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莎低頭不語,眼睛裏麵滿是哀傷。
接下來的時間,似乎沉默得叫人喘不過氣來。
歐莎依然很傷感,那透淨的眸子回憶著過去的甜蜜,她跟韓流年也是有過甜蜜的,每一次的翻雲覆雨,韓流年都會帶她走上雲端。
舒舒受不了這種壓抑,想逃開,便說:“歐莎小姐,不如你去公司找他談談吧,我要休息了,請自便。”
歐莎淡淡地一笑,起身彎了一下腰,“打擾了,我隻是心裏太苦了,想跟人說一說,但是我又不能隨便找人說,怕影響了他的聲譽。”
舒舒撇著頭不再理會,她的淡定令歐莎無法再說下去,“那我走了。”歐莎朝二樓看了一眼,意味深遠地說,“你們結婚那天,是我跟韓流年最後一次纏綿,就在你們的洞房裏麵。”
舒舒頓時臉色慘白,雙腿發軟,跌坐在沙發裏。歐莎是怎麼離開的,她是不知道,沒有去理會,她隻知道很多很多的事情,並不是她設想的那麼美好。
她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偏聽歐莎一個人的片麵之詞,有很多人都傾慕著韓流年,她是知道的,或許這個歐莎,就是其中一個。
她抬頭往上看,歐莎說她與韓流年享受了洞房花燭夜,這是多麼荒淫的事情!她接受不了,慌慌忙忙地走出了家門。
舒舒出來,還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正好沈小萱的電話打進來,她爽氣地說:“舒舒,我是小萱啊,關島旅遊還愉快不?”
韓流年遇襲受傷的事情是全麵封鎖的,除了家人知道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終身難忘啊。”其中的心酸苦澀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哈哈,就知道韓流年一定會把握好機會的了。”她沒心肝地笑,“在幹嘛呢?”
“壓馬路。”
“這麼悠閑啊,要不要來麗江啊?這裏好漂亮,氣候也好。”
“不去。”
沈小萱聽她的聲音很頹廢的樣子,便問:“怎麼了?是不是韓流年又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沒有的事。”舒舒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這樣啊,那好吧,不如你來接我吧,我就在機場裏,公司的車竟然臨時說來不了了,沒車我出不去,外麵圍著記者。”
舒舒立刻仗義地說:“行,你等著我,我馬上就去機場接你。”
沈小萱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她很珍惜這段友情,或許她知道很多事情,很多韓流年不願提及的事情。
機場有點遠,天氣有點灰蒙蒙的,像極了舒舒此刻的心情,可是有朋友相伴,總是好一些。
接到沈小萱,兩人並沒有立刻回家,甩開了記者,沈小萱提議去遊樂場玩。
這裏的遊樂場並不大,甚至有些簡陋,根本就沒有人會想到一個大明星會到這裏來。沈小萱說:“舒舒,你對這裏有印象嗎?”
舒舒看著那殘破的圍牆,搖搖頭,“沒有。”
“我們以前經常來這裏溜旱冰,來”沈小萱牽著她的手,租了旱冰鞋就去溜冰了。
一開始,舒舒還很拘束,但熟悉了一會兒,馬上溜得很好了,畢竟以前是會的,即便腦子沒有記憶,身體也是有記憶的。
沈小萱溜得累了,坐在一邊看著她,嘖嘖有聲:“你怎麼越來越美了呢?”
“本小姐天生麗質啊。”舒舒毫不客氣地說。
“天哪,你以前也老是自誇自己天生麗質。”
“真的?那不是自誇,那是事實。”又臭屁了。
“不過舒舒,以前的你比較開心,我看得出來。”
舒舒笑了笑,圍著沈小萱溜著,“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麼樣子的。”
“說真的,韓流年對你好嗎?”
“為什麼這麼問,他對我不好過嗎?”舒舒反問。
沈小萱連忙說:“沒有沒有,你別想太多,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隻要你們現在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舒舒忽然停下來,一本正經地問:“小萱,你告訴我,我跟韓流年為什麼會結婚?”
“額……這個……”
“是不是因為契約?而韓流年又不能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