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沒要得了你的命,是我的罪過。”程誠抽出捅進傑布斯腹部的軍刀,唇角是柔柔的笑容,“我一定回來殺你。”
程誠的背靠著牆,閉著眼睛調整著呼吸,麻藥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退去,加上傑布斯一番折磨她現在已經是傷痕累累,這些都沒什麼,致命的是她身上的媚藥。
她的身體現在很燙,一波一波的空虛感席卷著她的感官,這種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到讓她感到恐慌。
想了想,程誠拿出刀,在月光下刀鋒的寒芒更甚,深深的吸了口氣,程誠抬起左手手腕,一刀劃了下去,殷紅的血液很快就流了出來,收起刀,程誠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粗粗的腕上的傷包紮好。
流血,疼痛,清醒,體力
現在這樣的狀況,誰會來救她?
如果沒有人來救她,她這一身的傷在加上藥效強烈的媚藥,要怎麼才能脫身?
她不知道。
身體全部的力氣都靠在身後的牆上,程誠仰著頭,突然笑了出來,是自嘲,還是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借著月色,程誠將手裏的刀舉起,這是一把精致老舊的瑞士軍刀,這把刀她從不離身,小巧鋒利,並且設計獨特,可以收縮。
借著月光,她細細的端詳,刀刃滲著寒冷的光,涼涼的。
垂著眸,腕上的銀色手表,秒鍾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滴滴答答的響著。
沫,你什麼時候才能到。
微弱的綠燈忽閃忽閃的亮起,程誠彎起唇角,鬆了一口氣。
伸出手指摁下左邊的第二個扭,“沫。”
“程誠,你在哪裏?”李沫的聲音從容傳來,帶著她慣有的漫不經心,還有清涼而不易覺察的殺意。
程誠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我在一棟獨立別墅的三樓,對麵一百米有一片人工湖,湖的西邊三十米立著紅色的建築,別墅前種著三棵梧桐。”
“知道了,”李沫言簡意賅,“我馬上到。”
話一落音,燈光便熄滅了。
身體裏的熱流開始一波一波的襲來,程誠咬著唇,靠著牆慢慢的蹲下身體。
好難受。
程誠蜷著身體,手開始無意識的抓著自己的頭發,呼吸越來越不可抑製的沉重。
割破的手腕血越流越多。
“程誠,”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混沌的中她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程誠捏著自己的衣擺,沒有出聲。
人在重傷的狀況下,極有可能出現幻覺或者幻聽。
“程誠,”然而下一秒,誰的肌膚覆上了她的手,伴隨著的是更近的熟悉的聲音。
這樣舒適的涼意,是李沫獨有的溫度。她畏冷,因此手也總是涼涼的。
勉強自己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是李沫年輕俏落的臉。
“你怎麼會傷成這樣?”即便已經編不大清,程誠仍舊可以聽到李沫咬牙切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