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險些廢了一隻手。

後來李沫拿到文件來找她,幾乎是在最後關頭把她救出來,就隻差了那麼一點點。

沒有想到的是,就因為她們離意已絕,上頭對她們完成了人物拿到了文件無話可說。

竟然把她和李沫又一次出賣給哈吉了。

就是因為這一次,她和李沫同時被灌了毒藥,哈吉原本想用這個藥來控製她,結果李沫無意碰到了裏約。

裏約把她們救出來去,但是那病毒卻留在了她們的體內。

這種新型病毒原本就還在研究初期,醫生專家們完全檢測不到它們的存在。

她隻知道,如果兩年後拿不到解藥,她們會因為過度的痛楚而死亡,也就是說,她們會活活痛死。

兩年的時間,已經很快到期了。

“我也不想折磨她來著,”哈吉說得不甚在意,“可是誰叫她這麼不聽話呢,我叫她給你打個電話,她怎麼都不肯,我也沒有辦法,為了見你,隻好稍微用點刑,不過,她的骨頭還真是一如當年那麼硬啊,怎麼樣,都不肯開口。”

程誠的嘴唇都幾乎被咬破,她見識過哈吉的手段,她也去過沙特皇室的地牢。

有多恐怖,有多折磨人,她都很清楚。

“哈吉,沈易知會殺了你的。”

她知道這根本就恐嚇不了這個變態,因為哈吉王子背後撐腰的是黑手黨教父沙甲,他們是長久良好的合作關係。

而黑手黨和葉門又一貫是對手,他怎麼會因為懼怕沈老大而放了李沫。

她根本就不敢想象李沫被折磨的樣子。

“哈哈,你們神州不是有句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哈吉卻是一陣猖狂的大笑,“寶貝,如果你看乖乖出現在我的麵前,我就讓你見那個女人一麵,如何?”

程誠閉了閉眼,聲音裏沒有任何情緒,“s說話算話?王子殿下,即便你留不住我,這也算嗎?”“當然,我已經快思念成疾了。”

程誠考慮了一個晚上,最後決定讓沈老大想辦法帶她進皇沈,沈易知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至於他怎麼做到,這不是程誠需要擔心的事情,他既為一方霸主,就自然和他的方式。

三天後,沙特皇室一年一次的嘉年華晚會在利雅得舉行。

程誠挽著沈易知的出場。

她穿著一襲經過改造的沙特服飾,既融合了現代的特色,又保持了沙特的傳統。

出席宴會的貴賓多不勝數。

程誠剛踏進晚會現場就愣住了。

他怎麼會在這裏?那男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正在低笑著跟什麼人交談著,他看上去依舊那麼風度翩翩,說不出的英俊與魅力。

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沈易知偏頭看著她,淡淡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可以叫他帶你走。”

他自始至終就沒有抬頭看過他一眼。

她知道他知道她來了。

沈易知一出現都引起了在場所有目光的注視,他是權傾亞洲****的葉門老大,容顏英俊手段強悍。

是傳奇一般的人物。

“不必了,”程誠情不可覺的搖頭,“我早就想清楚了。”

即便她想退,形勢也不允許她退,李沫在這裏,她怎麼走得掉?沈老大看了她一眼,沒有出聲,他沒有告訴程誠,這件事,他已經全部告訴韓禎霆?禎霆了。

這個男人跟沙特大王子私交不淺,沙甲支持哈吉,而法克則支持大王子。

一個是最受沙特王的喜愛和信任,一個則是被臣民信賴的大王子,如今正政治鬥爭得最厲害的時候。

這件事將會牽扯到很多人。

當然,這些都跟他無關,他唯一在乎的,隻有李沫的安全。

“舞。”一個輕佻的聲音在後麵響起,“兩年不見,你真是出落的更加美麗了。”

程誠背脊一寒,頓了三秒,緩緩轉過身。

眸色清靈,不卑不亢,“王子殿下,不牢您掛心。”

哈吉邪邪一笑,“你不勞我掛心,我倒是掛心得緊呢,美人兒如此狠心,可真教我傷心。”

程誠對他的厭惡幾乎是無法掩飾,兩年前惡劣的記憶,讓她連偽裝的笑容都擺不出來。

“你已經見到我了,讓我見李沫。”程誠深知此人油腔滑調,遂懶得跟他周旋,直接說破。

哈吉顯然也沒有為程誠的態度生氣,仍舊是笑吟吟的看著她,“美人的要求,我一向滿足。”

言罷,又看向程誠身邊的男人,“隻是,舞,我可是隻答應了讓你一個人見她,可不能帶著其他人哦。”

程誠心裏冷笑,他明明就忌諱沈易知,偏偏還要不知好歹的動他的女人。

這件事在她的意料之中,她在就跟沈老大協商好了,她一個人去看李沫就夠了,一來是為了查看她到底傷的有多嚴重,二來,他們要知道李沫到底被關在哪裏。

“自然,我一個人去便夠了。”

晚會上。

韓禎霆親手晃動著酒杯裏的紅色液體,英俊的臉上笑容魅惑,“斬草要除根,你出手,我跟法克幫你。”

對麵的男人唇角含笑,“禎霆先生,雖然我們關係不錯,但是如此大手筆,不知道是為了哪般?”

韓禎霆笑意露著鋒芒,淡淡開口,“他覬覦我的女人。”

大王子挑眉,往剛才哈吉離開的方向看去,有一絲驚訝,“你是說藍舞?”

“嗯。”韓禎霆抬起手腕,喝了一口酒,繼續道,“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你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弟仗著沙甲給他撐腰,連沈易知的女人都動了,這麼絕佳的大好機會,相信你不會錯過。”

大王子眯了眯眸,也笑了,“這倒是個好主意,法克扳倒沙甲,華安趁機對付埃尼,而我得到皇位,聽上去,的確是各取所需。”

“殿下,”韓禎霆抬眉笑了出來,“不是每次都能遇到沈易知這樣強勁的幫手,甚至,是遇不到了,要成大事,殿下還欠些果斷。”

大王子聞言,也並不生氣,“那藍舞呢?她是借口,還是起因?”韓禎霆放下酒杯,笑容豔麗,“她是所有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