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豆當時,把白子厚跟她說的話,搬出來跟唐母說了一遍,唐母一聽是個機靈的孩子,也就沒多說什麼,反正養一個孩子嘛,也費不了多少錢,這個實在不行的話,以後再換個孩子養好了。

唐豆豆現在對白招弟,那是恨透了,可是這恨,還不能讓唐母知道,否則她做的那些事,白子厚給她掀出去,她真是沒臉見人了,淡淡地點了點頭。“是啊,就是她。”

唐母朝白招弟招了招手。“孩子過來,讓外婆瞧瞧你。”

白招弟就慢慢地走到唐母身邊,低低地喊了一聲。“外婆。”

唐母今天還是第一次見著白招弟,現在聽白招弟喊她外婆,她心裏還是挺高興的,畢竟這孩子長得討人喜歡,性格也討人喜歡,拉著白招弟的手,細細地看了一回之後,對唐豆豆笑。“這次白子厚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唐豆豆心裏有苦說不出,隻好勉強咧了咧嘴,不願意坐在這裏看唐母和白招弟說話,她站起來借口說。“媽,裏麵還有工人在做事呢,我去看看。”

唐母聽了唐豆豆的話,也不和白招弟說話了,跟在唐豆豆的身後,進了唐豆豆的臥室。

那工人剛剛裝好了鏡子,看唐豆豆進來了,就朝她笑。“我已經裝好了。”

唐豆豆走到鏡子麵前照了照,鏡子和之前原裝的也差不多,問工人。“多少錢?”

工人說。“一千塊。”

唐豆豆瞪大眼睛看著工人。“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價錢,一麵鏡子而已,要得了一千塊?”

“是兩麵鏡子,不是一麵鏡子,”說到這裏,工人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框架。“還有這門,你看看,都給砸壞了,所以我都給你換了的,這種木門,木料就很貴,一千塊,已經很便宜了!”

唐豆豆這才發現,腳底下還有個門,三樣東西,一千塊,不算貴,唐豆豆拿了錢,打發了工人走路。

工人走了,唐母看著唐豆豆的臉。“豆豆,你的臉怎麼了?”

剛才在客廳裏,光線比較昏暗,唐母也沒注意,但現在臥室裏,剛才唐豆豆的臉,又正對著窗戶,所以唐母看得很清楚,唐豆豆的臉上,有些瘀傷。

唐豆豆下意識地捂住了臉。“沒怎麼。”

唐母剛才看見臥室裏換了兩麵鏡子,心裏就狐疑了,鏡子好好的,怎麼可能碎呢?而且一碎就是兩塊!還有豆豆的臉!還有豆豆這下意識的動作!“你和白子厚,吵架了?他打你了?!”

望著唐母驚怒的臉色,唐豆豆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是我自己不小心,晚上起來上洗手間的時候沒開燈,撞到大衣櫃上了,我第二天早上起來,照鏡子發現臉上碰得那樣了,一生氣,就將梳妝台那的鏡子也給砸了。”

唐豆豆在撒謊這東方麵,還是有急智的,這謊言說得,新鮮熱辣,沒一點破綻!

唐母的臉色緩和下來,憐惜地看著唐豆豆。“你這孩子就是毛手毛腳!”

顧安然這段有些擔心唐徵明,唐徵明這幾次回來,明顯地沉默寡言,她知道,唐徵明肯定遇上事了,她問唐徵明,唐徵明頭幾次都笑著對她說。“你沒看出來嗎?我在生你的氣。”

“你生我什麼氣?”

唐徵明說。“你不肯離開芳華集團啊。”

說了幾次之後,顧安然就認真地問唐徵明。“你真的要我離開芳華嗎?那好吧,我隨你安排。”

哪知道唐徵明沉吟了會兒,竟然說。“安然,你還是留在芳華吧。”

“你不吃醋?”

“我吃,可是你留在芳華更安全。”至少他知道,東方漸離絕不會害安然。安然在他的公司呆著,至少上班的時間,不會出事,至於下了班,唐徵明歎氣,那也是東方漸離的人在護著安然,安然不知道,可是他知道!

唐徵明有些無奈,老實說,這樣老是依靠情敵的勢力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真的很難受,可是他手底下的兵,個頂個的,都是有地東方要去的,一個都分不出來,而且他的上級,也不會允許他分出兵力來做私事,他自己,也不允許他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