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禎霆俯身在她的左頰上留下一個吻,“晚安。”

程誠低垂著眼簾,沒有出聲,任由他將她背後的枕頭拿下,然後慢慢地扶著她躺下,再輕柔的將被子蓋好。

“雖然你剛剛才醒來,但是現在是在晚上,何況你的傷很嚴重,還是多休息比較好。”

程誠沉默的答應了,注視著韓禎霆關門出去。

緩緩的閉上眼,房間很安靜,隻有海浪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響起,有什麼不對,為什麼她總有一種直覺,她一定忽視了什麼東西。

是什麼,到底忽視了什麼。

她這次的行動甚至沒有告訴凝,出了這麼大的事不知道她現在會有多擔心。

法克。

深夜,法克的房間。

“看來這女人似乎很不一樣,我開始有點後悔當時把她讓給你了。”法克品著酒,動作優雅,鮮紅的液體在酒杯搖晃著,倒在眼裏的顏色更加血腥,“人你已經帶走了,是不是該把東西還給我?”

韓禎霆看也不看他,笑容有幾分妖孽,帶著涼涼的譏誚,“願賭服輸,既然被人家拿到手了,你怎麼好意思作弊啊?”

法克眼裏滑過一陣冰冷的殺意,然而臉上的笑容卻不改分毫,“哼,要不是你,她現在就是我手裏的美人標本了。”

韓禎霆不置可否,“總之她的東西你不能碰,我花錢買下她,她的人和她的東西都是我的,你知道我可一點都不喜歡別人碰我的東西。”

法克一口氣差點憋死,“靠,不就是個女人,虧老子還以為你看上她好心把她讓給你。”

韓禎霆冷哼一聲,“你不是說過讓什麼你都不會讓女人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是想借我的手看看藍舞接近你想幹什麼。”

法克麵色恢複嚴肅,“她到底想幹什麼,公爵千金的出身,怎麼會變成黑道頂頂有名的交際花。”

韓禎霆的指尖敲著自己的眉間,臉上是淡淡的笑意,“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敢留在身邊,還這麼事無巨細的照顧她?”法克摸著下巴嘖嘖的歎道,“我是多麼的希望看到禎霆先生為女人形銷鎖骨的那一天。”

韓禎霆淡定的斜了他一眼,“你造的孽比我多多了,要也一定是你先。”

凝的雙手被銬在身後,身後一個用力,她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上。

膝蓋的鈍痛襲來,凝忍著沒有出聲。

一個男聲優雅響起,“跟了我這麼久,還是這麼不懂憐香惜玉,對待美人怎麼能夠這麼粗魯呢?”

這個聲音,凝心裏一驚,臉一下子變白了,這是法克的聲音。

眼睛上的布被人拿走,太久的黑暗讓凝無法突然適應光線,眼睛眨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睜開。

金發碧眼的俊美意大利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碧綠的眼眸是淡淡的笑意,這男子的長相屬於極其妖媚的類型,即便臉上掛著的是類似於溫柔的笑容,凝還是覺得皮膚浮上了一層一層的戰栗。