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安。”

華安啊。

這世界有點小啊。

葉門現在是****第一帝國,的確,要跟他抗衡,除了華安,沒有別的選擇了,華安是商界第一帝國,背後還有黑手黨撐腰。

李沫彎起唇角,“你們想到辦法了?”

“沒有,”郭軒不是很願意提起這個話題,卻也不好回避李沫,隻好答道,“我們準備了一個晚會,邀請商界各大名流參加,但是,韓禎霆?禎霆會不會到場,這還很難說,他最近兩年都很少出席這種場麵,要請到他,那也是天大的難事。”

李沫笑眯眯的問,“請柬送過去了嗎?”

郭軒不懂她問這話是何意,“沒有,我準備親自去送。”

李沫伸出手,“給我吧,我去給你送。”

郭夜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得了吧,你知道那是什麼人嗎?你見都見不到人家。”

李沫怒,摸摸自己被打紅的手背,“要不是你救了我一次今天請我們吃飯,你求我我還不幫忙呢,我說我去送就會完成任務,你懂個什麼,華安國際的總裁架子多大,他不感興趣你多大的麵子他不想去就是不想去。”

“藍歌,”郭軒哭笑不得,“我謝謝你的好心,可是這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不說其他的,你連他的人都恐怕見不到。”

“郭先生,”一直沉默的程誠突然淡淡出聲,“你讓她去吧,也許真的可以幫到你們。”

華安公司。

韓禎霆正準備往外走,身後跟著安芊芊,以及一群企業高管人員,葉伊這兩天一直跟著安芊芊,她會介紹她認識華安設計部一些相對老牌的設計師,她跟在人群的最後麵。

“禎霆先生,”就在電梯門開的時候,一個保安模樣的人衝了上來,攔在韓禎霆的麵前。

“什麼事?”安芊芊皺眉,不滿的問。

“有位小姐,說是代表郭集團送請柬,非要親自見到禎霆先生才肯走。”那保安見韓禎霆一臉冷意,不由顫了聲音。

“你才在華安工作嗎,什麼七七八八的人都要管?”

保安聞言,更加恐慌,“那位小姐要我給安小姐帶一句話,她說您聽了一定會讓她見總裁。”

安芊芊聞言,先是微怔,隨後一個念頭闖進腦海,心跳頓時加速,“她說什麼?”

“她說,她叫藍歌。”

三分鍾後。

葉伊悄悄打量著站在韓禎霆麵前的女子--就是上次在餐廳碰到的女孩,那一次安小姐還追了出去,她到底是誰?

剛才安小姐在韓禎霆耳邊說了句什麼,他的臉色立刻大變,隨後,她便被禮貌的請了上來。

非常年輕的女孩子,短發,纖瘦修長的身形,俏落甜美的笑容,她的目光落在韓禎霆的身上,肆無忌憚,“呦,禎霆先生,您這是左手新歡右手舊愛啊,羨慕羨慕。”

安芊芊心下一驚,下意識就像解釋,沫誤會了事小,萬一程誠誤會了……

“總歸比不上人家昨天舊愛,今天就是新歡。”韓禎霆眉頭一挑,波瀾不驚的擋了回去。

李沫麵上笑意不減,心下磨牙,混蛋,挑準了她的痛楚下手。

“禎霆先生,”李沫笑語嫣然,懶懶問道,“你確定你現在要得罪我?”

“她在哪裏?”韓禎霆的聲音極其低沉,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眼底的急不可耐和即將爆發的暗沉。

李沫卻似毫無察覺,慢吞吞的從包裏拿出一張紫色的請柬,雙手奉上,笑盈盈的說道,“禎霆先生,郭大少托我來送這張請柬,希望您給小的個麵子,一定要到哦。”

說完,她又上前兩步,踮起腳尖,紅唇湊到韓禎霆的耳邊,“姐夫,希望你不要太快被前夫了,你三年前讓哪個女人接了你的私人電話叫姐姐對你死心,嗯?”

站在韓禎霆身後的一幹高層都是一驚,這是第一次他們看到有人敢用這樣的態度跟總裁說話,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們總裁跟哪個女人有如此“曖昧”的動作。

已經有人把視線調到葉伊的身上,這個小實習生進入華安就已經讓很多人不解了,更有傳言說華安總裁在一家夜總會對某個女學生一見鍾情,當場就向她原來的主顧要了她。

如果是這樣,那眼前的這一位?明顯更有說服力,因為禎霆先生臉色很差,而這個男人一貫都是淡漠優雅的,幾乎沒什麼人或者是去能煽動他的情緒。

李沫看著韓禎霆的極度冷漠又複雜的臉色,還是笑得如同三月的花開,“三天後見,拜拜。”

說完,揮了揮爪子,筆直的離開。

才走到大廳,李沫就接到程誠的電話,她懶洋洋的開口,“抱歉程誠,我拿你當了誘餌。”

程誠隻是安靜地開口,“快點回酒店吧,外麵不安全,我不放心。”

李沫攔了輛的士,繼續跟她講電話,“程誠,我看禎霆先生很想你啊,你一回來就跟他離婚,會不會有點殘酷?”

程誠頓了一會兒,“你不是一向不怎麼喜歡他,怎麼這時候倒是幫他說話。”

“我喜不喜歡他一點都不重要,”李沫打開車窗,看向外麵的繁華世界,調笑一般的開口,“重要的是,你還喜歡喜歡他?”

程誠的聲音很靜很涼,“我喜不喜歡他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沒有可能了,當初你爭取了三十秒給我求救,結果是你廢了右手,徹底斷了生機,就是到現在,我的耳邊都會想起電話被掛斷的忙音,以及那一刻的絕望。”

“為了維持這一段婚姻,我賠上了你的一生。”

李沫聽著程誠的聲音,怔怔出神,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她蜷起身體抱住自己,程誠,我們之間,總得有一個人,要過的幸福。

如果你這麼想,那麼倘若有一天她真的徹底離開,你豈不是餘生都隻能在愧疚中度過,這不是她想要的,從來都不是。

程誠看著躺在床上一件睡熟過去的李沫,緩緩站直了身體,抬手將她床邊的燈關掉。

她的身體如今大不如前,稍微奔波勞碌回來就隻能倒頭就睡。程誠起身,從床上拿了件外套,輕手帶上門就走了出去。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上,她在倫敦生活了將近二十年,偏偏她似乎下意識的覺得巴黎才是她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