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春光明媚,舒舒正在庭院裏曬太陽,屋裏的張嫂就跑出來說:“少奶奶,有電話找你。”
舒舒愣了一下,“家裏的電話?”
“嗯,是啊。”
怪了,這電話號碼知道的人極少,平時除了韓家的人會打,別人都不會打,“是我媽嗎?”
“不是,是一位先生。”
那就更奇怪了,舒舒納悶地接了起來,“喂,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李長治。”
“是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個電話號碼?”吼吼,手機拉成黑名單,倒是打家裏電話了,可是想起李長治那芝蘭如玉的樣子,她也不怎麼生氣。之前聽韓流年說這人不好,她就覺得李長治定是麵目可憎之人,但見過他的模樣,對唐又晴溫潤體貼的,也不像是壞人。
李長治淡淡一笑,也不明著回答,“我總有法子知道的,韓太太,我就開門見山說了,你真的不想知道唐又晴離開韓流年的真正原因?”
舒舒正義韓然地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他們分手的時候,我還不認識他們,他們的事情我並不想知道,也並不關心。”
“但是這關係到你的婚姻,你的家庭,和你的丈夫,你真的不想知道?”
說實話,舒舒心裏是很想知道的,但她更願意聽韓流年親口告訴她,外麵的人總有挑撥的成分在裏麵。
李長治見她遲疑,趁機又說:“唐又晴離開韓流年,都是為了他好,而這份好,韓流年一輩子都回報不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不是喜歡她的嗎?不在這個時候好好嗬護她,來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做什麼?我跟我老公感情好,你應該高興才對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鍾,然後李長治淡然地說:“既然你們感情好,就不會怕我挑撥,不是嗎?”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定要得到她,她開心幸福比什麼都重要,既然她要的是韓流年,那麼他會義無反顧地幫她。
舒舒有些火了,加重了語氣說:“別用這招激將法,對我沒用,李先生,你若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掛了。”
不等李長治說什麼,她“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張嫂,以後這個人若是再打來,直接說我不在。”
“誒,好……”
明明是氣質那麼好的溫潤公子,怎麼做事說話卻這麼討人厭呢,韓流年說的沒錯,這個人不是好人。
舒舒又走出門外去曬太陽,這春日的太陽曬著暖洋洋的,很是愜意,把一切的不悅都一掃而空。
隔天,郵差送來一封信,張嫂簽收了。
韓流年吃了早飯就上班去了,舒舒起床時已是日曬三杆。
“少奶奶不多睡會兒?”
“不睡了,睡得腰酸。”這日子有些**啊,整天吃吃喝喝睡睡,腰都粗了一圈。
張嫂拿來信,“少奶奶,早上郵差送來的,收件人是你,我就簽了。”
“哦,謝謝。”舒舒有些奇怪,一般來信都是寫韓流年名字的,什麼銀行賬單啊,什麼水費電費繳費單之類的,經常有,可這封都不是,黃色的牛皮紙,並不是什麼繳費單,而且還寫了她的名字,專門是寄給她的。
拆開信一看,有五六張照片,照片上都是韓流年和唐又晴,有時扶著,有時抱著,都是他照顧她的照片,而且照片上還印有時間,就是最近這幾天的,有一張還正是昨天,韓流年穿的那件銀灰色西裝,還是她挑的,她說他又不老,別總是穿黑的,多穿年輕一些的顏色才好。
舒舒有些頭大,這些照片並不是多麼的****或是怎樣,都是在公共場所,沒什麼不可見人的,而且韓流年說過,他欠了唐又晴,若唐又晴有需要,他必定會幫她,他還會照顧她。
她並沒有怎麼生氣,隻是看到這些,心裏終究不會開心。
韓流年,到底欠了唐又晴什麼?唐又晴,到底為韓流年做了什麼?
好巧不巧,家裏的電話又響起,張嫂接起來,“喂?”
張嫂看了一眼舒舒,回說:“哦,我家少奶奶不在。”
“張嫂,等等!”舒舒快步走去,接過電話,“喂,李先生,我們談談吧。”
李長治笑笑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