣了,正要叫對方適可而止,沒想到對方先說話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別的本事沒有,吹牛能吹破天。買飛機,真是說得出口。”
語氣帶著深深的不屑,根本瞧不起穿著一身牛仔服的高慶。他覺得,像白玉霜那種極品女人,隻配給有錢的大佬玩。比如說,給他玩,他覺得自己有錢。
因為他的錢就可以買得起飛機,隻是他有恐機症,不然早就買了。他是河西的煤老板,有三個大型煤礦。隻是現在煤礦生意因為環保和安監越發嚴厲,所以他準備進京搞一搞房地產。
他到東海市來,是見一個引薦人,這個引薦人是東海市鄭家的人,在京城有門路。鄭家人坐飛機去京城,他坐高鐵。別看他是有錢人,花錢不是那麼大方。一等座不坐,能省一點是一點。小時候窮慣了,有錢了也把錢攥得緊。
高慶對這樣的人毫不客氣,瞬間讀取了他的腦海信息。
原來是個煤老板,嗬嗬。
既然你有錢,你就拿錢唄。
“這位先生,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定大富大貴,樂善好施……“
這男人愣住了,我這麼挖坑諷刺你,你反過來討好我?這做人還有沒有點骨氣?
煤老板旁邊坐著一男一女,三十來歲,看樣子也是夫妻。兩人也很鄙視高慶,看人家有錢就說好話,連做男人的尊嚴都沒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但煤老板沒有這個覺悟,冷笑道:“乞丐一樣的嘴臉,看著就惡心。”
煤老板鄰座的夫妻倆搖了搖頭,這個罵人的人,品性低劣。可是那個年輕人用熱臉貼冷屁股,真的好嗎?當真是喜歡抱大腿,但是你能抱的上嗎?平白降低了自己的人格。還有他旁邊坐的美女,眼睛瞎了是吧?怎麼會看上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