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根本就沒有開始過,何來的開始。”她瘋癲的大笑。他不過是在她身上尋找一個影子而已。
“好!”他冷冷咬牙,聲音透著沙啞,“算我從現在開始追你。”
“哈哈哈哈。。。。,等你心裏完完全全忘了那個女人再說吧!我薛琳從不做別人的替身,我的愛自私,隻能是獨占。你給得起嗎?”她冷冷反問,狠狠的說道。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連心都給了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那我要你放我走,你給得了嗎?”
“不可以!”
她轉身,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打飛了他眼底躍動的水光,一顆……濺落在地。
她眼底寒光迸射,“你看清楚一點,我到底是誰!我隻是你關在籠子的替代品。”
“不、是。”他肯定執著盯著她,眸子淬滿了疼痛,“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等你病好了以後,我統統都給你。你想要出去我也答應你,隻要是在我視線範圍內,都可以。”
薛琳凝著他水光顫抖的眸子,別開眼,沉默。
隔離室裏,他穿著隔離衣物,每日每夜的守候在她床邊。
一個星期下來每天對著空曠的房間,病情開始好轉,她卻要開始吃著那難吃的流質食物,她快要瘋了。
她性情變得十分暴躁,隔離室隻要能搬得動的東西,她隨意亂砸泄憤,他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任由她發泄。
她死活也不肯吃那難吃的流質食物,桌上檢測儀器砸得七零八散,
“我叫你滾出去!”她狂躁的尖叫,手撐床邊,虛弱的身子經過這樣大動幹戈的折騰,顫栗不穩。
她用盡了辦法,想哄他走,他毫無動容,冷冷清清的立在一邊,陪著她一起忍受折磨。
他靜靜吞下器皿裏的食物,長臂勾起她的腰肢,攫住她的唇。強硬的唇舌交纏間以口送入食物。
她漸漸變得沉默,不願意和他說話。醒著的時候會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發呆,餘光會瞥見他飽含深情的眼默默看著她,她索性翻身,扔給他一個背影。
能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多好……
手掌撫上她額頭,他眸底波光流轉,輕柔的低喃,“我的公主,我所剩的時日不多了,我們重新開始吧。”
經過科研人員的反複研究,暫時無法根治,但薛琳體內的毒素完全控製住,可以脫離日光燈整日照射的隔離房。
她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清幽宅院裏,那英姿勃發,瀟灑舞劍,煞是四周如畫的幽靜花香中那點睛之筆,一揮一舞之中,好似蒼勁有力的筆墨繪畫輕鬆花卉。
她懶洋洋地倚在鬆樹下休憩,偶爾睜眼欣賞他劍舞當空的瀟灑英姿。
他不讓她學習舞劍,因為絕世寶劍在她手中削鐵如泥,耍得五花八門,卻徒留滿園的殘敗。花瓣碎落一地,空中枝葉淩亂狂舞,景象實屬‘盛大’。
他不讓她學習下廚,因為鍋碗瓢盆在她手中叮當作響,動作看似利落嫻熟,卻是滿桌的黑糊芝麻。
好像她就是個破壞大王,其實她是故意搗蛋的,這樣他就可以寵著他,慣著她。花樣年華的少女心思,總是這樣天真爛漫,她裝作無辜的撒嬌,“瀾,我好像一無是處誒,什麼都不會。”
他溫柔的刮著她俏麗的鼻梁,鼻尖的氣息熱乎乎的噴在她唇邊,他對她隻有一貫的寵溺,“你什麼都不會都沒關係,你隻要………好好愛我就好。”
他喜歡詩詞歌賦,她喜歡搖滾唱歌。
他喜歡安安靜靜的品茶沉思,她喜歡熱熱鬧鬧聚眾狂歡。
他們沒有一項趣味投合的共同愛好,性格也截然不同,偏偏糾纏在一起。
她每次問他為什麼喜歡她,這是戀愛中的女孩子通常最糾結的一個問題,他卻說不出理由。她生氣說:“我們根本就不適合。冰與火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他微笑的搖頭,眼底柔情流瀉,“冰與火才能互相中和,撞在一起融化成水。”
她十分負氣道:“那不是你把我滅了!”
他笑意更加深長,“可是你也把我化了。因為這樣…火消逝在水中,水中殘留火的餘溫,而你、住在了我心底。”
他輕輕攔起她的腰,放在懷中,輕柔的說道:“我的琳,又調皮,又愛搗蛋,又喜歡嘰嘰喳喳,性子又火爆,又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