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議院那邊要求我們退兵。”

冰島是一個沒有國防軍隊的國家,隻有一隻邊防衛隊,自美國從冰島撤軍之後。再加上一場金融海嘯,冰島不得不尋求經濟和軍事的援助。

現下,要求他們退兵,這消息,有些突然。

林瀾房門推開,床上那瘦小的身影蜷縮著身子。難得見她這麼安靜,他走進床邊,目光平和的凝著床上的身影,她總喜歡背對著門口睡覺。

大概是討厭他的盯視吧,所以不願意見到他。

好像被單裏的人,腦袋微微搖晃,身體在打顫。

他,手一觸碰到她身體,好燙。她發燒了?

他急忙拉開被單,床上染了滿床的血,潔白的手臂上布滿一道道利器的劃痕。

心陡然而窒,“薛琳--”

手術室裏站滿了一個個享有名望的醫師和病毒專家,一個個焦頭爛額,眉頭深鎖。他們被抓來這裏已經將近十個小時了。

身後那冰潤如玉的男人目光如炬,讓他們頭也不敢回一個,拘謹的埋頭在手術台上。

如果,他們搶救不會手術台上這條人命,他們就得提著自己的腦袋從這裏走出去!

他們行醫幾十年,也難得一見這般罕有的病症,罕見的病毒入侵。

冷汗直流,終於十幾個小時過後,手術台上女人高燒退去,性命總算是保住了。醫師們戰戰兢兢的彙報,性命是保住了,不過她體內的毒素暫時無法清理幹淨,隻能用藥物控製。

具體情況還要經過仔細分析和研究才能給出結論。

“還有呢……?”林瀾聲音靜如止水,渾身上下的清貴氣質卻給在場所有人致命的震懾力。

醫師們麵麵相覷,嘴裏支支吾吾,“這位小姐現在的抵抗力微弱,下降到不足正常一十分之一。恐怕要轉移到無毒隔離房,我們還需要再做考察才有結果。”

薛琳醒來,茫然睜開眼。頭頂雪白白的天花板和點滴瓶,側頭一看是透明的玻璃隔離。

玻璃外麵幾十個科研人員聚精會神的做研究。

忽然聽到幾聲砰砰的敲打聲。

“放我出去!!”

連接隔離室裏的擴音裏傳來的嘶聲厲吼叫人聽了膽戰心驚。

點滴針孔恣意拔出的手背,流血不止,殷紅的鮮血一滴滴,隨著她瘋狂的敲打濺落在玻璃上。

“放我出去!我叫你們放我出去!”

隔離室外的醫師們手足無措,淒厲的嘶吼人,叫人不寒而栗。有幾個反應還算迅速的趕快叫來人手,進去架住了精神狀態極為不穩的薛琳,注射鎮定劑。

可是出奇意外的事,鎮靜劑注射到她體內,絲毫不起作用。

耳邊不斷回響著那瘋狂暴動的嘶吼聲,醫師們六神無主。

終於林瀾趕到,下頷緊繃,衝進隔離房抱住了她的背,她拚命的掙紮,他輕輕在她耳邊低吼,“琳,你暫時還不能出去!”

“不要叫我琳!我根本就不是那個女人~!”她不顧一切的掙紮,哪怕已經再沒有力氣動彈,欲裂的眸子顫動不停,她嘶吼,“為什麼不讓我死!你現在留住的人根本不是你要的那個女人!”

他緊緊摟著她,眸子裏若有若無的泛起水光,一呼一吸的不穩,聲音似在顫抖,“你是!”

“不是!”她瘋狂的抱住自己的耳朵,拚命的搖頭。

他緊緊摟著她,眸子裏若有若無的泛起水光,一呼一吸的不穩,聲音似在顫抖,“你是!”

“不是!”她瘋狂的抱住自己的耳朵,拚命的搖頭。

“我們重新開始不好嗎?”他哽咽著喉嚨,微弱的聲音似乎帶著乞求。

這個女人曾經無情的給過他兩顆子彈,將他推入萬丈深淵。

呼嘯風中,他墜落直下,沉入那冰冷的溪流中。

他曾凍徹心扉,他曾心如死灰。

他曾發誓要這個女人不得好死。

他以為在他沉入那寒冷的水中,已經萬念俱滅,對她徹底死了心。

他千方百計找到靈魂宿主,帶著對她的恨意重生。

幾次,看著她奄奄一息,他心卻開始掙紮了。

他恨這個絕情的女人,他更恨自己不爭氣的心。

他無法原諒他愚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