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沈老大皺眉,拉過李沫的身體,前前後後的檢查了一遍,要不是李沫竭力掙紮,她很懷疑他會親自“動手”檢查。
丫丫的,這男人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她是清白的姑娘家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真是無力。
“沒事。”李沫一臉別扭,離他遠遠的,“韓禎霆剛才為了保護程誠擋了一下所以受了傷,我沒事。”
李沫說的輕鬆,誰都聽得出來她是可以說給瑪索聽的。
瑪索臉上的表情果然一僵,又想開口,又不好說什麼,李沫這女人嘴巴不是一般的惡毒,誰給她一點不爽,她十倍換回來。
“他們不肯?”沈易知眉眼一片冷酷,大有一股殺意暗暗流動。
李沫深知此人習慣強取豪奪,別人的意願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不想,好啊,老子殺幾個,看你們乖不乖。
“我們遇見了一個怪咖女人。”李沫揉揉眉心,很頭疼,詳細的把剛才的情況向沈老大彙報了一遍。
眾人聽她一番陳述,紛紛覺得很淩亂,證明?測試?這是什麼狀況?
程誠一心顧念著韓禎霆的傷和他一路來冷漠異常的態度,想去他身邊眼睛又看不到。
她突然覺得很難受。
“程誠,”韓禎霆眸色冰涼,醫生在給他背後的傷口上藥,他卻一動不動的看著程誠,全身散發著某種駭人的氣息,那醫生越來越膽寒,隻聽到他沉沉的開口,“你過來。”
程誠呼吸一窒,循著他的聲音慢慢的走了過去,有人見她看不清走得慢,便上去扶了她一把,把她送到韓禎霆的身邊。
程誠低聲道了一句謝。
然後身體被摟進懷裏,韓禎霆抱著她坐到他的腿上。
雖然她看不見也知道這裏有多少人看著他們,不由掙紮,“韓禎霆……”這樣的親昵過於光明正大,她很不習慣。
然而他卻仿佛存心一般,扣著她的後腦便吻了上去,看著她染紅的臉,唇角一絲冷笑,吻得更加深了。
瑪索的臉色蒼白,芊芊歎息了一聲,手輕輕放到她的肩膀上,無聲的安慰。
那醫生都要哭出來了,要親熱就不能等他上完藥嗎?真的不能再等一會兒嗎?
而且,禎霆先生,這裏有n多人看著啊,你分明就是欺負人家眼睛看不見嘛。
她想掙紮,又顧忌著他身上的傷,不敢過於用力,他的傷到底怎麼樣了她都不知道。
她感覺到他身上濃濃的怒氣了,她到底哪裏得罪他了?不敢動,隻能委委屈屈的讓他吻著。
她乖巧柔順的樣子終於取悅了他一點,韓禎霆鬆開吻著她的唇,又親了親她的眉心。
終於注意到眾人都睜著鬥大的眼睛看著他們秀了一場真人秀,很慢斯條理,很悠然的一個個看了回去。
眾人立刻收回視線,眼觀鼻,鼻觀心。
程誠想了想,還是輕聲問了出來,“你為什麼生氣?”
韓禎霆冷哼一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生氣了?”
程誠無奈,“哪隻眼睛都沒有看到,不過,我不用看也知道你生氣了。”
韓禎霆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皮膚幹淨白皙,睫毛細密濃長,一雙漂亮的眼睛沒有焦距,唇因為他的吻而顯出嬌豔欲滴的紅色,煞是誘人。
他抬著她的下巴,眼神專注,聲音是蠱惑的低沉,“告訴我,在你眼裏,我是你的誰?”他是她的誰?程誠一陣恍惚,她不是他的情婦嗎?
程誠垂下眼眸,“韓禎霆,我不明白,你想聽什麼?”
“上次在走廊,我跟瑪索說的話,你全都聽見了,是?”他話語間的氣息全都噴灑在她的肌膚上,這樣曖昧的距離和姿勢,程誠的心跳早已失去了正常的頻率。
是,她都聽見了,他說她是他這一生唯一的渴求,他不會放她走。
“我想聽什麼?”他的聲音低的仿佛隻是呢喃,“我要你繼續愛我。”
在她愛他的時候,他要,現在她不想愛他了,他卻逼著她愛他?程誠閉了閉眼睛,臉上浮出一絲笑容,夾著淡淡的苦澀,“你愛我嗎?”
“這很重要嗎?”
程誠笑,反問,“那你為什麼這麼介意我愛不愛你,既然是不重要的事。”
“因為我想。”
因為他想,所以她就必須愛他?
還有比這更霸道的邏輯嗎?
“禎霆先生,”程誠無力的笑,“你真的很過分很霸道很不講道理。”
“那又怎麼樣?”藍眸裏是深不可測的狂妄,“是你先招惹我的,現在我上癮了,你就沒有資格半途而廢。”
“能喊停的人,就隻有我。”他抱著她,在她的耳邊淡淡的宣布,不等程誠給出任何反應,再度強勢的吻上她的唇。
兩方對峙人馬。
韓禎霆跟沈老大商量後決定,他們一起來到了部落,本想讓冷靜唐簡留下來保護那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專家,又來程誠說,冷靜的身手在他們之間是數一數二的,而且她和唐簡的默契無人能及。
索性一起去。
“想好誰來過關了嗎?”女人仍舊穿著昨天的衣服,看到他們一大群人的到來,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意外或是驚慌的表情,“想清楚了,生死我完全不負責,如果你們的感情不夠,隨時可能會死。”“沈老大,”程誠低低的開口,“讓沫陪你去。”
那女人看了程誠一眼,臉上露出微笑,“我很好奇,你們不是情侶嗎?還是不敢接受挑戰?”
“我的眼睛看不見。”程誠淡淡的答道。
“你的眼睛不會影響到結果,”她看向韓禎霆,“自欺欺人罷了。”
“你的廢話可真多,”李沫站了出來,笑靨如花,眸色卻是淡漠的。
女人眯眸看著他們,“你確定,你們能活著出來?”
李沫伸出手,撥了撥額前的碎發,“我可一點都不想死。”
“很好。”她又多看了一眼沈易知,“你們跟我來。”一個設計簡陋的射擊場,隻有一個用草把做成的箭耙。
“你們應該帶了槍吧?”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完全是陳述的語氣。
“第一局很簡單,”她指著沈易知,“在你的頭頂上放一個李子,讓她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